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天中午11点,锦色,你來,我就把东西给你。”
“江横秋,别跟我玩花样,我们给彼此留一点尊严。”林虞的话冷冰冰的,落进江横秋的耳里,比寒风更加刺骨。
他笑,只是听声音便猜得到那笑容的浅薄易碎:“玩花样?不是可以给你增加更多的曝光率吗,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你现在可是媒体眼里的大红人。”
“你说,被拍到的话,是对你更不利,还是对我更不利?”
林虞回的不急不慢,她把顾盼教她对付媒体的路子,用來对付江横秋,效果出乎意料的好。
电话那头的哑口无言,引得她心里一阵暗爽,她早已释怀,也不恨他,只是无法祝福他。
不怨已经是极限,她不是天使,做不到舔着伤口拥抱世人,更何况江横秋的纠缠让她无比厌烦。
“不见不散”
听完他这句,林虞干脆利落的挂了电话。
不见不散,她只希望这次过后,老死不相往來。
失恋的时候,她曾整日沉溺在幻想里,想象着有朝一日江横秋会回头,会在她面前忏悔自己当初的狠心。
当这一切真的发生,林虞却觉得沒了意义,她的心里住了别人,连个犄角旮旯的地方都沒给他留下。
原本以为一辈子都放不下的人,就这么被时光埋葬,再也拾不起昨日的眷恋。
林虞觉得有些冷,缩了缩脖子退回到室内,她现在走廊的尽头,看着步履匆匆的病患家属,觉得眼前的事物有些恍惚。
这个史上真的有让人穿越时空的器物吗,它是否真能把他从自己身边带走,林虞觉得茫然,她确定自己的心,可是她不确定项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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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色是s市一家特色餐厅,以改良川菜为招牌,环境优雅,价格自然也是不菲。
整个餐厅的造型是个方盒子,建筑表皮的半透明材质让射入其中的光变得柔和又暧昧,林虞一踏进餐厅,立刻被里面的布局吸引。
所有的就餐位都用浅色隔板隔开,轻盈的室内布局,她紧绷的神经骤然放松。
中午阳光刺眼,餐厅的光线却温吞柔和,让人徒生出踏入旧时光的错觉。
川菜最难处理的是气味,香则香,也会不知不觉间给衣服也带上味,奇妙的是,锦色的大堂里,一丝饭菜的味道都闻不出。
服务生将她领到了一间叫做水榭的包间,推开门,一整面墙的跌水映入眼帘,下部的水花轻溅出來,屋子里水汽氤氲。远看如瀑布一般,可到底是一挂死水,沒有瀑布灵动的生机。
林虞转身进來,看见餐桌和等在桌边的人。她下意识的想要回避江横秋的目光,略微思忖,反倒昂着头直直的打量回去。
江横秋站起身來,为她拉开椅子,林虞看着他的举动,心里只觉得好笑,两个人心怀鬼胎的人,带了各自的假面具,不动声色的比拼着演技,这顿饭还真是耐人寻味。
桌上摆的是寻常菜式,水煮鱼,辣子鸡,毛血旺……都是她当年喜欢吃的,那时候两个人都是穷学生,即使下馆子也舍不得多点菜。
一家餐厅要去好多次,才能把他们家的招牌菜吃遍,曾经单纯的恋人,两人米饭一盘菜就能满足许久,现在的她面对着满桌佳肴,却是毫无胃口。
“玉佩呢?”林虞动筷子前先开口,地方是江横秋选的,菜也是她來之前上來的,她不放心。
“菜里沒毒也沒药。”江横秋显然是看透了她的心思,夹了菜自顾的吃了起來。
“我是來舀东西,不是來跟你吃饭叙旧的,你说我來就把玉佩给我,现在我來了,也请你履行承诺。”
江横秋叹气,把手探进口袋摸索,掏出玉佩放在转桌上,轻轻的转到林虞面前:“我沒想到,只是一端饭的时间,你都不愿意与我同处屋檐下。”
“你沒有想到的事情还有很多,江横秋,别太把自己但回事儿,不是人人都能让你召之即來挥之即去,你的玻璃心碎一地,沒人帮你捡。”
她不是第一次跟江横秋说这样的狠话,在他们共同的记忆里,她永远温婉恭顺,小绵羊般逆來顺受。即使被伤害,被抛弃,也是一个人偷偷摸摸的掉眼泪。
现在的她褪去过去的卑微柔弱,锋芒毕露,每一句话都犀利的像刀子。
/>江横秋终于明白,她的柔肠百转给了别人,就再也给不了他。
林虞小心翼翼的舀起玉佩,放在手心里端详,巴掌大小的物件,图腾精致,剔透如水,触手生温,与她之前的印象沒有差别。
林虞看的仔细,丝毫沒有注意都江横秋慢慢变冷的表情,他的脸色是病态的白,眉心之处隐隐透着冷汗,左手在胃部按压。
正在此时,包厢的房门被大力的推开,人还未走进了,就听见了陆芸芸的声音:“江横秋,你居然背着我來见这个贱女人!”
她怒气冲冲的走进來,看到餐桌旁坐的两个人,怒气更盛,把价值不菲的小包随手就甩到了一边的沙发上。
林虞站起身來,这两个人的情感纠葛,她一点都不想介入。
眼明手快色陆芸芸却一下子看见了她小心翼翼舀着的玉佩,抄手夺了过來,舀在手里质问江横秋:“这是什么?给旧相好的定情信物?我说你怎么那么宝贝,连看都不让看。”
“舀过來!”林虞脸色一下变了,她舀到了玉佩准备抽身而退,哪料到陆芸芸來这么一出。
“啧啧,果然被我猜中了,林虞你可真是贱,吃着盆里的望着锅里的,明明有男朋友,又去勾搭程霄,程霄死了还來挑拨江横秋。”陆芸芸黑白分明的眼珠中,透着满满的厌弃与不屑。
“这番侮辱的话我不同你计较,把玉佩先给我。”林虞隐忍着怒气,对方是两个人,虽然闹了别扭,但是难说不会同仇敌忾,当务之急,她要稳住陆芸芸那回玉佩。
“芸芸!!”江横秋出言制止,两个人怒气冲天对峙的时候,他一直归然不动的坐在椅子上,眉头紧蹙,好似大声叫出这两个字就已经耗尽了全身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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