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
傅子歌早早便起了,原因无几,只因昨日霁月答应了自己与齐雨相见。也不知道齐雨这段时间过得怎样。
一想到要和自己相爱的人见面了,傅子歌心中就是一阵激荡。原以为此生断没有再见的可能,岂料峰回路转,霁月告诉她这样一个好消息。
这令她怎能不高兴?
青风昨日睡了一日,今晨也起得颇早。侍奉傅子歌的事,还是要自己亲手做,才能放下心来。
看着一早上都没有停止过笑的傅子歌,也是宠溺一笑。手中束发的动作加快,许时受了傅子歌急切情绪的影响吧。
毕竟只是二八年华的少女啊,再如何知世事,也会有天真的时候。青风微笑着摇摇头。
锦轿早已备好,傅子歌坐在徐徐行着的轿内,不时地掀起纱帘向外望去。这是她第一次如此抱怨雏凤阁与朝阳主殿的距离。明明只用一柱香的时间而已……
青风双手交叠放在腹上,小巧地迈着每一步,进随着锦轿,寸步不离。
终于,在傅子歌难熬的心情下,锦轿总算晃了晃,停了下来。在锦轿落地的那一刻,傅子歌几乎没有等它停稳,便掀起轿帘,走了出去。
快步步入主殿,步伐虽急,却不失端庄。
傅子歌见主殿没有霁月的身影,便径直走向内殿。青风只得在内殿前等候。
进到内殿,看到此番风景,险些跌倒。只见霁月只下半身穿了条亵裤,上半身**无垠。
霁月听见声响,知是傅子歌到来。也不着急,就这样拿起一旁的衣物慢慢吞吞地穿了起来。
傅子歌见他如此,碍于有求于他,只得在心中道了句“无耻”,别过头去,不再看他。
霁月见她如此反应,也没有说话,只是继续手中的动作。等他梳洗完毕,已是三柱香后了。
傅子歌在一旁看得微微蹙起好看的蛾眉,在忍无可忍的前一刻,终于听见了霁月淡淡道:“想要见他,跟本宫走。”
傅子歌眼见霁月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向内殿走去。傅子歌不解,但却还是跟着他进去了。
霁月就在傅子歌的注视下一把掀开了床铺,露出坚硬的床板。这个床板不同于如同床板,而是由炎国的精钢所铸。人力无法损坏。
从怀中掏出一枚圆形,类似于铜板的令牌放在床榻侧面的凹陷处,轻轻转动,“喀”一声,床板便自动掀起,露出一条密道,不知是通向哪里。
傅子歌见霁月看了自己一眼,纵身一跃,进入了通道。便不再等待,亦是一跃,进了通道。
顺着通道滑了下去,落地的那一刻,傅子歌感到自己的脚像是被针扎了一般。果然,若是没有内力护身的一般人跳进来,岂不是摔个粉碎?
借着微弱的火光,傅子歌看清了前方的霁月,以及他脸上那戏谑的笑容。回之以嘲讽一笑。
现在她的武功或许不及他,但是谁又说的准将来的事情呢?想要超过他,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的事。
毕竟自己才十六,而霁月却已经十九了。只要他有一丝懈怠,她便会赶超他,将他狠狠地踩在脚下。
跟着霁月的步伐,走过了悠长的密道。这其中若是无人引路,怕是早已被四壁的暗器诛杀了吧,傅子歌额头上冒起了细细的冷汗。
终于,在傅子歌快要转晕之前,二人走到了一处暗门前。霁月轻轻地推开暗门,示意傅子歌独自进入。
傅子歌略带感激地看着他,道了声:“多谢!”
霁月也没有回话,只是在傅子歌进入暗门之后顺手带上了门。
傅子歌进入暗门之后,被眼前的景色所迷住了。这是个优雅的居所,楼阁水榭,假山清泉。锦鲤绕溪,云雀盘旋。
傅子歌顺着这条石头小路寻到了水榭,只见榭的两旁用飘逸俊秀的字体写着:
万丈深宫锁白鹤
亭台楼阁困苍鹰
横批:红尘路难
傅子歌可以感觉到齐雨的写这些字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感情。有志不能抒,有家不能回,有情不能言。
这些,她都能体会到……
正陷入沉思,忽然耳边传来一阵悦耳的琴声。琴声中带着淡淡的哀愁。因为无法言说,才将之托付给琴声了吗?
仔细辨认,好似是从东面的楼阁处传出来的。
傅子歌心中一动,好似被微风吹动的柳絮轻轻刷过心脏,痒痒的。他也在时时刻刻思念着自己吗?
再也无法多等片刻,运起轻功,向楼阁掠去。若是青风在这里,看见了她的动作,定会感叹一声“好轻功!”
转瞬之间,傅子歌便来到了楼阁下——“听雨阁”
明明是如此有诗情画意的名字,为何自己竟会感到哀伤与悲凉呢?
摇摇头,不再深究这些无意义的事情,现在对她来说,与齐雨相见才是头等大事。
一想到要和他相见了,傅子歌脸颊微红,竟有些类似于近乡情怯的情愫。怀着忐忑的心情,走进了听雨阁。
步入二楼,琴声渐渐清晰了起来,不似方才断断续续,也更令傅子歌紧张。与霁月成亲当日也没有这么紧张,难道这就是在乎与不在乎的区别?
走上二楼,就见一白衣男子背对着自己,端坐在一架筝之前。一旁香炉微醺,整个人显得飘飘欲仙。
似乎是听到了傅子歌的到来,也没有回头,只是轻声道:“太子殿下,若是还想劝齐某放弃子歌,那您恐怕是还要失望了。”
顿了顿,又道:“无论您说多少次,都改变不了我对子歌的心。”
这番深情,我何德何能?傅子歌听了齐雨的告白,心中像是被温暖的阳光照耀到了每一个阴暗的角落,感受不到一点委屈或是孤独。
齐雨一曲奏罢,不见身后人回应,疑惑地转过头去看向开人。这一下,便愣在了原地。
惊愕的神情顿时变为狂喜,从凳子上猛然站起,险些摔倒在地上。
快步走到傅子歌面前停下,想要一把将之搂入怀中,可似乎是想起什么似的,生生地把伸出去的手折了回来,面上狂喜的神态也被悄悄掩去。
退后三步,行了个见妃嫔的大礼,口中一字一顿地道:“草民齐雨,见过太子妃!”
傅子歌早料到齐雨会生气,可是真正面对的时候,才知道,现实要远比想象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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