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木深解释:“她是和人合作破案的,的确实是真的,你们别总欺负她。”
前面的人听见他们的声音,一起回头,一个人坏笑:“老板好,但是老板送锦旗的人确定不是在骂小六吗?”
乔木深看看童六挂在上面的锦旗,是觉得有些刺眼,又看见童六听不出来他们在损她脸上都是骄傲的样子,心疼的不得了。
他勉强为童六挽尊道:“前半句是合作伙伴的,我们小六占了后半句还不行吗?你们敢说小六不舍己为人吗?”
一帮人哈哈大笑,被乔木深全都赶了出去。
童六给他搬了凳子,捧着脸说:“他们都没有这个,一早上来就过来看,他们都羡慕我,只有我有这个,智者如星,他们夸我聪明耶!”
乔木深摸摸她的头,怜爱的说:“我们小六就是最聪明的!”
童六有点不好意思,说:“谦虚。”
乔木深犹豫了一下,开口问她:“对了,小六之前你接活的时候有没有哪个雇主让你干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的?”
童六不理解:“什么是奇奇怪怪的事情,不就是一些保护雇主的活吗?就只有上次周浩雇我跟踪别人算奇怪吗?还有之前差点被困在军区,就没有了吧,怎么了吗?”
乔木深回神:“没有,就是觉得你这几年是不是有点太累了,觉得你一直不在公司我还有点不习惯,妈也想要问问你工作这么累辛不辛苦。”
童六高兴的说:“不累不累,之前一直在公司等人点我的时候才是真的累,不过现在我觉得没有时间闲着也挺好的,我也能往家里挣钱了不是吗?”
提到钱,乔木深就偶然想起周浩贩毒就是因为缺钱,这让他心里一梗,问童六:“小六你缺钱吗?”
童六点点头。
乔木深震惊:“你怎么会缺钱?你的佣金那么高公司也没拿,你又不会网购,怎么会缺钱?是不是被人骗了?”
童六又回头看看墙上的锦旗,笑着说:“因为我觉得我并不适合当保镖,我想开一家侦探事务所,做一个像小五郎一样的侦探,积极破案!”
乔木深扶额:“不,你不缺钱,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童六不解:“啊?”
乔木深临走又说:“对了,周浩之前给你的钱是毒资,是要上交的,明天我就带你去警局上交。”
“啊??”
啊也没用,谁家的钱经得住这么挥霍的?明天就把她名下的财产全都拿去投资,看她还做不做侦探了!
但是周浩付的钱要上交这事儿不是他乱说的,不过他早就交过了,想起上次去的时候看见的热闹,他也不觉得这件事赔了,毕竟小六因为这事儿还是很高兴的,不是吗?
警局
暴躁老哥孟淼又炸了:“不是,他们校长居然还在度假?前期调查的时候只下了一个宿舍随便调查,学生不能动的死命令,那些老师配合也不积极,搞得案子被一个学生破了,我们不要面子的?现在他又是不见人,然后要求我们不要把这件事宣扬出去?哪来的脸!”
刘博拉住他:“孟哥你别激动,高校不愿意和死人搭上边,尤其是这种刑事案件,死者和凶手还都是本校人员,校方觉得对学校影响不好也是能理解的!”
孟淼不情不愿的坐在那里:“还有那个酒吧,遮遮掩掩,都已经确定了那个冷库就是第一案发现场,他们居然直接偷偷装潢了?真是过分!”
何亚迪抓耳挠腮:“不是,你有那么多的牢骚不如用在结案报告上!写完了就帮我写写!”
其他人也满脸菜色:“是啊,这个案子里面那个陈辞参与度也太高了吧!几乎每个环节都有他的角色,我的结案报告上都是他的名字,我觉得我们在帮他写报告。”
另一个人:“何止啊,写了他就得写童六,好家伙,我看了眼那张她五年前的病例:智商只有65!我觉得我智商都快65了。”
何亚迪瞪了那个人一眼:“你没事儿闲的说这个干什么?”
那人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问题,手动闭嘴。
孟淼不想这些又觉得烦躁:“反正我觉得那个酒吧绝对有大问题!”
何亚迪“嘁”了他一声:“对了,怎么没看见韩队?今早上还见他去看了高传淞呢,怎么现在又没人了?”
刘博举手:“我知道,老大好像跟着周浩的父母去学校整理遗物去了,可能是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落在那里的重要证物吧。”
“啊啊啊,只有在受这个罪是吧!”
……
陈辞冷眼看着周浩的父母麻木的收拾着周浩的东西。
一开始,周浩的父母本来想着从他这个室友嘴里知道一些儿子的学校生活,却没想到陈辞只是说——
我们不熟。
听得旁边的韩思倍直呲牙。
陈辞似乎受不了屋里里面这样古怪的氛围,迈过满地的东西,几步走向阳台,看向对面的篮球场,深深地呼出一口气。
他从出生就没有父母,不理解他们那种舐犊之情,也不想懂,只想像这样安静把自己放在这样一个位置,高高在上的看着他们因为所谓亲情变得狼狈。
“咔哒”他身后传来打开阳台门的声音,陈辞听见也没有什么反应。
韩思倍:“你怎么不和周浩的父母聊聊?”
陈辞重复了刚才的话:“我和他不熟。”
韩思倍笑笑:“可是我明明看见你们宿舍的东西摆放也没有你说的那么不熟啊,真正的不熟不是应该泾渭分明的吗?”
陈辞直视韩思倍的眼睛,唇角带笑:“抱歉,我对这些不是很注意,我也不知道我居然跟他关系不错。”
韩思倍也不打算对他怎么样,只是问:“就算你们的关系不是很好,这个宿舍里面虽然不是第一案发现场,但也是周浩生前生活的地方,你就不怕吗?”
陈辞:“就快期末考试了,也不想折腾了,那就只能忍着了。”
韩思倍顶顶腮帮子,临走之前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高传淞说他是被周浩威胁强迫去制毒的,也从没有告诉过他研究所的细节,你说是谁告诉他的呢?”
陈辞直面他探究的眼神。
最后韩思倍是和周浩父母走的。
看着他们的背影陈辞塞了一嘴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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