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儿,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我要是说错了什么,做错了什么,你给我说,我改行吗?
不要在我看不见摸不着的地方说要离开我,跟我离婚……”
左子萱看到贺毅这已经卑微到了尘埃的模样,心里所有的火气顿时烟消云散,剩下的只有心疼和不忍。
“咱们先把伤口处理了行吗?
有什么事儿一会儿再说。”
贺毅知道不能过了,听话的点点头,将她放开,转过身让她拆绷带。
贺爸爸将贺凡拉出房间,走到回廊的过道上,皱着眉头问道:
“你哥和你嫂子是怎么回事?早上不都好好的吗?这会儿怎么又开始闹离婚了?”
贺凡深深的吐了口气,“具体我也不是太清楚。
反正我哥昏迷的这段时间,我嫂子就一直神神叨叨的,说我哥的魂魄飘到哪里和罗惠茹做夫妻去了。
刚才大概也是因为这事儿引发的矛盾。
我嫂子跟徐清风说,我哥把什么剧中空间,给罗惠茹说过的话,换成了她,说给她听,所以把她气坏了。”
贺爸爸也是一头的雾水,“啥剧中空间?”
“我咋知道?
不过我觉得,我嫂子能给徐清风说这个事情,那徐清风应该是知道前因后果的。
要不咱们去问问他?”
“徐清风是你嫂子的学生,跟你嫂子是一伙的,你就那么去问,他能给你说?”
“那咋整?这事儿都成我嫂子的心结了,要是再不想办法让我哥知道前因后果,保准我哥还得踩雷。”
贺爸爸想了想,在贺凡的耳边嘀嘀咕咕的说了几句。
贺凡点点头,转身去厨房准备去了。
贺毅的屋内,左子萱已经将纱布拆了下来,正在给他清洗伤口。
“媳妇儿,我刚才到底说错了什么,还是做错了什么,让你那么生气?”
“没什么。”
“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你不说出来,我下次要是不小心再犯怎么办?”
“没什么,不要胡思乱想。”
“那……,那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要跟我离婚?我害怕……”
左子萱没有说话,自顾自的处理着伤口。
“媳妇儿……,我错了,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贺毅看不见左子萱的表情,只有背对着她不停的讨好。
但左子萱始终都不理他,他心里着急,又不敢转过身来。
上了药包扎好后,左子萱收拾药箱。
提着药箱刚走两步,贺毅猛的转身一把将她拉住,一脸紧张的问道:
“媳妇儿,你要去哪?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左子萱叹了口气,“我去倒水给你擦洗,换衣服。”
贺毅看着她的表情,确定没有哐自己,才慢慢的将手松开。
左子萱这一小会儿时间,也做了自我反省。
她觉得自己今天的确是太过于神经质,多少有些无理取闹了。
其实即便贺毅的魂魄,真的飘去了剧中的空间和罗惠茹成了夫妻,按照她对贺毅的了解,贺毅是不可能碰罗惠茹的。
可自己这心里就是膈应得慌,莫名的难受和生气,急于找到一个宣泄口。
徐清风说自己这是爱上贺毅了,正在吃醋。
自己虽然嘴上不认同徐清风的话,但心里是有数的。
所以,古人说智者不入爱河,是真的很有道理。
爱情让人失去理智变得癫狂,就如同他们看到的那青衣女鬼一般。
她很是担心,自己有一天会不会变成青衣女鬼的那副模样。
在衣柜里面拿了一套干净的睡衣,抬着热水放在床边,给贺毅擦洗身上的血迹。
“贺毅,要是有一天,我变成青衣女鬼那般疯癫的模样怎么办?”
贺毅一把握住左子萱拿着帕子的手,将人拉进怀里。
“媳妇儿,青衣女鬼是爱而不得,所以变得疯癫。
而你永远都不会变成她的那副模样。
只要你想要的,就是赔上我这条命,我都要给。”
左子萱心里五味杂陈,有些一言难尽,但更多的是感动。
她抬头,轻轻的啄了一下贺毅的薄唇,“嗯,我相信你。”
贺毅将人往怀里紧了紧,抿了抿唇。
他奶奶说得对,要抓紧时间想办法让左子萱怀上宝宝,不然他真的是没有任何可以留得住她的理由。
爱情,似乎在她的眼里一文不值,唯有牵挂,才能将人留下。
要是实在没办法,等他伤好了,他就扎小洞洞。
到时候主打一个一问三不知,反正已经毁尸灭迹,想找证据也早就丢垃圾堆里去了。
反正他这受了伤,至少要休息半年到一年,有的是时间,他就不信怀不上。
泽都郊区小院的堂屋里,几个矮个子男人围坐在八仙桌边上。
“麻斗大佐,那叫左子萱的女孩,我已经调查得八九不离十了,只是还没找到契机验证她是否懂病毒。
此人生于有名的医学世家,但整个家族都已经在19年前去了国外,而她的留下算是个意外。
不过她虽然生于医学世家,父母也是当时华国有名的外科医生。
但据我们悄悄调查的结果显示,她之前好像没有显露过医术方面的天赋。
好像就是从几个月前救了乔市长的孙子开始,才渐渐的显露了她惊人的医术。
按这时间来推算的话,这女孩应该就是从我们召唤那时开始变化的。”
小畑龟三郎小心翼翼的汇报着自己的调查结果。
麻斗大佐愁得眉头都能夹死苍蝇了,要不是有屋里有人,他只差要捶胸顿足了。
天煞的呀,还真的把人给召到敌国去了,气死他了。
自己发生这种重大失误,要如何跟地皇大人做解释?这完全可以切腹自尽了。
围坐在桌边的人,见麻斗大佐的脸色不好,大气都不敢出,坐在桌子边缩着脖子静如鹌鹑。
嘭……
麻斗大佐一拳捶在桌子上,抖了抖嘴角的小胡子,咬牙切齿的道:
“小畑龟三郎,通知下去,不惜一切代价,将那叫左子萱的女孩送回岛国去。
那位已经撑不了多少时间,我们得抓紧时间。
不过在此之前,咱们要送给华国一份大礼,报这夺人之恨。”
小畑龟三郎站起身来,立正点头,“嗨,明白!”
当天夜里,收到小畑龟三郎命令的冯用军,突然想到了罗蕙茹。他想,也许可以好好利用一下这蠢蛋。
罗蕙茹此时,正躺在家里动弹不得,整天臆想怎么剥左子萱的皮,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那天被左子萱在医院抓着打,自己都还没有反应是怎么回事,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在医院刚醒过来,就被他哥怒气冲冲的从病床上拽回家,到家二话不说,直接被她哥又打了一顿。
她那天真不是故意跑到医院去凑热闹的,是上次被混混打伤了一直没好,去医院拿药,纯属凑巧遇上贺毅被送到医院。
听说贺毅死了,她本来都没有打算靠近,就准备躲在人群里面看热闹。
当时她心里还暗爽,自己得不到的,左子萱不也没能得到吗?
后面跳出来,也就是想膈应下左子萱。
没想到那贱人居然不按常理出牌,上来拽着自己就打。
还有那些围观的,难道都是死人吗?
看到左子萱打自己,居然没有第一时间将两人拉开,而是等着左子萱都快要把自己打死了才将人拉开。
等她好起来了,非得整一包耗子药丢进水库里面,毒死那些杂碎。
左子萱给贺毅换好药后,贺毅说什么都不让左子萱离开自己的视线。
免得一会儿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又生气,又要闹离婚什么的。
就算自己是钢铁之躯,也受不了她这么折腾呀。
干脆就把人放在跟前看着,安心一些。
说啥都没用,总之就是拽着小手手,不让出去。
晚上睡觉,也要拉着。
左子萱知道,今天自己醋得有些莫名其妙,把贺毅给吓怕了,也只有什么都依着他,算是给他吃定心丸。
晚上十点半,徐清风的房门被敲响。
他没问是谁,翻身起来,揉着眼睛去开了门。
他知道,能在这个点儿敲门的,都是贺家人。
“大半夜的,干啥呢?”
“家里的男人们都聚在一起喝酒呢,走走走,去喝两杯。”
“喝酒?不去,不去……
我师傅不让我喝。”
“哎呀,你师傅都睡了,我们不给她说,她不会知道的。
喝一点点儿,大家图个热闹……”
贺凡不等徐清风拒绝,直接将人拉出门,去了凉亭里面。
贺家的男人,除了贺爷爷和贺毅,其他的男人们,都在里面坐着等了。
徐清风进到凉亭,看到放在石桌上面一坛子酒,准备转身就跑。
结果被贺凡一把拉了回来。
“这就把你吓着了?
就这点儿酒,我们一人分二两都还不够喝。
还是不是个爷们儿了?”
徐清风一脸菜色的道:“我不是爷们儿,可以的话,我愿意当姐们儿……”
贺家男人:……
这家伙居然不按常理出牌,不上钩。
贺爸爸马上调整策略,打起了温情牌。
“哎呀,清风,你是萱萱的徒弟,也算是我们贺家人了。
你看你来家里那么长时间了,平时大家都在忙,咱们也没机会坐下好好的聊过天,咱们对你也不是太了解。
今天呀,贺毅不是醒了吗?
大家心情都好,所以我就想把家里的男人们,都叫过来聚一聚,小酌一杯。
放心,醉不了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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