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找顾凛谈公事的人力资源总监程元生还在门口就看到顾凛面带微笑对着手机出神，他敲了敲门：“顾总——”
顾凛示意他进去。程元生走到他面前，余光瞥见桌上还没暗下去的手机屏幕上，能清楚看见“发件人：许诺言”几个字。
他掩饰地咳了一下，将手里的资料递上去：“这是下个年度的招聘计划，请总裁过目。”
顾凛接过去翻了翻，放在一边，也不跟他兜圈子：“程总监，H市分公司成立不久，我想再从总部派几个干将过去，尽快将分公司带上正轨。”
程元生笑着说：“想必总裁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了吧？”
顾凛拿出一份名单：“这是我谈话之后初拟的一份名单，程总监帮我看看。”
顾凛掌管集团之后不仅削减了他部门的权力，现在竟然直接忽略他亲自找下面的人谈，程元生不免有些不悦，心就沉了下来。
他接过名单，看到上面十来个名字大多是几个核心部门的资深员工，脸上带笑地说：“总裁好眼力，这些都是有经验又有工作热情的员工，相比在总部，他们去分公司更能大展拳脚。”
顾凛笑笑：“程总监当真这么想？”
程元生“哈哈”笑了两声：“当然，当然。”
顾凛说：“其实我今天找程总监来，也想听听你的意愿。”
程元生听他的话，心“咯噔”一下沉到谷底：“总裁要派我去H市分公司？”
顾凛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程总监在顾氏工作了快六年了吧？”
程元生忙点头说是。
顾凛接着说：“对顾氏的情况想必十分熟悉。分公司正是用人之际，派程总监过去打点人马自然是最合适的。请你考虑考虑。”
他用词十分客气，语气却分明是给他一道命令。程元生一时间有些恼恨。
前段时间公司大调整，程元生经手这些升职降职甚至是炒人鱿鱼的案子时，心里就有些不安，觉得这个新总裁完全不按以往套路出牌，担心自己的位子也受影响，所以才想过放手一搏来挣回自己的权益，没想到在顾凛面前吃了瘪。现在这个顾凛明明连人马都已经钦点了，派他离总部十万八千里的H市分公司，无非是找个理由将他流放。
顾凛之前并未与程元生有太多交道，接手公司之后，才发现他的工作表现并不出色。不知道怎么会在顾氏待上六年而且升上总监的位子。
公司元老秦叔告诉顾凛，程元生当初动用私人关系，帮顾氏搞定过一宗比较大的业务，顾远感激他，就让他上位了。
顾凛并不知道这件事，听秦叔说起之后，认为可以通过其他方式奖励他，但并不能公私不分，让没能力的人占据高位。秦叔说：“当时也有这种声音，不过没有被重视。现在要将他降职或者辞退，难免有过河拆桥之嫌。你刚刚接手，对有功之人还是要妥善安置，以免造成不好的影响。”
顾凛笑着看向面色转暗的程元生：“要不要再给程总监一天时间考虑？”
程元生敛了敛神，说：“既然是总裁派我去，我不会拒绝。”他知道顾氏的分量。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但他心里对顾凛的不满却迅速膨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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