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婆子虽说嘴是毒了点,但的确如她所说,她还真做不出卖自家姑娘收彩礼的事情。
刘思甜的这门亲事,是刘老婆千挑万选给她寻来的。
人家男方家的条件比他们刘家好,家里有亲戚在省政府工作。
这男生长得也一表人才,高中文凭,现在是村里的记录员,算是政府的公务员,这早晚都是要调到市里面去的。
这亲是说了,但人家男方要求相看,到时候能不能看上刘思甜还不一定呢。
暂且不说男方家给多少彩礼。
作为女方陪嫁,刘老太太也没准备亏待刘思甜。
被子给准备了三床,床单三床,洗漱器具一套,开水瓶两个,女士仿军装一套,红袜子和红布鞋一双……
在这个年代,又是农村,这个嫁妆算是相当不错的了。
村里好些人,都知道刘老婆子在给刘思甜准备嫁妆的事情。
反倒是住在同一屋檐下的高霞,却像是聋哑人一般,什么都不知道。
贺家人看看时间不早了,必须得出发了,不然泽都那边的人该要等着急了。
他们给村民们打了个招呼,没再管这刘支书的家事,直接上车走了。
村民们悄悄的将东西放进了他们搬家的东风上面,然后各自回去忙了,也没谁去插嘴刘支书的这家事。
刘老婆子更是看都没看高霞母女一眼,杵着手里的棍子,直接转身回家。
这高霞是追哪边都不是。
只有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直嚷嚷这日子实在是过不下去了。
嚎了十来分钟,才从地上爬起来,和刘思甜两人跌跌撞撞的回去。
一回家,这门怎么都打不开,敲门也没人开门。
她知道,自己和刘思甜,这是又被自己婆婆给轰出家门了。
邻居们这次也装眼瞎,自己忙自己的,就当什么都没看到,也不再出来劝说。
高霞母女在门口站了两个小时,实在没办法,只好回娘家去了。
第二天,刘老婆子给刘思甜说亲的那一家子过来相看。
刘老婆子也实在是被气坏了,她费劲儿的帮刘思甜安排,后面反倒讨得个费力不讨好,被高霞责怪擅作主张。
来相看的人家过来后,她索性就把这事儿给退了,客客气气的招呼人家吃了顿饭。
男方家临走时,正巧遇上陶玲跑过来送菜。
没想到人家那男生,把陶玲给看上了,当天就下聘,将这个事情给定了下来。
两家准备隔天就去看日子,打算在今年内把婚事办了。
等刘思甜知道这个事情的时候,人家婚期都已经定好了。
气得她差点儿疯掉,这回,她是彻底把她这坑娃的妈给恨上了。
那么好的工作给她杵掉了不说,现在那么好得婚事也给她杵掉了。
被气急的何止是刘思甜?
高霞的娘家人那是差点儿被气吐血。
连她娘家人都开始怀疑,这高霞母女是不是扫把星了。
为什么她们每次都能完美的将好事情给避开,给自己惹一身的骚?
高霞得到消息,得知男方家条件那么好,整个人都傻了。
她还想跑去别人家里,说人家搞错了,他们要定的是刘思甜。
结果还没有出门,就被高家人给扇回屋里了。
高霞在娘家住了半个月,刘家不闻不问,更不可能去接她。
高家也知道高霞在刘家那边,是把老刘家的脸都丢尽了的,所以也不好意思上门去闹。
虽说他们不好意思上门去闹,但他们也看不惯高霞母女在高家住着。
随便寻了个理由将两人赶了出去。
高霞没有去处,只有带着刘思甜如同丧家之犬一般回到刘家。
两人在门口足足跪了一个晚上,才得以进门。
两个月后,陶玲结婚。
刘思甜站在人群外面,看到高大帅气的新郎官,坐着拖拉机来接亲,一口银牙都快咬碎在肚子里。
回家后哭了一天一夜,病了一个星期。
好了之后,整个人就跟变了一个样似的,整天看着病殃殃的。
以前人好好的时候,都没什么人上门说亲,现在这看着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就更没有什么人上门说亲了。
高霞见家里的确是不再管刘思甜的婚事了,自己去给她说了个贫下中农的家庭。
她自己感觉自己做了一件大事,满意得很。
但心高气傲的刘思甜不满意呀,原本样样都不如她的陶玲,抢了她的工作,抢了她的男人,现在样样都比她好,这让她怎么甘心?
她要嫁,肯定要比陶玲嫁得更好才行。
所以亲事说定的第二天一早,她就悄悄的离家出走了,从此杳无音讯。
刘家人到处找了一年都没有找到,也就放弃了。
但他们直接将这个事情怪在了高霞的身上,高霞在刘家的日子更是如履薄冰,做任何事情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被刘家撵出家门。
贺家那边,把贺毅送回泽都总军区医院之后,就各自忙各自的。
毕竟大家都有工作单位,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左子萱以为去了军区医院,也没什事情做,就是带带她的几个师兄分析几个病例。
结果,人家巩院长直接给她单独安排了一个大办公室,美其名曰说要给她提供一个良好的教学环境,然后自己医院的还安排了四个人进去。
看着办公室的确是挺大的,但加上她和宁溶还有徐清风,一共十三个人,这全部坐进去也就没那么宽敞了。
这十三人临时组建成了一个单独的团队,主要以外科为主内科为辅。
病人们挂好了号,愿意在左子萱他们那边看或者找本院的医生看,全凭自愿。
巩院长还单独腾了一个房间出来给左子萱做中药房。
暂时招不到药师,就让贺凡待在那里帮忙抓药。
贺凡跟着左子萱在一起的这段时间,没少学东西,让他暂时在军区医院抓药他乐意得很,正好在医院把宁溶守着。
只不过,他只干了一周,之后说什么都不干了。
他在药房这一周,不仅医院的女同事,有事没事就往他那跑,那女病患,有病没病的也往他那里跑。
甚至内科有个叫熊庆的护士,跑到药房脱衣服想霸王硬上弓,他避让不及,被那女护士给从身后直接给抱住。
正在挣扎推搡间,好巧不巧被过来找他的宁溶给撞见。
这下完犊子。
宁溶上去直接一人给了一个大逼斗,不管贺凡怎么解释都不听。
还被熊庆反咬一口,说自己猥亵她。
贺凡那是百口莫辩,着急得不行。
左子萱听说这事儿,没有第一时间出面帮贺凡便说什么。
直接打电话给派出所报了案,又给泽都总军区政治部打了电话,说是有人耍流氓。
来办案的公安赶过来一看,这不是局长家的舅子吗?
这有些左右为难了,难不成他们要把局长的舅子抓回去?
柏宗德接到电话也赶了过来,在电话里面他就将事情经过了解了,他当然知道贺凡是不可能做那些事情的。
但他知道有什么用,其他人不知道呀。
他过来后要求把当事人带回去调查,左子萱当场就拒绝了。
“为什么要带回去调查,这就在事发现场,取证也要方便得多。
并且,是我贺家要告熊护士猥亵贺凡,为什么连受害者也要带回去调查?
哦,谁把衣服往下一拉,被看到个胳膊大腿的,谁就是受害者?
那刚才看到熊护士白色小背心的男士多了去了,看到的人个个都要被判流氓罪?
并且,我严重怀疑,这熊护士是敌特间谍。
为了报复我们贺家,才污蔑和嫁祸我家贺凡。”
熊庆直接忘记要怎么委屈了,她就是想生米煮成熟饭,怎么就变成敌特分子了?
左子萱根本就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马上接着道:
“大家也都知道我们贺家人工作的特殊性,在岗的不是在部队就是在政府任职。
我丈夫与匪徒搏斗,重伤入院,一而再再而三的有人阻止我进行救治。
而我上周在医院,又差点被高空坠落的花盆砸伤。
我极度怀疑,这医院潜伏得有敌特分子,故意对我贺家人进行报复。
今天又出了这么一件事,不得不让我怀疑,这一切都与熊护士有很大的关联。”
左子萱说完,故意向人群扫了一圈,特意观察何兰英的反应。
果然,何兰英一点儿也没有让她失望,自己话音刚落下,何兰英便低着头夹着尾巴仓皇离开。
熊庆突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流氓罪最多影响的是个人,这敌特是要牵连全家被调查的。
即便不是敌特,这被叫到公安局去调查出来之后,还能有什么好名声?
她拼命的摇头,“不是的,我不是敌特,我真的是去中药房拿药,才被贺凡猥亵了。”
左子萱一点儿也不着急,抱着双臂看向熊庆。
“熊护士,说说看,是哪个医生让你去中药房拿药的?
拿什么药?处方呢?
请你拿给我看看。”
现在这医院的中药房,基本就只有他们那十三个人在用,更准确的说,就是她一个人在用。
凡是他们大办公开出去的处方,不管是中药还是西药都要过她的手。
今早,他们办公室压根就没有开出中药处方来,自己也只是做了针灸治疗。
这熊庆来中药房拿什么药?
何况中药也不是护士过来拿,都是百姓看完病,划了价缴了费,自己到中药房取药,然后离开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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