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陆禹下意识吞咽口水。
如果不是因为彻底认清了陆焕对他的感情,在陆焕搂住他的腰的时候,他一定早就心理防线尽数被攻破了。
而现在他只一瞬间就猛得反应过来,连忙退后一步,戒备地看着她,细微的喘息着。
他捂住腰间口袋,发现果然被陆焕顺手抽走了手机。
于是他又气又恼,站在原地咬紧后槽牙,
“……没用的。”
“你只抢到手机的话,什么也做不了。”
陆焕看到过他在手机上操作电子脚镣活动范围,这个时候突然抢手机,似乎也说得过去。
哪怕她其实是要用手机联系他人,也——
咔!
手机被陆焕解锁。
密码一点也不难猜,就是陆焕本人的生日。
她在解开手机的瞬间也不过是想着,这还真是陆禹的一贯作风啊。
然后她就看到手机的壁纸从纯黑变成了她的一张旧照。
“……你**到底有多执着?”她拧着眉,感到头疼,浏览着手机桌面上的各种应用程序。
陆禹在黑暗里一动不动的看着她操作,并不去阻止。
桌面上,应用图标只有少量的几个。
陆焕意识到不对,或许这部手机有些特殊的设置。
她索性在各处点击,最后翻到相册,看到了多达张相片。
反正在她往下滑的一分钟内,里面都是她的各种旧照和视频。
而且还没翻到底。
“……***变态。”陆焕的脸瞬间黑了。
陆禹听她这么骂自己,反倒嗤的一笑,拉过一张椅子坐在一旁,歪着头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黑暗中一个红色的小亮点忽明忽暗,屋子里萦绕着淡淡的烟草味。
在烟雾的后面,是他微微眯起的双眸。
其中一个视频被点开了几秒钟,又被立刻暂停。
但是令人尴尬的声音还是钻进了两个人的耳朵里。
陆焕被气笑了,把手机用力砸到他身上,“***陆禹你什么时候录的?”
“你的手机看起来也和你一样,有两副面孔啊?”
很显然,她进入的是手机的另一套系统。
陆禹从地上拾起手机,不紧不慢的擦拭一下揣回兜里。
“……都是陈年旧事了,没什么好解释的。”
手机里的相片都被他盘出包浆了,他甚至都知道刚才播放的是哪一年哪个视频的前几秒。
陆焕白了他一眼,“是吗!我看最新的照片还是两天前的。没猜错的话,还是截取的监控画面吧?”
她翻眼看向头顶正对着床的那个摄像头,冷哼一声。
“陆禹,你要是有瘾,就去外面随便找个什么alpha解一解,你**缠着我干什么?”
“你的脑子真的有病。”
陆禹的背逐渐的塌下去,闷声说,
“我知道……但是你跟别人不一样……”
他自嘲一笑,
“我如果能控制的话,我也不想走到这一步。谁不想过得正常点。”
谁让他天生就闻得到陆焕身上的那股味道,并且再也无法从心底挥去。
“我八成是魔怔了。魔怔了十几年了。”
“……所以你别试图跟一个疯子讲道理。”
但是他从来也不知道,自己莫名偏移的取向,在他的父亲何昕孕期注射干扰剂以后就已经注定了。
他实实在在的被父亲坑了。
如果没有干扰剂,他分化成beta或者omega的概率都更大一些,既不会被s级alpha的信息素引动异常的性向,也不会被这么多人当做筹码交换来交换去。
他只知道,当他意识到自己对陆焕的感情时,他曾经自信可以控制好自己的感情不疯长,就像年少的他曾坚信他会永远留在陆家一样。
从什么时候起,一切开始变质的呢?
他的眼神一瞬间恍惚。
……
陆焕没有对他的发言置评,当听到他说出那些话的时候,她的表情和心态都有种习以为常的淡淡的死意。
然后放弃沟通般的躺回到床头。
陆禹把烟头熄灭,一言不发的离开了卧室。
陆焕在床上静静的坐了半夜,全无睡意。
只能想办法在出门的时候寻找机会了。
真是*了狗了,等她出去,直接送他入死囚牢,再公开来个绞刑好了。
到时候,她要在他面前摇晃着杯中的香槟微笑的看着这一幕。
狗咬人了啊,真是该死。
伤口还在刺痛,而她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等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她刚才看到了手机上的时间,发现现在是她被囚禁在这里的第43天了,窗外的春景已经声势浩大。
与此同时,有关现任陆家家主疯掉了的传闻,也在人们的口耳中相传。
在这个春天,消息灵通的大贵族同时也在传说女皇正处于弥留之际,上京的气氛更加焦灼。
王储被拦挡在皇室的病院之外,护士告知他有其他皇子正在里面探望皇帝陛下。
看到侍立在外面的佣人身穿的制服和使用的徽章,他认出他们是萧珉的佣人。
正要发作,有个贴身仆人突然扯住他,悄声劝阻,
“王储大人,现在不能起冲突啊。二皇子他可有父家的亲卫军在,您还是得优先夺得王印要紧,眼下先暂避锋芒为是……”
王储神色复杂,联想到自己最近又损失了陆家的鼎力支持,心里更加愤恨。
他曾经试图去见陆家家主,可诡异的是,前家主称病避而不见,现家主则住进了精神病院不问世事。
他明白陆焕有可能为了压制丑闻而暗中和萧珉做了交易,他只恨自己对此事无能为力。谁让萧珉的父族后来居上,权势超过了他家……
他只见到了陆禹,那个男人笑得虚伪而客气,让他极为不舒服。
“现在由我代为接管陆氏,王储殿下有什么吩咐只管开口。”
“我想见一下陆家主。”
“两位家主都有病在身,恐怕我不能答应您这项要求。那么,请问王储殿下还有什么吩咐,只管开口……”
只管开口?他的脸抽搐一下。看着陆禹仍然恭顺的微笑模样,王储越来越觉得他的笑容分外刺眼。
“不必了!”他拂袖而去,突然想到了什么,又转回身,
“陆家既然这个时候不站在我这边,难道说是觉得我没有希望继承皇位?”
他的眼神变得幽暗。
“不是的,殿下。”陆禹解释道,
“这件事是我身为陆家代理人,所不得不做出的妥协。”
“您可一定要担待……陆家同样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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