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知道错了,还请大侠饶命。”
李九捏着他的胳膊道:“错在哪了?”
“小的不该对您无礼?”
李九又用力捏了一下他的胳膊道:“就只是不该对我无礼?”
那绿袍男子惨叫一声道:“也不该对老人家无礼,更不该调戏姑娘。”
“以后还敢不敢了?”
“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敢!”
“怂包一个,就这点本事还学人家当地痞无赖?看你不是罪大恶极之辈,故而这次饶你性命。若是以后再让我听到你欺负百姓,我就把你这两只胳膊都卸了!”
“再不敢了,小的再也不敢了!还请大侠高抬贵手。”
“去给二位老人家,还有这位姑娘道歉。”
“是。”
李九闻言松开了他的胳膊,那绿袍男子龇牙咧嘴地揉着胳膊,李九斜着眼睛瞪着他,“嗯?”了一声,那绿袍男子忙跑到两位老人面前磕头认错道:“刚才周放对二老多有得罪,还请二位原谅周处的无礼。”,他身后的那些小弟也忙跟着跑过来磕头,画面一时有些滑稽
那两位老人见状一愣,又很快朝着他们摆了摆手。那周放看了一眼李九,见他没有反应,又跑到了弹唱的那位姑娘跟前认错,见他态度还好,李九摆了摆手,就放他们走了。
李九又回到了桌前,继续吃起了饭,那两位老人再次开口道谢:“多谢大侠,多谢大侠。”
李九笑道:“没什么,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两位和我们一块吃吧。”
那老翁忙摇头道:“不了,不了,这怎么好意思呢?”
他们老两口只点了两个窝窝头和一碟咸菜,着实是有些太过寒酸了,李九继续说道:“我们点的太多了,两个人根本吃不完,你们就和我们一起吃吧。”说罢,他就拿起两个大白馒头放到了两位老人碗里。
吃过饭后,师徒二人便继续赶路了,李甘棠一边骑马一边问道:“您刚才为何那么轻易就放过了那几个人?”
“他们又不是穷凶极恶之徒,自认不必伤其性命。”
“您是怎么知道的?照我的意思应该把他们抓起来拷打一番,再决定要不要这么轻易放他们走。”
李九笑着摇了摇头道:“你不是说这里在容海教的护佑下太平无事吗?我瞧着这里的确繁华,你所言应该不虚,若他们真是罪大恶极之辈想必容海教早就出手料理了,他们也不至于如此明目张胆的欺负人,不过就是些地皮无赖,容海教也懒得出手料理,毕竟哪里都会有几只老鼠,想管也是管不过来的。”
李甘棠闻言点了点头,就随着李九驾马赶往披锦山了。
这是李甘棠第二次来这里,巍峨雄浑是山门无论何时看,都觉得震撼人心,李甘棠翻身下马,守门人问道:“李姑娘我自然是识得的,不知那位是?”
“我师父——李临羡。”
守门人听罢大惊失色,他有些不敢置信,一度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他们教主这些年找李临羡找的几近疯魔,没想到这李临羡当真还在人世,他抬头看一眼坐在马背上,头戴斗笠的中年人。
见那守门人愣在那里,李甘棠又再次开口道:“劳烦通报许教主,说我二人来访。”
守门人这才回过神来,慌忙开口道:“二位在此稍候,我这就去回禀教主!”他话还没说完就跑着上山了。
李九此刻虽然正襟危坐骑在马上,可是他握着缰绳的手早已汗湿,说实话他现在的心情很复杂,有激动,有茫然,有无措,有欢喜又有怀念,各种复杂的情绪汇于心头,他只觉得不安。
李九已经有多少年没有这样五味杂陈的心情了?他自己也想不起来了,一想到自己马上就要见到的那个人,李九就红了眼眶,他翻身下马,不料腿脚竟是软的,差点没站稳跌一跤。若是让人知道威震江湖的李临羡因为见一个人而脚软,只怕是要被人笑话死了。
那守门人急急忙忙地跑到了主殿,他气喘吁吁道:“有要事求见教主。”
“何事?”
“李临羡和李甘棠来了,就在山门口。”那人听见急忙跑去禀报许余欢。
他的话音刚落,就见许余欢腾的一下子从位子上跳了起来,一下子就跑出了大殿,一旁的许子衿都惊呆了,他没想到,一向沉稳的义父,一向冷静的容海教教主只是因为听到了一个名字就慌乱成这样。只怕此时的许余欢用尽了平生最快的速度,最好的轻功去奔向那个人。
许子衿放心不下,也跟着跑了过去。
许余欢跑的太快太快,轻功卓越如他,竟也有些跌跌撞撞,他头一次觉得山门居然这么远,他心急的不行,将所有内力都灌注于脚下,狂奔而去。
许余欢只用了平时下山十分之一的时间,就赶到了山门前,他停住了脚步,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十步之外的那个人,他朝思暮想的那个人。
许余欢有些不敢上前,他怕这是梦境,是幻想,一戳即破。他的心怦怦地跳个不停,就好像马上要从嗓子里跳出去一样。他的目光始终没从那人身上移开过半分,缓了一缓他一步一步坚定的朝着李临羡走了过去。
“李兄……”这两个字里包涵着太多复杂的情绪,有委屈,有心酸,有思念,有惊喜,有激动,有不敢置信……
这两个字里承载了太多太重的情感,许余欢说的很轻,像是怕打扰到李临羡一样。
李临羡站在那里,红着眼眶回应他道:“许鱼……别来无恙!”
许余欢听罢,眼泪夺眶而出,眼前的这个人,不是幻想,是真真实实的李临羡,他的喜悦之情快要溢出来了。
许子衿赶过来时,就看见了这样一幕:不可一世的容海教教主正抱着李临羡哭的伤心,此刻的他就像是一个委屈的孩子。因为跑的太快,许余欢头发有些散开,衣服也凌乱,此时的他十分狼狈,这样的许余欢是他从未见过的。
过了良久,李临羡才轻轻拍了拍他的背道:“别哭了,堂堂容海教教主,哭成这样可太没出息了,我不是回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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