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对上顾凛的眼睛，诺言才像回到现实：“啊？你不是走了吗？”
“我是说先出去，并没说要丢下你。”替她打开车门：“不然半夜去街上捡流浪猫吗？”
诺言这才发现装着钱包和钥匙的包包刚才随手丢在副驾驶位上了。猛然意识到这个不经意的动作不知从何时开始已经成了习惯时，心又跳得快了。
但刚才父亲想要打听的时候，分明还是不想坦白两个人的关系。因为纠结，诺言微微皱起眉头。
带着凉意的修长手指落在眉间，带笑的俊脸迎上她：“从刚才起你就一直在发呆，还好吧？”
诺言心慌意乱地转头拉安全带系上：“没事。”
沉默良久，轻松扶着方向盘的顾凛伸手揉揉她的头发：“有什么事就说出来，你这样我很担心。”
诺言勾着头：“真的没事。只是，好久没见过我爸爸了，会觉得有点……陌生。”
正好转弯，顾凛的手收回去，沉静的声音传过来：“怪他吗？”
“以前怪过。”一丝细微而尖锐的疼痛掠过心口，瞬间消逝：“后来他又有了家庭，就不想打扰他。”
“说不定他很希望你打扰他。”
诺言听他语气里有种说不出的情绪，无形中挠到她心头柔软处，有些酸涩，忍不住抬头看向他。
盯着后视镜的顾凛侧脸像是精心雕琢的艺术品。诺言突然问道：“你爸爸呢，是什么样的人？”
顾凛已经侧过脸来正视前方，好看的薄唇扬了扬：“一个普通人。”
诺言看着他刚毅的下巴，心想：他的父亲，想必也是相当出色的男人。
“我的父母，在我出生前就分开了。”顾凛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听他淡淡地说出这一句，诺言惊讶地“啊”了一声。
出生前就分开了？
顾凛对上她有些好奇的眼眸，唇角的笑意更大了：“很久之前的事了。”
停了车，顾凛直接带着诺言上了大厦的21楼。诺言这才发现是一栋十分豪华的大厦，他们去的地方是一家格调优雅的餐厅。
诺言被顾凛牵着，朝里面走去，灯光有些暗，舒缓的音乐萦绕在空气里，与食物的香味融为一体。
两人在半包围的圆形座位上坐下，诺言才开口：“怎么带我来这么奢侈的地方吃饭？”
顾凛接过侍应生送上来的餐牌，递一份给她：“报答你给我做寿司。”
诺言连连摆手：“不用这么客气啦。”
趁侍应生走开，顾凛低头凑近她：“你以为我真跟你客气啊。”轻轻握住她的手：“只是想跟女朋友吃顿饭而已。”
诺言面颊滚烫地任他握着手，旋即想起在小区楼下对父亲隐瞒两人关系的事，心就凉了下去。
顾凛看着她的脸：“怎么了？不喜欢？”
诺言趁机挣开他的手，胡乱地朝餐牌上一点：“我要这个。”
顾凛顺着她的手看去，俊脸上浮起一丝忍俊不禁地神色：“你真的要这个？”
诺言仔细看了看，“松露龙白”，看图片也很精致，应该不错。
“嗯，就要这个。”
顾凛勾了勾唇，待侍应生走过来，将餐牌递给他，低声吩咐：“一份法式鹅肝，一份松露龙白，两份顶级牛扒，甜品上今天的招牌就好了。”侍应生点点头：“好的，顾先生。要什么酒？”
“Petrus。”
“好的。”
“你开车还喝酒？”等侍应生走开，诺言问。
顾凛笑笑：“放心吧，不会酒驾。待会叫司机来接。”
“噢……”
待鹅肝上来，红酒也被端了过来，侍应生低声交代：“醒了20分钟。”
“谢谢，我自己倒就好了。”大概是灯光有些迷离，音乐又很温情，诺言看着他微笑着道谢的样子，那种微微发麻的感觉又涌上来。
酒杯里只倒了浅浅约两口的分量，鸡血般潋滟，顾凛推到她面前：“不喝太多。”
浓烈甘醇的酒香弥散开来，顾凛晃了晃手中的杯子，端起来：“干一杯，庆祝你到Golin工作。”
诺言与他碰了一下，细细抿一口，抬眼去看顾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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