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个关于《疯狂诡宅》这游戏的信息从安不知的脑海中一一浮现,再挨个地进行过滤,花了不少时间,安不知终于“啊”地一声惊呼,“我怎么把这茬给忘记了,在这个游戏中,作为守密人除了神话卡、创伤卡之外,还有另外一种攻击方式!”
想到这里,安不知咬牙切齿地朝着大屋的方向说道:“那就是根据每次剧本的不同,给守密人配置的行动卡!”
“那是什么东西?我之前只玩过这游戏的玩家模式,从没做过守密人!”穆之贯不好意思地问道。
“那是一种特殊的行动卡,一共有十一张,但在每个剧本里,只会给守密人配置4-5张的样子,每张行动卡的使用都要消耗守密人一定数量的威胁值,但这种行动卡在使用后并不会消失,过一段时候后又可以再用!而所谓的威胁值,就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守密人可以获取的一种货币类的资源。其中有一张行动卡,叫做‘欲望失控’,其作用,就是选择一个调查员将其进行移动!”
“毫无疑问,他把我们两个弄到这里来,一定是有着某种计划,看来我俩这次,怕是要凶多吉少了!”安不知苦笑着回到道。
像是为了证明这一点,从周围的那些土地下面,传来了一阵阵骚动声,而就在这时,从那大屋里,传来一个尖叫的男子声:“我们必须喂饱它!”,然后那尖叫转变为病态的狂笑,那是一种令人心悸的声音,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声音一点点地扭曲、变质,最后在所有人听来,那已绝非是人类的声音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从周围那些坟墓中传来可怕的响动,一只又一只腐败而苍白的手臂从那些泥土中伸了出来,它们顾不得抖落挂在手臂上的泥土,将自己的身体和头颅从泥土里慢慢地拖了出来,不断地朝着安不知两人嘶吼!
原来如此,安不知立刻明白这是什么节奏了!
这个过程就发生在短短地十几秒内,安不知从听到大屋里传来的叫声起,便大喊一声:“快跑”并行动了起来,离开这里前,他突然想到什么,最后转身看了一眼那梧桐树下的墓碑,视线扫过那张黑白照片,将那下面的生卒年数字记了下来:1876—1919。
穆之贯也极为快速地反应了过来,就在他身边冒出第一具僵尸的脑袋时,他便在第一时间内准确地将手中的长烛台如标枪般精准地从那具僵尸的眼睛里狠狠地插了进去,听到安不知的呼喊,他踩着那已停止活动的脑袋,将长烛台拔了出来,然后便跟在安不知后面,一路小跑了起来。
这时挡在那条小道上的僵尸还不多,大多数道路两边的僵尸都还没完全从土里爬出来,它们徒然地伸出双手,试图抓住两个快速离开这里的人,但迎来的只是一支致命的烛台而已。
穆之贯一边快速地移动着,一边寻找着机会不停地将手中的武器刺出,趁着那些僵尸还没爬起,头部位置还比较低,他基本上对准脑袋一击就可以干掉一个,安不知也有样学样地试图攻击那些僵尸,却发现自己往往要使劲捅上好几次,才能将一只僵尸的脑袋捅破,使其失去行动力。
眼看着快走完这条小路靠近露台了,从其他方向爬过来几具僵尸挡住了道路,远处的一些僵尸此刻也正慢慢走过来,此时容不得冒险,穆之贯便只是快速地刺破那些僵尸的大腿,然后一脚踹断它们的腿骨,以破坏它们的行动为目的,而安不知则干脆把长烛台当做了棒球棍,用底座将那些挡路的僵尸一一扫开。
两人且战且退,轻松扫平前面挡路的僵尸,很快便从包围圈中杀了出来,再加紧跑了几步,眼看就登上了台阶,很快便可以走到相对比较安全的露台上,然后就可以撤离这个庭院了。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突然从露台上一跃而出,眼中闪着狂热的目光,朝那僵尸群扑去,正是杨梦婷!
安不知这才想起,自己刚才叮嘱她留在这里等着,原来她还真的是没离开这里。可眼下这是怎么回事?她冲出去干什么?
电光火石之间,安不知的脑子一转,大致明白了怎么回事,守密人这次的目标根本不是自己和穆之贯,从头到尾他都是要杀杨梦婷,刚开始用“欲望失控”控制穆之贯是为了调开自己和穆之贯,敌人知道以杨梦婷的性格,肯定不会跟上去而单独留下来。
而等到这僵尸群一出来,便可以抓住这个落单的机会,将她在这时扔进这群僵尸里,自己和穆之贯就彻底没办法了!
想是想明白了,安不知却没有任何其他的办法,只能下意识地喊出一声:“拦住她!”可是自己和穆之贯这会还在露台的两侧阶梯上,而杨梦婷恰在这时候飞身而出,谁能拦住得住她?只要她一落地,向前快速地跑出两步,便正好落入那群僵尸中!
没想到,在之前她开玩笑似得问自己,出现的怪物会不会是僵尸,最后还真的死在这些僵尸的手里。
就在安不知将头撇开,不忍看接下去那一幕惨剧时,身边的枪声响了!
开枪的当然是穆之贯,不过这次射击的却不是僵尸,而是刚刚落地的杨梦婷,一粒子弹准确地将她最先落地的左脚踝击了个粉碎,失去平衡后她当然不可能在这种相当滑的泥土地上站稳,结结实实地摔倒在地!
穆之贯一声大喝:“等什么!快过去救他!”一边说着一边迎着那僵尸群冲了过去,安不知反应过来,忙跟了上去。
脚上和身体摔倒的剧痛强烈地刺激着杨梦婷的神经,使她终于从“欲望失控”中恢复了过来,但是刚一醒来,就发现自己所处的位置相当不妙:一群身体腐烂,嘴里流着腥黄尸水不停嘶吼的僵尸正朝着自己慢慢靠近,脚上还莫名其妙地流了一大滩血,痛得要命,任谁都不会好过。
于是,她很理所当然地尖叫着,无助地用双手撑地,将身体慢慢地朝后面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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