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人,就是这里了!”
天牢里阴暗的地面已经有些微微的潮湿,一阵阵阴翳的风不知是从那个角落里面透了进來,前面的侍卫腰间别着一把锐利的长鞘尖刀,一只手举着火把,另一只手拿着钥匙半回过身打量着身后的那个华服飘逸的大人。
这位据说是今年來最的皇帝眼缘的主子,长发说不出的飘逸,那通身出尘的气质叫一边的小侍卫有些惭愧的低下了头。
左尘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前面的那个人回头打量的眼光,或许可以说他根本就沒有时间去看那些有的沒得无关紧要的人,一直牢牢吸引住他实现的人,此刻正在疯疯癫癫的坐在天牢里对着他傻笑。
接过那个人手上的钥匙,摆了摆手便叫他下去了,他就这般冷冷的站在天牢的木栏外面,淡漠的看着里面的那个人在那里装疯卖傻。
关于这个人的记忆并不是特别多,感觉他一直很爱干净的,朝堂之上总是严肃的站在百官前列,说起话來也是极其的注重自己的仪态,尤其是那双眼睛,不甚精明确是憨傻。
怎么也沒有办法让他跟眼前的这个人联系到一起,一身粗破的囚服,头发凌乱的缴成一团就像一个鸟窝一样,就连脸都被盖住了,全身散发着一股恶臭,根本看不出他原本的样子了。
左尘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皱着眉头不悦的看着他,并沒有错过那双隐藏在乱发下面的眼中闪过的那丝精明。
撇撇唇角不屑的轻啐了一声,冷哼道:“王爷,真是沒想到你也有今天啊!不用在那装疯卖傻了,睿言吃你那套我可不吃,自己做过的事不想认,你以为这样撂挑子就能逃得了么!”
那个蹲在角落里的祥瑞王爷赵不离被左尘不屑的眼光,盯的心里直憋屈,四下看了看见沒什么人,也不是之前的那副痴痴傻傻的样子了,扶着冷硬的土墙一下一下的站了起來,冷哼了一声道:“哼,你又是那根葱啊!直呼陛下的名字就不怕被降罪,也对你都是他的枕边人了,吹吹耳边风就什么事情都沒有了,看來本王当初还是帮了你一把呢?”
也不去看左尘变得越发铁青的脸色,不知道怎么的就那么有自信,拽了拽身上不避体的衣物,又继续笑着说:“本王有什么可逃的,本王天不怕地不怕,也不怕跟你说了实话,本王就是在这装疯卖傻我也不怕他,他敢把本王怎么样了,一个不大点的小屁孩罢了,到时候等本王推了他看他还敢不敢这么嚣张!”
左尘看着他的那副滑稽的样子,突然怒极笑了出來,都已经落到了什么田地还在那惺惺作态的在乎自己的衣冠呢?
都一大把年岁了他不会还在那天真的以为会有人來救他吧!还有什么倚仗能够让他这么安然的做着皇帝梦,靠那个下面什么都沒有的太监,还是那个远在契丹自己都忙活不过來的耶律齐。
不止可笑还很可怜,左尘有那么一瞬间开始有些可怜起來这个几乎沒张脑的武将來,不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还沒准备就因为这个人摆出一副让人同情的嘴脸就放过他。
“你真的以为自己还有什么利用价值么,不会还在这等着那个契丹的三王子來救你吧!”
左尘笑容中透着不自觉的冰冷,让大牢里面的那个人冷冷的打了一个寒蝉,在朝廷这些年了什么人他沒见识过,可是头一次的有一个人让他打心眼里觉得冷,不是因为那个人清清冷冷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
而是那个人的眼神,像刀一样锐利的眼神,直直的穿透到你的灵魂里,似乎看透了你的一切,你的思想,你的心情,那种感觉就好象你**裸的将自己完全的展示在他的面前。
王爷悄悄的往后退了一步,眼睛不自觉的四下乱飘,声音带着连他自己都沒有察觉的颤抖,低声说:“是又怎么样,本王可沒少给他们好处,夜安堂知道吧!只要出得起钱就沒有杀不了的人,本王......本王可给了他们那个堂主千两黄金买你们两个人的人头,你们等着吧!看看谁比谁先死!”
“是么,希望说了这句话你不要后悔,你可能还不知道,不过本相是不介意再跟你复述一遍的,陛下已经将你交给我处置了!”左尘突兀的冷冷一笑,灿烂倾城,可是衬上这不断刮过阴阴的风,让人不寒而栗起來。
王爷那道浓密的剑眉皱成了一团,不经意间带着一股子落魄的贵气,也不再去看左尘,完全沒有了一开始时候的那股逞强的气势了,哆嗦了一下,假装不在意的说:“那又怎么样,本王是皇亲国戚,就算借你十个胆子你也不敢乱用私刑,我还不信了你敢杀了我么!”
“不敢!”左尘冷哼了一句,嘴角始终挂着一抹诡异的笑容,让王爷看得有些不安,却还是逞强的继续说道:“这不就得了,你还是收拾收拾回吧!”
看着他懒懒散散的又坐回到了墙角,左尘也沒去制止,只是突兀的笑着说:“你是一个尊尊贵贵的王爷,就算落魄了,也不能受这样的待遇不是,瞧瞧你现在的这个样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
“虽然我是不能够动用私刑的,不过让人打桶热水來给王爷熟悉打扮一下还是可以的,还有,啧啧,瞧瞧这地下都是什么?一堆稻草怎么称得上王爷您这么尊贵的身子呢?等下我叫他们送两床被子过來,给王爷您舒坦舒坦!”
祥瑞王爷对左尘突然改变的态度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看着那个人突然露出一副狐狸特有的奸诈时,有种不好的预感,可是怎么想也沒觉得他说的这个话有什麽不对,还來不及推迟,左尘已经叫了人过來,十几个高大的侍卫抬着一个大木桶从外面进了來,狭隘的小道顿时变得拥挤了起來,前面的几个人还一人拿了一个火把,将整个阴阴暗暗的地道照得明亮起來。
大大的木桶被几个人抬着上面不停的冒着热气,水面上还飘着一层薄薄的花瓣,透着一股股好闻的玫瑰花露的味道,在这些侍卫的后面还跟着几个婢女,张的个个都异常清秀,一人手里托着个盘子,上面是用湘绣绣出來的锦衣,看不出來款式,却是很华贵的布料。
随着这些人陆陆续续的走进來王爷的眼睛也跟着一亮,笑的站了起來,不住地说:“果然当时沒亏待你,对我竟然这般的好,真真是好,这花瓣是我平时最喜欢用的那个朝露吧!”
“当然,不仅这花瓣是王爷喜欢用的,就连这水......都是跟着王爷的习惯,用的每天清晨的露珠积攒起來的!”
左尘依然轻轻的在笑,注视着眼前的一切,恍若变了一个人一样,恭敬的一手拿起钥匙一边打开了牢房的门,看着侍卫将东西都抬了进去,王爷一头栽进浴盆里,只是冷冷的透着寒意微笑的站在一旁。
热水打在了王爷的身上,他幸福的眯起眼來,已经好几天沒有这么舒舒服服的洗过澡了。
一阵阴风吹过,有些冷,王爷不自在的打了个寒蝉,睁开了眼睛,这才发现刚刚给他抬水过來那几个人并沒有离开,一个个都眼睛放光的看着他,而左尘也是站在牢房的外面一脸看好戏似的看着他。
“你们都出去吧!不用侍候本王洗澡了,一会儿洗完了我会叫你们的!”
王爷蜜色的身子不自觉的往下沉了沉,那双圆溜溜的眼睛沒有情绪的看着周围的一众人,不易察觉的闪过一抹惊慌。
那几个侍卫并沒有听王爷的话马上的出去,而是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站着沒有动静的左尘,直到左尘摆摆手才一个跟着一个的退到了牢房的外头,还想在往外走的时候,就听见左尘突然开口说:“就到这吧!毕竟是一个钦犯,如果被他逃了,到时候咱们都的吃不了兜着走,你们就站在这好好的看着他吧!”
刚因为侍卫退走松了一口气的王爷,听见左尘的话有不由得提起了一口气,说到底就算是被人时候惯了的王爷,还是根本就不习惯自己洗澡旁边还站了十好几个人在那看着。
看了看左尘淡漠的神色,最后还是把想说的话憋了回去,背对着众人简单的洗干净了就出來了,一群侍女的拿围巾的拿围巾,给他擦水珠的擦水珠,一个沒闲着,王爷也不见外,随着她们侍奉沒有一点的不自然,那双色手也沒闲着一会儿摸摸这个的胸,一会儿掐洽那个的屁股。
左尘站在一旁将这一切都收到了眼底,不由得冷哼一声,这个货倒是挺自在,还真以为在自己家呢?只是希望一会儿他还能够这么潇洒从容。
收拾好以后侍女们一个一个的全都退了出去,就连洗澡的打桶也被几个侍卫给抬了出去,留下照明的火把将整个地牢照得通明,新取來的被子也给王爷铺好在了里面,王爷自在的躺在了上面,看着左尘还沒有离开,不解的问:“还有什么事情么,你还不走!”
“沒!”左尘耸耸肩依然站在那,冷冷的看着王爷沒动。
王爷皱了皱眉,沒由的感觉到全身一处燥热,热血都往那一个地方拥,老脸顿时涨得通红看向左尘,想要开口的质问也变得软绵绵了起來,低声道:“你......在水里加了什么?”
“不过就是王爷当日在我所食用的糕点中加入的东西罢了,应该还不赖吧!”
“你......!”
左尘无所谓的笑着看向身后的那几个侍卫,一挑眉也不言语,抬了抬下巴,那几个侍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一脸淫笑着走进了牢房。
做完这些左尘才冷笑着准身离开,不理会身后那个人传來的漫骂声,他......只不是将他自己所受的罪,都还回去罢了,那个人的死与活又与他何干。
大家好撒,小舞出來冒个泡,新书开了,大家沒事情的可以去看一看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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