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洋，你刚才说什么？”楚歌突然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大声的叫道。
“啊？楚歌？你怎么来了？吓我一跳。”于洋愣了一下，才说道。“我刚才说什么了？我说天热啊。”
“不是，我说那辆车，你还记得是什么车吗？”
“就是那种前四后八的大货车啊，怎么了？”于洋奇怪的看着楚歌。
“车上就几个人？车牌是多少？”楚歌急声问道。
“两个人。”于洋说道。“一个开车的，另一个在后排睡觉。”
“楚歌，怎么了？”听到楚歌的叫声，何文东也凑了过来，问道。“是不好似发现了什么？”
“让他们跑了。”楚歌脸色有些难看，愤愤的在桌上拍了一巴掌。
“什么？跑了？”何文东大惊。“怎么跑的？画呢？画也带走了？”
“应该是带走了。”楚歌叹了口气，身子又矮了下来。“刚才于洋说昨晚天很热，那辆货车里有一台电风扇-----对了于洋，那台电风扇多大？”
“大概，那么大。”于洋比划了一个有一台轿车车轱辘那么大的形状说道。
“这就对了，刚好能摆在副驾驶的中控台上。”楚歌点了点头。“画被他们分割了，如果我没猜错，他们把画分割后粘在了电风扇的扇叶上带出去了。”
“分----分割？”何文东瞪大了眼睛，一脸诧异。“你是说，画给毁了？”
“没毁。”楚歌摇头。“只是分割而已，稍微修复一下，画还是完整的。对了，车牌号你还记不记得？”
“车牌号？”于洋皱着眉头响了半天，才摇了摇头，说道。“还真记不清楚了，当时是凌晨三点多吧，天挺黑的，我就大致看了一眼-----我也没想到啊，那么名贵的画他们会粘在风扇扇叶上。”
“车是什么颜色的？什么样式的？”楚歌急声问道。“再看到还能认出来吗？”
“这个没问题。”
“快走。”楚歌拉起于洋就向外边走去，何文东在吩咐了一声继续布控等待命令后，也跟了上去。
“我也去。”在一旁啃煎饼的王婧也跟了上去。楚歌只是看了她一眼也没说什么，反正这女人总是喜欢跟他凑热闹，都习惯了。
几人快步走到楼下，看到楚歌那辆崭新的宝马车，何文东微微有些诧异，不过也没说什么，直接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倒是王婧嘴快，一上车就开始没完没了的问楚歌车是哪来的。
“买的。”楚歌应付了一句，也顾不得新车还在磨合期的问题，一个一百八十度的甩尾，车子就冲出了市局大门，脚下油门猛踩，向着高速收费口冲了过去。
于洋昨晚守着的路口是西城区的高速路口，属于京藏高速，是从燕京直通拉萨的高速公路，全线一千八百多公里，途径近十个城市，楚歌现在也很难判断他们到底去的是哪，而且，究竟画有没有被带出去也是他的直觉，没看到他也不能确认，但是可能性很高。
宝马车一路超速，用了半个小时才赶到高速收费站，说明来意后，几人就调出昨晚的监控仔细的看了起来。
“这辆车，就是这辆。”于洋指着监控里的一辆货车说道。
“看下车牌子。”楚歌对操作监控的人说道，很快，那辆货车的车牌子就出现在屏幕上，让人郁闷的是，这车很脏，车牌子上挂着厚厚的一层灰尘，根本看不到车牌的号码。
“怎么办？”几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何文东开口了，现在已经是上午九点，高速监控显示的时间是凌晨三点半，五个半小时的时间，车早已经不知道跑哪去了，就算把经过的城市收费站监控全检查一遍也不一定能找的到，毕竟同型号的货车又不是只有那一辆，而且车牌被遮住，想找都不好找。
“车上拉的是什么？”楚歌想了想，对于洋问道。
“钢筋，一车的钢筋。”于洋回忆了一下，说道。“听司机的口音好像是本地人，是不是去交管局查和交警大队查一下？”
“你还认的出那个司机吗？”何文东问道。
“应该可以。”
于是，几个人又开上车直接杀到了交警大队，从违章车辆中没查出结果，又来到了交管局，一个个的开始查本地大货车的注册信息。
“是他。”这时候，于洋指着电脑屏幕叫了起来。“没错，我敢肯定就是他。”
“确定吗？”何文东问道，随后就叫交管局的人调出了车辆登记信息。照片里是一辆暗红色的卡车，车主叫王奎勇，三十九岁，家就是青城本地的。
“错不了。”于洋恨恨的说道。“丫挤兑我的时候我就记住他了。”
“有点奇怪。”何文东皱了皱眉头，看着楚歌说道。“司机是本地人，一直以来也没有任何违章，这样的人会做出这种大案子，不符合情理。”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王婧插嘴说道。“那天晚上死的几个全是外国人，初步调查是境外一个叫美洲豹组织的人，一个开了将近十年货车的本地人能跟美洲豹有什么联系？”
王婧能说出美洲豹的名字倒是让楚歌有些诧异，如果不是埃尔告诉他，他都不知道美洲豹这个新兴的组织。
“有没有联系他又不会告诉你。”楚歌说道。
“你有什么想法？”何文东急声问道。楚歌这小子思维异于常人，他似乎很了解这些罪犯的心理活动，每次都能猜出个八~九不离十的。
“司机应该没有问题。”楚歌想了想，说道。“一般来说，这种长途车都要配两个司机轮班休息，于洋说，当时还有一个司机在后排睡觉，我觉得应该查查另外一个司机的身份。不过现在要做的，是先查清楚这辆车昨晚送钢筋去哪。”
“这个好查。”何文东点了点头，走到走廊里打了几个电话后，说道。“查出来了，是去西藏的。”
“西藏？”楚歌站了起来。“看来这是要从西藏出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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