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恒途走出房间,到了门廊,却看见李砚承坐在大堂里。
他披着厚实的大氅,正在倒茶。
李恒途走在楼梯:“侯爷,不在房间养伤,怎么坐在这个前后透风的大堂里?”
李砚承抬头一看:“我是行军打仗的将军,又不是小家碧玉。”
“侯爷跟随先皇立下赫赫战功,是在下小器了。”
李砚承抬手请他坐下:“喝茶!这不是帝都的金贵茶叶,是这荒凉西域的土特产,尝一尝,带着奶味。”
“入乡随俗,在下奉陪。”
李恒途坐定后,端起眼前的茶碗,饮下一口:“这奶茶让人周身暖和。”
李砚承一笑:“已经入秋,天气越来越冷,尤其是这萧瑟的北地,李公子可适应的了?”
“帝都到了深秋时节也是这番情景,只是这里早了些而已,不值一提!”
“镇远大将军当年就是战死在勒伦斯部,李公子来到此处,应该感慨颇深吧!”
李恒途闻言不动声色:“家父为国尽忠,在下亦感荣耀。”
李砚承哈哈大笑起来:“李公子豪情壮志,如今来得此处,定不负此行吧!”
一语勾起了李恒途的记忆:“途中遭遇敌军,杀的痛快!”
“大功一件!”
李恒途想起一事,于是问道:“酷图部也是一块难啃的骨头,恒安可好?”
李砚承轻微咧了一下嘴角,似是偷笑,他斜眼看看楼上,尽显轻蔑。
李恒途观察到了这个表情,他深知这个侯爷对帝都情况了如指掌。
“李公子为何提起他?”
“恒安与在下亲如兄弟,在下挂念他,人之常情啊!”
李砚承狡黠地一笑:“他的妻子已是你的囊中之物,你何苦惺惺作态?”
李恒途一捏拳头:“侯爷,请慎重!皇上早已下过和离诏书,恒安与明小姐两袖清风,再无瓜葛!”
“无瓜葛?”
李砚承把字眼咬的清楚,说出语句来充满嘲讽。
“本侯怎么听说世子对明小姐念念不忘呢!”
李恒途血液上涌,却镇定安坐:“恒安是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拿得起放得下!”
李砚承有些佩服眼前人了!
到如今还在维护情敌,或者扮演谦谦君子!
“李公子初来边塞就立下战功,可喜可贺!不愧是镇远大将军的后代!”
李恒途露出一丝骄傲。
他这辈子活在父亲的影子里,但是他心甘情愿!父亲给他镀了金,是资本!
总有一天他会建功立业,护佑将军府!
李恒途侧眼看到那条受伤的胳膊,那晚他攻入镇子的时候,岳微微的头就枕在那个伤口上。
检存等一干人心急如焚,要把岳微微挪开,却被他抱在怀里不松手!
“侯爷,多年不打仗,您上了战场也当小心啊!”
李砚承顺着他的眼光,瞧一瞧自己的胳膊,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小事一桩!行军打仗的人哪有完好的皮肤!”
他又打量一下李恒途:“李公子呢?你伤到哪了?”
李恒途低头一笑:“侯爷,您的气色欠佳,还是小心调养,明小姐救你一命已是不宜,她虽是女子,却有男子情怀!”
说罢,又跟上一句:“侯爷毕竟是前敌统帅,不能死!”
这话是岳微微说的!
李砚承一咬牙,气从心底来。
李恒途在宣布所有权,他要坐实岳微微救他是算计,让他别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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