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萱萱不是个计较的。
以后我们认真工作,好好报答他们。”
谷满云吸了吸鼻子,瓮声瓮气的道。
想了想又继续问道:“对了,你那前妻怎么样了?”
宋应炎的手抖了一下,抿了抿唇,叹了口气坐在病床边接过帕子。
“她被判了重婚罪,至少得要关上七八年了。”
谷满云一脸不高兴的道:“怎么?看你这模样,还挺心疼她的?”
“我心疼她做什么?我是心疼她那孩子。
我家云云死的时候,也如那孩子一般大小。
因为爹妈坐牢,那孩子被送去了李晓父母那里。
我对李晓的父母非常的了解,那孩子到了李家,日子怕不会好过。
能不能活着长大,还是一回事儿。”
谷满云叹了一口气,“行了,你去操那心做什么?
人各有命,也许这就是那孩子的命吧。
咱们把自己的日子过好就行了。
你可别犯傻去插手你前妻的事情,让我知道了,我可饶不了你。”
宋应炎轻笑着伸手捏了捏谷满云的脸,“我知道。”
他当然不会去管别人的闲事,给谷满云找不痛快。
毕竟这才是要跟自己携手终生的人。
谷满云出院以后,他们两口子买了很多东西,去左子萱家里和贺大伯家里感谢他们。
这事情也就那么有惊无险的过去了。
过了年,双胞胎快要满一岁了,皮得不行。
贺妈妈见两个孩子这好动,很是担心他们遗传到贺毅那放浪不羁的性子,整天那是愁得不行。
“亲家,孩子才多大点儿?你就开始担心他们的未来了?
这两个孩子已经算是很老实了。
我家萱萱小时候,可比他们淘气多了。
凡是家里她能搬动的东西,那是全部给你搬个遍。
长大了,就好了。”
左妈妈在一边安慰贺妈妈。
“亲家,那是你不知道我们家贺毅。
那家伙是从小就皮,越大越是不服管教,那是差点儿没把我给气死了。”
贺妈妈一想到贺毅以前干下的混账事,就气得咬牙切齿的。
“没事的,放宽心。
孩子嘛,刚来到这个世界,对什么都好奇,啥都想试一试。
你越是拘着他,也就越想去尝试。
除了杀人放火违法犯罪的事情,他想做,你都可以试着帮他一把。
我们家萱萱小时候就喜欢搬腾家里的东西,搬不动,她爸还要帮着搬。
搬了几次,她觉得没意思,自然就不搬了。
也不要把你的希望,强加在孩子的身上。
孩子想做啥,我们大人支持就行了,不要过多的阻扰。
就像萱萱,我跟她爸都希望她学习经商,以后同她哥哥一起打理家族事业。
但她偏不,她就喜欢跟着她外公学医。
既然她喜欢,我们也没有阻扰,还给她创造条件,让她去学。
学习她自己喜欢的东西,不用谁去监督她的学习,她自己就能学进去。
从大学到博士,我们都没关心过她的学习。
就只是关心她的身体是否健康。
你看她最后,不也事业有成吗?
所以说,亲家母,咱们要学会放手才行。”
贺妈妈听了左妈妈的一席话,她似乎有些明白,为什自己的这几个孩子,都那么让自己不省心了。
原来,问题还是出在她这里。
每个孩子出生,她都给孩子规划了未来。
但每个孩子都离自己的期待越来越远。
特别是贺毅,自己让他往东,他偏要往西,就是要跟你反着来。
一年365天,有200来天,会有家长找上门来告状。
自己家里,那是几乎每天都能听到打孩子的声音。
贺妈妈看了眼正在帮着大宝爬上沙发靠背的左爸爸,最终叹了一口气,不得不承认自己教育孩子是失败的。
气都还没有喘平,一抬头就看到大宝从沙发靠背上直接摔了下来,掉在左爸爸的手里。
虽然没有摔伤,但还是被吓着了。
突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左爸爸抱着孩子哄了哄,等孩子平静下来后,指着靠背道:
“哎呀,这沙发后背太坏了,居然让我们大宝摔跤跤了。
下次我们再也不同它玩耍了啊。”
大宝瘪着小嘴,委屈的点点头。
贺妈妈刚想起来,去将孩子抱过来哄哄,被左妈妈给拉住。
“有时候,要让他自己尝试过,才知道那件事情到底能不能做。”
贺妈妈想了想,这才反应过来左爸爸为什么要帮着大宝爬上沙发后背。
为的就是让他摔下来,自己意识到爬沙发后背,是件很危险的事情。
这要是换成自己,孩子刚开始爬,她肯定立刻就将人抱开了,然后就是一顿批评。
不得不承认,左家是真的很会教育孩子。
之后,孩子教育的事情,贺妈妈在家里再也没有插过嘴。
时不时还会效仿左家的教育方式,支持孩子喜欢的事情。
左子萱和贺毅夫妻倒是没怎么管教孩子。
主要是贺毅整天都追着左子萱跑,而左子萱在忙自己的。
但追着追着,两口子又开始冷战了。
这天,左子萱在医院坐诊,突然来了一个腿骨折的急诊。
左子萱跑去急救室,瞟了一眼病人,愣了一下。
哟呵,怎么是这个厮?
她抱着双臂站在手术台边上,啧啧啧的道:
“啧啧啧,这腿呀挺严重,估计没得救了,直接锯掉算了。”
还没有打麻药的张景听到左子萱的话,“噌”的一下从手术台山坐了起来。
“你会不会看病呀,我就摔了一跤,至于要锯腿吗?”
左子萱态度立刻发生了转变,一脸严肃的道:“我是医生,我说了就算。”
接着转头看向麻醉师和医助道: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打麻醉,上家伙。”
手术室的医助搞不清楚左子萱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配合的将张景给按住,给他注射了麻醉。
“你们干什么?你们是土匪吗?
小爷我……,我……”
张景拼命的挣扎,双眼渐渐闭上,噤了声。
“左医生,真要锯掉呀?”医助在边上胆战心惊的问道。
“小小的骨折,锯什么锯。
我跟他有一点点私仇,吓唬吓唬他。
把石膏拿过来,复了位夹上甲板,打上石膏,给他送到病房去。”
左子萱好笑的道。
四十分钟后,张景被推出手术室送进了病房。
他家里人也赶紧跟着去了病房。
一个小时后,张景晃晃悠悠的醒了过来。
他妈见他醒过来了,赶紧关心的上前询问,“小景,怎么样?”
张景猛的清醒过来,拉着他妈的手鬼哭狼嚎的道:
“妈,我的脚被锯了,我没腿了……”
张景的老娘被他吼得一脸的懵,她伸手摸了摸张景的额头,挑眉道:
“没有发烧呀。
难道是摔跤的时候摔到头了?”
“妈,我腿都没了,你怎么还在说笑?”
“谁说你的腿没有了?”
“那主刀医生说的。”
“嗯?主刀医生给我们说只是骨折,治疗一段时间就可以回家养着了呀。
小景,你是不是撞着头了吗?”
张景愣了一下,一把将被子拉开,贴着下巴往下看,又伸手去摸了摸。
顿时松了一口气,瘫软在床上。
真是吓死他了,他都还没有媳妇儿呢,这要是没腿了的话,那不得孤独终老了?
“哟,醒了呀?”左子萱两只手插在白大褂两边的荷包里,站在张景的床尾看着他。
张景左右看了看,突然恍然大悟道:
“怎么是你?你公报私仇……”
“小景,怎么跟左医生说话呢?你的腿是别人给你治的。”
“妈,就是她在手术室说要锯掉我的腿。”
张景的妈妈一脸懵的转头看向左子萱。
左子萱耸耸肩道:
“我这不都是跟你学的吗?
当时我以为很严重,需要锯掉。
但后面我仔细检查下来,原来只是骨折,矫正就行。”
张景气急的指着左子萱,“你,你……”
你了半天都,也你不出什么。
干脆气呼呼的将头转到一边生闷气。
张景的妈妈看了张景一眼,一脸抱歉的给左子萱道:
“左医生,你别在意,这孩子被惯坏了,没规矩。
但他平时也不是这个样子的,估计被摔伤了腿,心里难受,一时半会儿还没缓过来。”
左子萱大气的道:
“没事儿,没事儿,我一点儿也不在意。
行吧,我就是过来看看,只要人醒过来了就行。
住一个星期的院,就可以出院回家休养了。”
说完,哼着小曲,转身出了病房。
张景老娘看着左子萱愉快离开的背影,一脸纳闷的问张景。
“小景,你和左医生之前认识?”
张景咬了咬牙,气呼呼的道:
“认识……”
“咋的?你俩有过节?”
“我……”
“还真有过节?”
“哎呀,就是宋应炎重婚的那个案子。
宋应炎是她朋友,她这会儿正在为她朋友报复我呢。”
张景老娘白了张景一眼,“你活该……
那事情你舅舅给我讲了,本来就是你的不对。
要都像你那样办案子,这不得出现多少冤案?”
张景撅着嘴转过头,气呼呼的看着他老娘道:
“我知道错了,后来我不也帮宋应炎翻案了吗?
还查出了当年他的岗位被偷梁换柱的事情,还了他一个公道。
他出来的那天,我还亲自给他道歉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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