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打开宿舍大门,只见蔓迪坐在化妆镜前,我与她向来不熟无话可说。
我倒出一杯温水,猛然喝上好几口,视线被洗脸盆里的乌龟吸引。好家伙,不愧是王八,命挺硬,还能生龙活虎的游动。
蔓迪转过身面对我,眉目如画,容颜娇美。看样子,她估计是已经养好伤了。
“谢谢你”
平白无故,何来的谢?事出有异必有妖,我狐疑的盯着她,警惕的往后退缩。
“别怕,我不会跟你动手”
闻言,我才逐渐放松,放下手里的杯子,坐到面前的椅子处。
蔓迪朝着我走近,随后坐到我身旁。
“我不是那个东西的对手,但是你应该有机会下手,希望你能帮帮我”
她此话的言外之意,是想让我找到机会,杀掉占着赫池祎身体的东西。我真的会谢,若是真有那个本事,我也不至于如此担惊受怕。
我摇了摇头,表示做不到。能够轻而易举的占去人类肉身,想必那个东西多少有些本事,我又何必想不通的去送死。
蔓迪激动的抓住我的胳膊。
“你可以的,因为他喜欢你”
我可以利用美人计,引得赫池祎着迷之际,随后在床上趁机杀掉他。
我固然没有能杀人的本事,就算真的有,杀的也是赫池祎的肉体,那个东西只能是暂时性脱离,真正的赫池祎未必赶得及,到时候肉身还是会被抢占。
再则,杀人是犯法的,万一赫家人把我告上法庭,那我岂不就凉凉了,又何必去冒这种风险。
“你错了,他并不是喜欢我”
占着赫池祎肉体的东西,并非是真的喜欢我,他靠近我肯定是另有目的。不是想要我的血液来复活,便是有着别的打算,我从来不信爱会凭空出现。
我背靠着桌子,凝视着对面的蔓迪。
“再说了,我平白无故的,干嘛要去杀他?”
至少于目前而言,那个占人肉体的东西,对我并没有带着攻击性。
我与赫池祎萍水相逢,尚且算不上有多么熟悉,蔓迪于我也并没有很友好,我完全没必要去找事情做。
蔓迪硬是挤出几滴泪珠,上演出哭天抹泪的场景。
“你就当是帮帮我们”
她说得倒是很轻巧,当真坐着说话不腰疼。我跟她又有什么深交情,值得去冒如此大的风险帮忙。
见我无动于衷,她便失声痛哭。
“你怎么能见死不救呢?”
“你少道德绑架,弱者从来不会向弱者求助”
她完全可以去求助大师,而不是来寻求我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说不定她早就与那个东西,达成了不为人知的合作,眼下就等着诱我入圈。
并非我疑神疑鬼,有些人不得不防。
我起身走向洗手间,蔓迪坐着沉默不语,犀利的目光紧盯着我,我顺手关上洗手间的门。
等我洗漱完毕,她早已不见踪影,估计是出门了。
自从幼可谈恋爱后,便经常性夜不归宿,只剩下我孤苦伶仃的独守空房。莫名的困意来袭,爬上床便睡下了。
宿舍的窗子被吹开,寒风直往被褥里灌,携带着成片彼岸花瓣。
莫名感觉到身后有人,我突然的一个翻身,直接往君圣禹怀里撞去,他总是喜欢神出鬼没。
“君圣禹,你怎么来了?”
他低垂着眼眸,唇边漾出淡然的浅笑,那目光中溢出似火的温情。
“自然是想你了”
他既然是我的老公,那抱抱应该不过分吧。我往他胸膛处凑去,手臂怀抱着那具窄腰,好满足这样的安全感。
我心底莫名产生念头:不可百分百的信任任何人。
想到这里,我即刻逃离出他的怀抱,从床褥间翻转起身,直勾勾的坐立到床尾。
我始终依赖他的存在,却也对他的身份有所怀疑,还算不上特别信任他,他也并没有那么可信。只是与身边之人比较,他会显得更加可靠一些。
他慵懒的姿势,侧躺在床上,掌心轻撑起脑袋,眼眸微眯,唇角噙着柔和的笑意。
“你怎么是这个反应?”
“我,有点热”
此刻,我成为了矛盾体。
他眸光愈见柔和,如漫漫铺开的汪海,随后将我缓缓笼入。
“你怕我,为什么?”
我存着的心思,早晚被他看穿,我也说不上来为什么会对他有所忌惮,总之第六感在告诉我,他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好。
“没有,你是我老公,我怎么会怕你呢”
我得学会隐藏内心的恐惧,毕竟我还得仰仗着他来保护,可千万不能惹他生气。
他眸底好似闪着星光,显得多情又有些邪魅。
“那你过来,让我抱抱”
我在犹豫片刻后,还是乖巧的在他身旁躺下。我保持沉默不语,他伸出修长的手臂,将我往怀抱里揽了揽,下颚在我脑袋处摩挲着。
“我家小朋友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了?”
我手指在他胸前画起圈圈,通过我锁骨处的彼岸花纹,他可以接收到我的所有日常,所以他大概能猜测到我的烦恼。
他眸光幽深,隐含着笑意。
“那你的想法是什么呢?”
我长叹出一口气,始终保持沉默不语。他掌心抚摸着我的秀发,随后指尖轻揉起我耳垂。
“做你力所能及的事,超出你能力范围的,有我来帮你兜底”
但凡不危及到性命的事情,我都可以大胆尝试着去做,走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时,自然会由他出面帮我兜底。
按理来说,此刻我应该感动,却陷入到沉思状态,心里尽是五味杂陈。
至今我都未能搞懂,他会平白无故护着我,选择与我拜堂成亲,几次对我出手相救,愿意帮我兜底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绝对不是出于对我的爱,我对自身容颜有着自知之明,未曾有能魅惑得了他的本事,他到底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我指尖抚过他蠢蠢欲动的喉结,剥开那碍手碍脚的纯棉睡衣,掌心停留在炙热的胸膛处,感受着他剧烈的心跳。
“君圣禹,你不会伤害我,哪怕身边的所有人都在利用我,你也会护着我的,对不对?”
不能怪我自私,像我这种怪人,不得找个长期饭票。
我未曾得到想要的答案。
他片语未发,轻抓住我的手腕,然后再是十指相扣,便禁锢到了我后腰处,容不得我进行下一步动作。
我唇角往他下颚贴近,故意朝着脸颊处吹气。他那原本白皙着的面容,出现肉眼可见的红晕,从脖子红到了耳后根。
“难道,你不想吗?”
他使劲吞咽着口水,身体有在轻微颤栗。却始终能坐怀不乱,若不是忍者神龟,那肯定就是有难言之隐。
“笙笙,你还小”
他此话,显得意味深长,拉起被子将我覆盖,只往外边露出半个脑袋。
我仍然保持着不服输的性格。
“是吗?哪里小”
我轻微眨巴着双眸,做出抛媚眼的动作,自以为是能妩媚动人。从他的视角来看,我此刻的行为,像极了面部抽筋。
不得不说,狐媚子果然需要天赋。
我表面毫无波澜的勾引他,实则内心里早已经波涛汹涌,慌得一批。嫩白的脸颊红得跟个番茄似的,耳根子通红到欲要滴出血来。
见勾引无果,我怯懦的往被褥里边缩去。
“君圣禹,你是不是不行?”
我为什么要躲在被褥里说,还不是怕他见到我面红耳赤的模样。
许久,都未曾听闻回应声,我探出半个脑袋搜寻,只剩下满床的彼岸花瓣,君圣禹早已不见了踪影。
如此甚好。
我躺回到床褥中,继续蒙头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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