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古秘境。
巨大犹如一座房屋的炼器炉里,同时倒在炉底的两人缓缓睁开了眼睛。
揽星神情还有些朦胧,却摸索着取出了自己收起来的那一封信。
【省过书:最爱的小剑鞘,揽星亲启,我错了,今日成亲,就别生我气了好不好。】
揽星控制不住的模糊了视线,唇角却带起了笑意。
好在,他没有错过这封信。
一双手从他身后揽着他的腰,将头搁在他的肩膀上,嘀咕道:“亏死了,早知道你现在才看见这封信,不如不写,说不定你都忘了,要不别看了吧?”
现在看见,不是给小剑鞘的机会旧账重提吗?
血星阑轻松的语气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可二人记忆沙共享了,揽星将后面的记忆看得清清楚楚。
他知道,这些年没有血星阑说的那么轻松,只是血星阑不愿他提起。
“当然要看。”揽星拆开信,“我说了,我还没原谅你呢。”
他拆开信,看着信纸上也就两句话。
【我真的知道错了,要不下次双修,你用锁链绑我吧!
下次你喊停的时候,我绝不故意用力了。】
揽星笑意僵硬在唇边,脸上略起一层薄红,没控制住将纸揉成了一团。
“血屠!这就是你的反省?”
他早该想到的,记忆里面那个虽然聪慧却不通人事的血屠,能写出什么好话来?
血星阑暗骂当初的自己脑子太木了,当即一脸无辜的说道:“师尊冤枉,那是血屠写的,关我血星阑什么事!”
他展露出了自己的本体,在剑身上,赫然印着血星阑三个字。
血星阑得意的说:“师尊你亲自给我起的名字,可不能不认。”
揽星和星阑,多配啊!他才不要叫血屠那个难听的名字!
面对血星阑的狡辩,揽星好气又好笑,片刻后却都化为一股带着心酸的愉悦。
他的剑,还能这样充满精力与生机的与他争论,真好。
血星阑还在想办法为过去的自己多解释几句,然而下一刻,温热的柔软贴上了他的唇。
血星阑猛的睁大了眼睛,反应过来之后,按住揽星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分明一直在一起,却总觉得他们已经分离了上万年。
揽星不像万年前那般温顺乖巧,带着激烈的喜悦与浓烈的哀伤。
相矛盾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复杂却诱人。
两人相拥在一起,庆贺如今还能再次携手。
血星阑掐诀,二人直接传入了婚房。
衣衫飘落,热烈的渴求填补了万年中记忆的空洞。
片刻后,熟悉的锁链声传来。
血星阑嗓音低沉,双眸泛红的看着季斯年:“师尊……”
“你说的,这次我说了算。”揽星清冷的声音带上了些许沙哑。
剑该怎么进剑鞘,他来教这把剑!免得他乱来!
血星阑渴望了几百年的剑入剑鞘,终于实现,就是进去的角度,不太一样。
几日后,两人久别重逢的强烈情绪总算是挥洒了个干净。
血星阑手腕上的链子早就不知道被扔到哪边去了,他躺在床上,抱着剑鞘抚摸把玩,揽星却拍开了他的手:“还在秘境。”
“我当初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血星阑轻叹一声,紧紧的抱住了他。
揽星抿唇:“辛苦你了。”
后面的事情,都是血星阑一把剑扛下来的。
血星阑却并不觉得如何:“事情都解决了,我们又在一起,就都没关系。”
“不,事情还没结束。”揽星撑起身子道,“天道留下了一颗棋。”
血星阑拧眉:“什么?”
“天株。”揽星声音微冷,“当年强行带我出塔的,看起来主谋是季共谦,实则,背后的暗手应该是天株,毕竟,镇魔塔的上古记载早就被销毁了。”
外界连里面究竟镇压的是什么都不清楚,至今还以为是一个上古魔尊和他的剑。
那季共谦他们又是怎么知道塔里有什么,怎么把它带出来?
甚至还知道怎么抽取剑鞘上的仙气,利用剑鞘本源。
血星阑恍然,看上去涉及到把小剑鞘带出塔的一共有三个人物。
天星宗和璇玑仙门的仙尊以及季共谦。
但是,天株葫芦是天星宗的镇宗之宝,而天株葫芦被称为传承秘宝,有整个天星宗从建立以来到现在的传承。
他们的情报恐怕就是来自那所谓的传承,是天株给出的消息。
“上次没灭了天星宗,真是失误了。”血星阑眸中杀意翻涌。
揽星穿好法衣,回过头唇角微微上扬:“那么,该我们复仇了。”
记忆复苏融合后,天真活泼的揽星,与清冷安静的仙尊,巧妙的融合了。
以往仙尊亲昵当中带着的疏离感消散,那双神明般淡漠的金瞳中,映入了他的模样。
血星阑看着揽星如今的模样,心跳骤然加速,起身一把拉住揽星的手腕,将他拥入怀中。
他认真建议道:“复仇的话,我修为好像不太够,小剑鞘,要不我们继续刚才的双修,直到我半步渡劫了再出去吧。”
揽星默然,低头对上了血星阑故作纯洁的双眸。
“啪!”
省过书的信封被揽星拍在了血星阑头上:“穿衣服!把你本体上那些乱七八糟的封印全部给我撤了!”
血星阑啧了一声,等离开秘境,轰了天株,恢复不夜天,他好好和小剑鞘喝几杯。
小剑鞘似乎到现在还是一杯就醉,醉了可乖了。
他存了那么多仙酒,可不是白存的。
揽星陡然觉得背脊一凉,眸光锐利,莫非又是天道在算计他和他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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