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裴恒远被气得快火冒金星,这两千五百两居然成了买他的钱了?
这人,简直蛮不讲理、颠倒黑白、是非不分、一意孤行。
“你们两个杵在那里干什么?收了为师的银子,不办事的吗?”江媛尘扭头对着后面两个呆呆的徒儿大声道。
凌云闻言,立马上前一步,对着裴恒远一顿操作,把裴恒远扒拉地只剩下一条大裤衩子。
“啊……你们干什么啊!”裴恒远整个人受不了大叫起来。
江媛尘直接把裴恒远推倒在床上,沉声威胁:“闭嘴,你要是再叫,我就把你大裤衩子也脱掉。”
裴恒远吞了吞口水,一下子不敢吱声了。
这个老巫婆,疯起来真要命,他只能先忍一时是一时了,否则他的清白真的要葬送在这里。
接下来轮到江悦了。
凌云不太敢往下看,他走到不远处背过身去,非礼勿视啊!
江乔乔壮着胆子,顶着江悦杀人的目光,把她身上的外衣一件件扒拉掉,扒到最后一件里衣,她没继续脱,用眼神询问江媛尘。
江媛尘满意地点了点头,江乔乔这才如释重负。
江媛尘望着床上动弹不得的两人,暧昧一笑:“放心,我们摆好姿势就走,不会打扰你们春宵一刻的。”
说罢,她把江悦往裴恒远怀里推,然后把裴恒远的一只手放到江悦的腰间,另一只手枕着江悦的头。
最后,她还好心的给他们盖上了棉被。
江媛尘很是满意自己的杰作,轻笑道:“新婚快乐,祝你们两个有个愉快的夜晚。”
随即,她就带着一旁的两个徒儿潇洒离去。
“哗啦……”新房的门被关上,外面三人的脚步声也越来越远。
裴恒远的肌肤紧贴着江悦,两人脸颊的距离靠得很近,彼此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声。
“你能不能离我远点。”裴恒远眉心微皱,眼神嫌弃。
江悦无语地白了他一眼,她要是能动,就不会这一天都任人摆布了。
见江悦不吱声,裴恒远顿时有点不耐烦:“你是耳聋了吗?我讲话你没听见吗?”
真是个大少爷,事事都要有人回应?
真是惯着你了?
江悦本不想跟这种人掰扯的,但是刚刚裴恒远讲话过于激动,两人又靠得如此之近,对方的唾沫都飞溅到她脸上了。
士可忍孰不可忍!
“你能闭嘴吗?”
裴恒远冷哼一声,咬了咬牙:“我告诉你,今日这事不做数,我是不会承认的,你别赖上我。”
江悦面色愤然:“巧了,这话也是我想对你说的。”
裴恒远撇了撇嘴,神色傲气:“别爱上我,你不会有结果的,我不管你今日这一出是欲擒故纵还是其他的什么目的,总之,我心如磐石,对你一点兴趣都没有。”
他这是哪里来的自信?
搞得好像她是故意为之似的?
这大少爷,真以为他那么受欢迎?
江悦狠狠瞪了他一眼:“你是如此得普通,又是如此得自信,是给你脸了是吗?”
裴恒远微愣,他望着如此近的一双眸子,生气的时候,跟他记忆中日思夜想的人一模一样。
他心中顿时漏掉一拍,赶紧闭上了双眼,暗自懊恼:铁定是今日被这群人搞糊涂了,这江悦怎么可能是她。
江悦见刚刚还嚣张跋扈的狗男人,突然不顶嘴了,虽然她心中有点奇怪,但是这男人不说话,正好合她意。
*
清晨的阳光透过大红色的纱帘,照射到喜床上。
此刻躺在床上的两人,紧紧的相互抱在一起,宛如一对新婚燕尔的夫妻。
江悦微微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张放大的俊俏脸庞,她那迷离的眼神一下子清明开来。
“砰”地一声,裴恒远被江悦一脚踢到背后的床板上。
能动了?
江悦缓缓伸起自己的手,手指头尝试着动了动,真的能动了,看来软骨散的药效已经解除了。
裴恒远摸了摸自己的腰,刚刚江悦的那一脚,把他的腰踢到了床板上,那叫一个疼。
他狠狠地盯着江悦,眸中怒火中烧。
江悦仿佛没看到裴恒远的神色,不以为意:“软骨散的药效解除了,你可以出去了,我要换衣服。”
裴恒远眉宇间闪过一丝不悦:“你刚刚踢到我了。”
江悦冷笑:“所以呢?”
这大少爷,这么娇弱的吗?
不就是踢了一下吗?
难不成他要踢回来?
裴恒远抬脚,直接朝着江悦方向踢去。
这狗男人,居然真的想要踢回来,真是一点君子风度都没有。
好在江悦灵敏地躲过了裴恒远踢来的一脚。
裴恒远讶异,这个女人反应倒是快。
紧接着他又一拳砸过去,江悦极快地握住他的手腕一扯。
江悦一个翻转,把裴恒远压在身下,冷声道:“你服不服?”
裴恒远眉眼一挑,冷硬开口:“不服。”
话音未落,他直接上脚踢开江悦,江悦一下子重心不稳,整个人往裴恒远身上倒去。
裴恒远望着江悦这放大的脸颊就要往自己脸上砸,这要是砸下来,估计一个不小心就亲到了。
他眼疾手快立马伸手拍开江悦的脸:“休想占爷便宜。”
头猝不及防地被拍,江悦刹那间感觉自己有点耳鸣。
待到她回神的时候,她意识到自己的头被人打了。
她一下子火了:“你居然敢拍我的头,我跟你拼了。”
江悦揪着裴恒远的头发,死命的扯。
“啊……”
“你这个疯女人,放开我……”
“救命啊……”
……
良久之后,房间里总算安静了下来,两人都打累了,毕竟从昨日到现在,这两人都是滴水未进。
早上一起来,就干架。
这一架,把他们两个仅存的力气也耗光了。
喜床上,江悦气喘吁吁地躺着,整个人虚脱无力。
反观裴恒远,他更惨,整个头发那叫惨不忍睹,裸露的上半身都是青紫痕迹,仿佛被人蹂躏一般。
裴恒远眼神空洞地望着床帐,此刻他只想回家,这清风派的人脑子都有病,没有一个讲理的人。
要不是他重伤未愈,刚刚那一架,他也不会被打得这么惨。
“哗啦……”房间门被人大力推开。
“大师姐不好了,出大事了。”江乔乔咋咋呼呼地闯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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