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月则是一身紫色长衫,同款异色的长衫穿在他身上,只显得他贵气逼人,俨然一个王族贵胄,也不枉他在宫中生活了十数年。
两人一白一紫,并肩而行,快要行至宫门口之时,傅子歌忽然一把拉过霁月,跑到宫墙下,停了下来。
霁月望着她,眼中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知道她的意思就是自己心中所想,继而微微叹息。
傅子歌见他用担忧的眼神看着自己:“你才刚大病初愈,这时提气运功,恐怕会旧病复发。”
傅子歌用手臂环上他的颈,声音中透着七分慵懒,却又透着三分冷清:“好不容易青风师姐将琉璃带走……
你,抱我出去。”
霁月一笑:“美人投怀送抱,小生岂有不从之理?”
横抱起眼前的傅子歌,一提气,纵身上墙,又是几跃,便岀了宫,远离了那一板一眼的宫廷。
到了市集,霁月牵了两匹马,傅子歌考虑到自己身体状况不适合骑马,便只让他留下一匹。
这匹马虽然不及霁月的灵风驹,可是身材强壮,看起来也是一匹好马。
霁月先付过钱,转身便看见傅子歌一掀自己的下摆,一跃上了马。英姿飒爽,一派女中豪杰之样。
霁月也不甘示弱,纵身一跃,转眼便坐到了傅子歌身后,手中紧紧握着缰绳,手臂却环住了身前的傅子歌,形成了一个包围之势。
傅子歌也静静地任由他抱着,没有挣扎,反而将自己的身体靠在他的怀中,享受着他怀中的温柔。
就在这样温馨的气氛中,傅子歌昏昏,昏昏睡了过去……直到日暮西垂。
傅子歌再次醒来,却发觉自己正躺在榻上,望着水蓝色的床幔,定定出神。
这里是哪里?难道又回到了宫中?微微皱起的眉头显示着自己的不满。
忽然房门被轻轻推开,像是怕惊醒什么人似的。
霁月看到自己不仅已经醒了过来,而且还坐了起来,便关上了门,走了过来,坐到床边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怜爱道:“我吵醒你了吗?”
傅子歌摇摇头,将身子依偎在他怀中,闭上双眸。不知从何时起,自己就喜欢上了这种静谧的感觉。
只要能和他静静地待在一起,就觉得很幸福。
不知过了多久,傅子歌忽然睁开眼,推了推霁月,示意他将自己抱出去。
霁月起身横抱,更是将轻吻落到了她额头上,亲密而又缠绵。
出门的过程中,还顺便解释道:“这里是父皇为母后所建的行宫,父皇母后不喜铺张浪费,阑国行宫也只此一座。”
傅子歌懒懒地睁开眼:“这里是父皇和母后的地方?有何特别的意义吗?”
两个皆喜欢朴素的人,竟然大费劳力修建行宫,即使这个行宫是这么的简朴,就像是寻常人家中一般。这本来就不合常理。
果然,霁月露出了一个聪明的眼神,徐徐道来:“这座行宫,对于父皇和母后来说,意义非凡。
母后曾经告诉过我,母后曾经是南方一名望族之女,因家道中落来到帝都,卖身葬父,被恶霸调戏时,遇上了出宫巡查的父皇。
两人一见钟情,虽然碍于门第之隔,却也没有分开。当时父皇还没有登基,因不肯娶其他人而被皇祖父贬到这里静思己过。
可是父皇不但没有放弃母后,母后也在这里住下,日夜陪伴父皇,两人整日吟诗作对,倒也很是快活。
这样,父皇反而坚定下了要和母后在一起的决心。最后两人终于感动了皇祖父,让他无奈却又不得不打应了下来。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傅子歌将头依偎进他的怀中,轻轻地摇了摇。
霁月带着些许欣喜:“等到皇祖父发现这件事情的时候,母后已有了三月的身孕,皇祖父虽然迂腐,倒也不至于是非不分,于是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了。
这些年来,父皇只有母后与逝去的淑贵妃两人。”
傅子歌见他停了下来,有着不悦地睁开眼,却看见了此生难忘的一幕……
天悬星河,一方池塘映着满天星辰,端的是人间仙境,如梦,似幻。
霁月抽出随身佩戴的鸣凤剑,往自己手腕上割去,毫不犹豫。不期然地碰上了腕间的手镯,青翠欲滴的颜色刺得霁月眼睛一痛。
心道不好,这翠绿色的镯子,乃是当日兰花节时,老者送两人的礼物,这下自己齐雨的身份,怕是保不住了。
谁知傅子歌只是看了一眼,便移过眼去,丝毫不在意的样子让霁月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有些失落之感。
继续自己的动作,鸣凤剑利落地划过腕部,传来轻微的刺痛感,霁月微微一皱眉,却没有呼痛。
鲜红的血液顺着镯子,流入池中,血迹一点一点化开,变得极为慎人。
傅子歌不由得颤了一下,现在的霁月,给她一种陌生的感觉,让她不由得想要接近他一些,再接近一些。
此时的霁月,神情庄重,明明穿的是悠闲的常服,可是却透漏出庄严神圣的感觉,就像是在参加一年一度的皇族祭祀一般。
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他的下一步动作,只听他用不算阳刚,却也不显得女气的威严声音,慢慢诉道:
“九翎凤皇,赐吾真血。吾以凤族少主之纯阳血液,立下往生誓——此生唯爱傅子歌一人,若是有所改变,遂自弃凤族血脉,受百年煎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傅子歌没有阻止他,因为她知道,阻止他是没有用的,他一旦认定的事情,就算是旁人再劝,也只会是徒劳无功。
他的性格,没有人比自己更了解,就算是父皇和母后,也不一定了解真正的他。他真实的一面,只有在她面前,才会展露出来。
看到霁月念完之后,池中四处分散的血液,慢慢地聚集了回来,在池下旋转融合后,忽然停了下来。
就在傅子歌认为,这一切都停止了的时候,那滴鲜红的血液,忽然破水而出,落到了霁月的手中。
霁月脸色有些苍白,握着手中的血珠,穿上了一根红色的线,替傅子歌系上。
傅子歌执起胸前的血珠,细细观察。只见血珠表面是一层不知材质的透明坚硬外膜,里面血液似乎在不断流动,看起来煞是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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