?等到公孙雅兰重新清醒过来时,她又回到了无名院的床上,上身穿着一件又宽又长的亵衣,足够容下两个她的身体,显然不是她自己的,而是男人的。
里面缠着布条,裹得像粽子似的,她微微动了一下身体,就痛得她龇牙咧嘴。
身边坐着眼睛红肿的宛儿,看到她醒过来了,一手抚上她的额头,高兴地说:“公主,你终于醒过来了,烧也退了,吓死宛儿了,以后还是别出去好了。”
“萍儿呢?”公孙雅兰忍痛笑了笑,朝萍儿的床铺方向慢慢转过脸,正好对上萍儿那张惨白的小脸,她正笑意盈盈地看着她:“公主,萍儿在这里呢。”
看到萍儿也在,她终于放心地重新躺好,说:“太好了,你与本宫都还活着。”
不对,她们是怎么回来的?那么些救她们的人又是谁,谁帮她换上这件亵衣的?公孙雅兰吃惊地又抬起头来:“是谁把咱们送回来的?”
萍儿都摇摇头,眼神一片迷茫。
宛儿说:“昨晚宛儿一直都没敢睡熟,一直都等着公主与萍儿姐姐回来,半夜时分,就听到门外有声响,以为是您与萍儿姐姐回来了,等到我出门看时,就看到已经上了药换了衣服的您与萍儿姐姐躺在地上,神志不清,而院子里却没有其他的人。”
“哦!-------”公孙雅兰闭上眼睛,双手拧着身上穿着的宽大的亵衣,惊得浑身直冒冷汗,心里猜测着可能会是谁救她们而又神出鬼没呢?
其实萍儿心里倒是有了答案,只是没有亲眼看到:“可能是晋王殿下派来的人吧!”她将那天欧阳华对她所说的话说了一遍,公孙雅兰与宛儿都觉得只有他才有这个可能了,毕竟在这个都梁国,要说对她们稍为好点的人,怎么数都只能数到他一个。
他怎么能帮自己换衣服和上药呢?那不是什么都被他看到了?唉--------她心里除了感激外,还是有一丝怨气。
房间里,主仆三人说到前一晚被人暗算的事,都恨得咬牙切齿,怎么会有这么缺德的小贼?怎么会有这么不讲道理的生意人?
对与经常行走江湖的她们来说,江湖险恶,受点伤倒也不算什么稀奇的事,但像这次受伤受得如此窝气的却是第一次。
看来这几天,她们都不可能再次出去了,只好老老实实地呆在无名院,好在师兄的药神奇,涂上后不出两天,那些伤口基本上都愈合结痂了。
但,太子府里的女人们却没有一天消停过,天天雷打不动地前来吵闹一阵子,看到公孙雅兰她们不理会她们,就骂得越来越难听,甚至开始向她们的院子里丢臭鸡蛋烂菜叶之类的,实在让公孙雅兰忍无可忍。
“本宫这就去收拾她们一翻!”她听了宛儿的话后,不顾身上伤口是否会裂开来,“忽”地从床上跃起,就怒气冲冲地往院外冲去。
“公主,别冲动!说不定她们这样是设什么陷阱来的,咱忍,再过三天,太子就出来了,到时她们也不会再这样对咱们置气了。”萍儿柔柔的话语抚慰着她血液奔腾狂躁不已的内心,让她理智稍稍回笼。
“唔!”公孙雅兰看着宛儿从府里端回来的饭菜,一丝担心突然涌上心头:“她们会不会往里面放毒药啊?”
“哈?”宛儿吓得拿着筷子的手抖了抖,随后端起托盘就往外走:“咱们还是别吃这里的饭菜好了,等一等,宛儿这就去厨房拿些食材过来自己做来吃。”
她们已经够倒霉的了,如果再来个中毒,肯定活不下去的。
可是,等了约莫一个时辰,等到公孙雅兰和萍儿饥肠辘辘之时,宛儿才提着不少食材跌跌跌撞撞地走了进来,一看她那情景,从头到脚零乱不堪,脸上红红肿肿,身上点点鲜血,显然是挨打了。
“怎么了,宛儿?”公孙雅兰首先扑到她身边,稳稳扶住她伤痕累累的身体。
“宛儿!-------”萍儿也尖叫着扶住她的冷冰冰的小手,眼泪夺眶而出。
“公主,萍儿姐姐!呜-------”宛儿失声哭了出来,一边哭一边说着碰见那些太子府的女人们,被她们围着欺负的事。
公孙雅兰咬着嘴唇,一拳捶在桌子上,破败的桌吱呀了一声摇摇欲坠:“她们真的太过份了!”想了想又说,“别哭,宛儿,本宫会让那些人明天都出不了门的。”
“公主,您想干什么?别做什么了,咱们不是她们的对手。”宛儿自认倒霉地擦了擦眼泪,反手抚上气呼呼的公孙雅兰后背,帮她顺着气,她却破涕为笑,“只要咱们三个永远在一起就好了!”
公孙雅兰拍拍她的小手,给她一个安慰的眼神,径自走到药箱边找出师兄配制的药,将宛儿按坐在椅子上,就要给她上药。
宛儿连忙摆手说:“不,不用,公主!奴婢自已会上药的。”她心目中尊卑观念还是很强的。
公孙雅兰拍掉她乱动的小手,一边细心地给她抹着药,一边说:“这在里,咱们三个就是姐妹,没有尊卑之分!”
她的心里很难过,这一切都是她带给她们的,如果她没有招惹到一些事情,她们也不会跟着她受苦,看来,以后凡事真的应该多替她们想想才是。
她有公主和太子妃的名头,那些人想对付她都得掂量一下,而两侍女被弄死了随便安一个难听托辞就把事情遮掩过去,一点波澜都不会有,最多再给她拨两个侍女前来。
她这么一想,心里头就直发毛。
入夜,她悄悄地从一个包裹中取出几支迷香和几颗解药,就着冷水,将其中一颗吃了下去,然后在屋里点燃迷香。
听到动静,警醒的萍儿悠悠然醒了过来,已经吸入一些迷香的她神情有点恍惚,但还是运功聚起一点神智:“公主,您这要干什么?”
公孙雅兰走到她身边,轻轻的拍着她的胸口,催她入眠,然后穿好夜行装,没有戴人皮面具,转身走出屋子,跃上大树,又轻轻跳下去,紧贴着墙根慢慢地游走。
突然,听到一阵细微的沙沙声,她马上停了下来,躲在黑暗的角落里,她一动都不敢动,静静地等待着声响慢慢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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