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侠能重新振作起来是件好事,他已经在这里蹉跎了太久,是时候回去了。如今他想明白了我们当为他高兴才是。”
听了谢群这话,那掌柜的也不再多言什么了,只是和大家一起站在这里目送着胡生离开。
谢群看了李甘棠一眼,默默走到她身边道:“我有些饿了,咱们去吃早饭吧。”
想到大家一早就在这陪着自己学刀,都还没有吃饭,李甘棠马上回道:“好。”
几人正吃着饭就听见外面雷声阵阵,不一会就下起了倾盆大雨,谢群抬眼看着外面开口道:“今日怕是只能待在这客栈里了。”
宁广辉闻言道:“谢公子今日是有外出的打算吗?”
李甘棠回道:“是啊,现在正是荷花盛开的季节,本想邀宁师兄和晚萤一道去游湖折藕的,不过看这天气,今日怕是不行了。”
宁广辉温柔笑道:“反正也不急着赶路,不如就在这云梦多待些时日,总有机会去的。”
纪晚萤听了有些激动道:“我最喜欢坐船了,等天气好了咱们一定要去啊。”
“好。”
又过了两日,是个晴好的天,大家准备了一番正准备去游湖,就瞧见客栈进来了一群人,与宁广辉、纪晚萤皆是一样的打扮,那些人也看到了他们,领头的那个忙走了过来,冲宁广辉行了个礼道:“宁师兄,掌门有令命你与纪师妹速速回山。”
“可知是为了何事吗?”
那人将宁广辉拉到了一边,纪晚萤也跟了过去,见旁人听不到他们说话了,才开口道:“师兄和那李甘棠胡文平诛杀黑龙帮两位判官的事已经传到了重华宗,掌门正为这事生气呢,责怪你行事鲁莽,得罪了黑龙帮为宗门招惹了麻烦。所以派了我们来寻你,估计师兄回去后定会责罚。”
听了这话宁广辉皱眉不语,一旁的纪晚萤气的直跳脚。“爹爹当真糊涂,那黑龙帮为祸江湖,滥杀无辜,这黑白判官更是杀人无数,自然是人人得而诛之,宁师兄帮忙除掉他们,是义举,弘扬了重华宗威名按理当赏,爹爹怎么还要罚。”
那个弟子见状看了看四周,忙比划了个噤声的动作,小声道:“那黑龙帮现在势力很大,轻易招惹只怕会引来祸患。”
“我堂堂重华宗乃是江湖第一大门派,若是我们都不能做出表率,放任那些宵小奸邪不管,甚至是怕得罪他们而处处避让,那朗朗青天之下又是什么世道,那些小门派又当如何自处,那些弱小百姓又能依仗谁?难不成让他们任黑龙帮欺凌而坐视不理吗?这样一来他们气焰嚣张,心怀恶念的人就会纷纷效仿,到时候邪而侵正又是什么世道?此事我没有做错,就算是见了掌门我也是这么说,到了重华宗的无极殿我还是会如此说!若是掌门问责那就问吧。”宁广辉说这话时眼神坚定,不怒而威,又正气凛然,引得在座众人纷纷投来了目光。
那弟子知道宁广辉说的没错,但是师命难违,他顿时左右为难了起来,宁广辉见状道:“你不必忧虑,我这就随你们回去。”听了这话那弟子才暗暗舒了一口气。
宁广辉走到了李甘棠这边,从身上解下了块小玉佩递到了李甘棠眼前,开口道:“这是我家传的一块小玉石,虽不值什么钱,但也睹物思人,就当是留个念想,李姑娘就收了吧,也不枉我们相识一场。”宁广辉的声音清朗,脸上的笑容还是像往常一样温润。
李甘棠接过了玉佩,谢群见状目光一暗,但是刚才宁广辉大义凛然的说了那么许多,自己这时候若是说什么就被衬得太小气了,于是谢群隐忍下来心底汹涌翻滚着的情绪。
“抱歉宁师兄,连累你了。”
宁广辉看着李甘棠沮丧的小脸道:“这叫什么话,就算没你,遇到黑龙帮的奸恶之辈我也是要除去的。再说还应当先谢谢你为百姓除害才对。”
李甘棠没有接话,宁广辉继续道:“只是这次不能与你和谢公子游湖了,当真是遗憾,等下次咱们在一起泛舟采莲。”
“好。”
一旁的纪晚萤眼睛红红的,就像小兔子一样,她带着哭腔道:“李姐姐我会想你的,你也要记得想我们啊,等这件事了了,我与师兄再来寻你们,到时候咱们还一起行走江湖好不好。”
“好。回了重华宗还望你能多多照顾宁师兄。”
“知道了,李姐姐我们走了。”
“嗯,后会有期。”
送走了宁广辉与纪晚萤,只剩李甘棠和谢群一起去游湖了,谢群边走边说:“你也不必担心,宁广辉是徐临风的徒弟,就算掌门纪临川也会给徐临风面子,所以不会太过为难他,加上纪临川就纪晚萤这么一个女儿,从小到大都捧在手里,宠溺的很,所以有纪晚萤从中周旋,那宁广辉就又多了一重保障,你无需为他担心。”
李甘棠闻言点了点头,原本紧蹙的眉毛也放松了下来。
“其实现在更应该担心的人是你。黑龙帮就连重华宗都不愿得罪,而你先后杀了他们的东护法和黑白两位判官,他们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宁广辉背后有徐临风和重华宗,你呢?”
听闻此言李甘棠刚放松下来没多久的眉毛又皱了起来,谢群说的十分在理,黑龙帮没那么容易放过她,接下来的每一步都不好走。
谢群见李甘棠面上泛起了愁苦,赶忙道:“你背后有我。”
李甘棠闻言抬起了头,嘴角上扬,谢群见状有些不悦道:“笑什么,我和你说正经的,你就这么信不过我?”
“我知道你是在正经说,我信你。”
“为什么?明明我的身手不如你,你为何如此信我?”
“你这人好生奇怪,不信你你恼,信你你又不愿意。”
“没有不愿意,但你信我总得有个理由吧。”谢群说这话时眼里闪着急切的光。
“信就是信,没有理由,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莫名其妙的信任你,但我知道,我心里就是信你。”
听了这话谢群也笑了起来,有着少年人独有的明媚。
这个笑容与他以往的笑容都不一样,李甘棠总觉得谢群之前的笑都是在脸上未走到心里,他有的笑是为了应景,有的是为了客套,有的是为了躲在后面观察众生,也许也有真心的笑吧但那少之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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