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边勇太和智保两人,手里拿着枪站在门口,指着陵寝里的人。
“还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左子萱抱着胳膊好笑的看着门外。
“左教授过奖了……”渡边勇太用枪指着贺毅,“你这家伙何德何能可以拥有她?
只因为我是岛国人,所以连入局的机会都没有?”
他将枪往下移,指着左子萱的肚子,“你们感情真好,怀了一胎又一胎。”
贺毅几步上前挡在左子萱的面前,“我们感情好不好,跟你有什么关系?
倒是你,渡边少将,你为什么会在华国?
你们岛国人,难道就只会做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情吗?”
渡边勇太将手里的枪放下,一脸轻蔑的看着贺毅轻笑一声。
“呵……
贺团长不必激怒我。
说我岛国人偷鸡摸狗,你们华国人又能好到哪里去?
你们现在不也一样在做着偷鸡摸狗,侵占他人财物的龌龊事情吗?”
左子萱一把将贺毅掀开,“啧啧啧,渡边先生,你这脸呀,是不是偷渡过来的时候掉大海里了?
不然,怎么会说出这般不要脸的话来?
你岛国从1931开始,一直到1945年,一共十四年的时间。
搜刮了我们华国多少宝贝占为己有,你心里没数?
你心里没数,难道你的先祖们也没数?
还不算再早些年间搜刮的。
你倒是说说看,外面大厅堆放的那些黄金珠宝,玛瑙玉器,哪一样是产自你们岛国的?
还有,这可是在我们华国的土地上,是在我华国王爷的陵墓里面。
你怎么好意思说,我们华国人侵占你们岛国的财物?”
渡边勇太咬了咬后槽牙,气得胸口上下起伏,鼻孔一张一合。
“左教授,你强词夺理。
外面的那些枪支弹药,明明就是我的先祖暂存在这陵墓当中的。
怎么就是你们华国的了?”
左子萱翻了个大白眼,不就是比谁不要脸吗?
“有什么证据证明,外面的枪支弹药是你们岛国的?
你叫得应吗?
既然你叫不应,又没有证据证明。很明显,那就是我华国暂放在陵墓中的,跟你们岛国有何关系?
明明是你觊觎我们华国的宝贝,才偷渡过来的想占为己有的。
难道不是吗?”
“左子萱别以为我舍不得杀你,你就可以那么肆无忌惮的侮辱我和我的国家。”
渡边勇太气愤的拿枪指着左子萱大吼。
贺毅听到渡边勇太这话,怎么有点儿不对劲呀?
舍不得杀他媳妇儿?
难道,渡边勇太……
妈的,这是当着他的面撩他媳妇儿?
他一口国粹还没有骂出口,左子萱就伸手搓了搓自己的胳膊。
“哎哟,我的妈耶。
你这是恶心谁呢?”
渡边勇太见左子萱对他一脸的厌恶,心脏碎了一地。
“呵,左子萱,你恶心我是吧?
行……
生不能与你同行,死能与你同穴,我此生足矣。”
他拿枪指着左子萱,转头对智保道:“智保,出去将陵墓里面的炸药全部点燃。
我要跟左教授同穴而眠……”
“少将军,你不能这样,点燃炸药后,我们一起离开。”智保阻止道。
渡边勇太眼眶有些通红的转头看着智保。
“智保,你不懂。
两世,我都只能远远的看着她,不敢靠近。
因为两国之间的血海深仇,我们终究只能站在彼此的对立面互相伤害。
这两世我活得真的很累。
既然生不能在一起,那就死在一起吧。”
“渡边勇太,你……”
啪……
贺毅话都还没说完,一颗子弹毫无征兆的打中左子萱的胸口。
左子萱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捂住胸口,瞠目结舌的看着渡边勇太。
“萱萱,我马上就来陪你。
希望下辈子,我们不再是仇人。”渡边勇太有些癫狂的拿着枪,指着自己的脑袋。
“少将军,不要……”智保拼命的抢夺渡边勇太手里的枪。
“媳妇儿,不要,不要……”
“教授……”
贺毅将人搂进怀里,不知所措的大喊。
此时也没有功夫去管,正在拉拉扯扯的渡边勇太主仆。
左子萱自己很清楚,一枪直中心脏,根本就没有存活的希望。
她索性放弃了挣扎,抬起手抚摸贺毅的脸庞。
“贺毅,我爱你……
我们已经有一双儿女,不知道这个结局算不算圆满。
下辈子,希望我们还能做夫妻……”
“啊……,啊……
媳妇儿,不要,不要离开我……”
贺毅要疯了,紧紧的将左子萱搂进怀里,将头埋在她的颈窝嘶吼。
左子萱再也没力气出声了,她感觉到自己的生命正在一点点的流失,大脑一片空白,渐渐失去了意识。
*
灵王府主院。
“王妃,王妃……
不好了,你快醒醒……
偏院那位的丫鬟来报信,说王爷今晚宿在他们院里了。
让王妃今夜不用等王爷回来。”
左子萱皱了皱眉头,自己这是又陷入梦魇里了?
这头怎么疼得那么厉害?
她不是被渡边勇太给打死了吗?死人怎么还会感觉到头疼?
“王妃,你快别睡了……”
丫鬟冬梅在软榻边上焦急的拉扯左子萱的衣摆。
是谁在她耳边闹哄哄的,吵得她脑瓜子更疼了。
“闭嘴,好吵……”
“哎呀,王妃,王爷都要被那坏女人抢走了,你还睡什么睡呀。”
冬梅索性将左子萱从软榻上拉了起来,将茶水递到她的嘴边。
“王妃,喝一口就清醒了。”
左子萱是觉得喉咙有些干干的,低头就着冬梅的手,喝了一口茶杯里的水。
这一口水下去,她瞬间清醒过来。
“呸呸呸,啥玩意那么苦?”
“王妃,你终于清醒了,大事不好了。”
左子萱一脸懵的看着自己身边这十五六岁的小丫头。
“你叫我啥?”
这下换冬梅懵逼了,她伸手去摸了摸左子萱的额头。
“莫不是小恬没有盖被子,受了风寒,病了吧?”
左子萱将冬梅的手拉下来,环视了屋子一周。
嘶……
这房间的布置怎么会那么的熟悉?
她站起身来,在屋内走了一圈,又进卧房逛了一圈。
看到熟悉的梳妆柜,不自觉的坐到凳子上,拿起桌上的梳子看了看。
又抬头看了一眼铜镜。
伸手摸了摸自己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蛋。
自己回到了几千年前的古代?
这是几个意思呀?
她闭着眼,探查自己的空间是不是还在。
空间还在,里面的东西也一样不差。
她摸了摸自己高高隆起的小腹,回想刚才冬梅说的话。
难道她这是穿回了灵王被罗惠茹下套的那天?
怎么会好巧不巧的,正好穿回到这一天呢?
“娘娘,你在想什么呀?王爷今晚要歇在偏院了。
肯定是那坏女人,用了什么手段将王爷留在了她的院里。
否则,王爷就是走错路,都不会往她院子门口过。
我们赶紧过去看看吧……”
左子萱点点头,“是该去看看。”
唉……
这罗惠茹还真是阴魂不散,真是哪哪儿都有她。
她站起身来,凭借这具身体的记忆,往偏院走去。
这灵王府还真是够大的,主院走到偏院,居然走了半个多小时。
偏院的门口,站着两个一动不动的侍卫。
见到左子萱过来了,恭敬的行礼,“见过王妃。”
“嗯,起来吧。王爷在里面?”左子萱一脸平静的问道。
“王爷,王爷,他……”侍卫低着头,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
左子萱挑了挑眉,“很难回答吗?”
侍卫一脸为难的道:“王爷……,王爷在里面。”
左子萱点点头,给冬梅使了个眼色。
冬梅立刻气呼呼的冲到院门前,一把将门给推开。
左子萱抬腿进门,径直往主屋走去。
罗惠茹的丫鬟红杏守在房门外面,见到左子萱来了,面色紧张的跪下。
“见过王妃娘娘。”
左子萱没有搭理红杏,视而不见的绕开她。
“王妃娘娘,罗姨娘和王爷已经歇下了,有什么事儿,还请明天再过来。”
红杏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挡在左子萱的面前。
“谁给你的胆子?是罗姨娘还是灵王?
滚……”
红杏被左子萱的气势给吓坏了,瑟瑟发抖的往后退了两步。
嘭……
正房的房门被一脚给崩开。
站在门口,隔着轻纱屏风,都能清楚的看到后面床上。罗惠茹正趴在灵王的身上又亲又啃的。
此时,她终于能明白,灵王妃那时看到这一幕的心情。
为什么明知贺毅冤枉,还义无反顾的离开他。
一个来自未来的灵魂,怎么可能接受与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
一想到后宅这乌烟瘴气的宅斗,就让人感到心累。
她此时此刻的想法,就如同当时的灵王妃一般,想转身走人,与灵王老死不相往来。
但她转念一想,原剧情就是因为自己这次的离开,灵王一蹶不振,间接导致了大满和星月灭国。
既然都知道了结局,那肯定不能让悲剧再次重演。
“来人呀……”
两个侍卫从外面走进来,“王妃,有何吩咐?”
“去在院子里面给我打一桶井水过来。”
“是……”
几分钟时间,侍卫拎着一桶还飘着冰渣子的冷水,进到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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