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梅长易袭来,宋欲仁端坐马上纹丝不动,当即用出天鹰十三击中的鹰喙啄食,曲指为爪,抓向梅长易的手腕。
宋欲仁本身就是铁血手腕的人,面对梅长易凶狠毒辣偷袭,当即选择以硬碰硬。
这一下若被抓实,梅长易命门被抓,必死无疑。
梅长易当即五指弯曲,变蟒手为擒拿,也是以硬碰硬,抓向宋欲仁手腕。
两人电光火石间,交手四五招,梅长易没有占到半分便宜。
他右手1000缕的血气,在老牌锻骨境强者身上别说是占便宜,甚至比之还稍逊一筹。
若非有角蟒鳞身与武道真意,恐怕他连正满抗衡的资格都没有。
即便如此,右手交手处,还隐隐作痛。
猜测宋欲仁单臂能够打出1500缕的血气左右。
直至梅长易一冲之力用尽,身形接触到青石地板那一刻。
端坐在马上的宋欲仁,当即用出“鹰击长空”。
鹰击长空本是天鹰十三击中,借力横向腾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敌人发起猛烈攻势的招式。
此时,宋欲仁借胯下之马,用出这一招。
只听“彭”的一声,宋欲仁坐下马匹,被他单腿一蹬,撞向街墙,翻滚在地,眼看是活不成了。
而借着这一蹬之力,宋欲仁整个身形以比马匹飞出更快的速度,向梅长易袭来。
十指如钩,分别抓向梅长易咽喉与手臂。
梅长易则连连摆出自己最熟练的角蟒盘踞,抵挡宋欲仁如狂风暴雨般的攻击。
宋欲仁久攻不下,蓦地借助梅长易的攻势,整个人如苍鹰般,飞身而上,站在街道门铺瓦片之上。
居高临下的看着梅长易。
今晚,梅长易并没有戴蒙面巾,生死之战, 一定要赢才有活路。
而宋欲仁也早已看清梅长易这张脸,当即认出这人便是杀子仇人,眼中怒意更盛。
不对劲,这就是宗永孝口中的新人。
此人是锻骨境高手无疑,这么年轻的锻骨境,难道是世家培养?
还是青衣堂的种子?
又或者是这几名弟子都背叛了自己,整个事情都是伏杀自己的一个局?
事实与消息的不对称,让宋欲仁心中莫名的烦躁。
等自己擒住他,一定要好好盘问一番。
若是发现有人敢背叛自己,哼!
“飞儿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杀他。”宋欲仁怒道。
此时他几乎可以百分百确认梅长易就是杀他儿子的凶手。
当即按捺住浮躁的心,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你所杀的人都是跟你有冤有仇的吗?”梅长易反问道。
身处腌臜之地,只求生存,即便梅长易再不愿意杀人,但是也不得不为之。
“好好好,说得好,可惜你伏击我挑错了地方,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我天鹰门的天鹰十三击。”
宋欲仁气得浑身发抖,当即怒极反笑,飞身而下,正是鹘鹰捕兔。
梅长易被打得连连后退,身上的上衣更是被撕成了条状,即便有角蟒鳞身,也被抓得满是爪痕。
天鹰十三击本就是居高临下破敌的功法,平时只能借对手之力腾空对敌。
此时街道两边的屋檐都成了宋欲仁借力之点,让其招式威力更胜。
又是一次俯冲,宋欲仁十指如钩,直抓梅长易咽喉,被梅长易摆手拦开后,又顺手抓向梅长易手臂。
宋欲仁两手齐出,先后而至,一手抓住梅长易的右手小臂,一手抓住他的右手手肘。
将梅长易右手锁住,双手发力,准备他的右手扭断。
角蟒蜕皮,梅长易血气鼓动,右手手臂鳞片浮现,瞬间将宋欲仁的鹰爪弹开。
角蟒出洞,挣脱的右手宛如出洞的蟒蛇,直击宋欲仁的咽喉。
宋欲仁右手拦截。
梅长易的右手转而攻向宋欲仁左肩。
宋欲仁心中发狠,若非自己血气衰退,又怎么会与一个刚出茅庐的小子打得有来有回。
可惜袁日秀那个老东西守着练筋境的功法不传,否则自己恐怕迈入练筋境了......
当即不闪不避,左手攻向梅长易的右肩,以攻对攻。
没有人会拿自己的右肩换别人的左肩。
但是梅长易是个例外,因为他是左撇子。
他当即血气沸腾,全身蟒鳞浮现。
佟佟二声暗响,如同擂鼓一般。
两人都被对方打得一个踉跄,旋即两人均对伤势不管不顾,又各自蓄力,攻向对方。
梅长易鼓动全身血气,左手如昂首的角蟒,击向宋欲仁的咽喉。
宋欲仁同样以硬碰硬,攻向梅长易咽喉。
静若崩功,动若炸雷。招与意合,力破山河。
梅长易的左手与宋欲仁的右手交错。
抖动间,一股巨力将宋欲仁的右手弹开。
在宋欲仁难以置信的目光中,梅长易的左手带着2000缕血气,直接击脆他的喉骨。
与人对敌,梅长易一直都是右手为先,为了就是在需要的时候,左手能够出奇制胜。
梅长易看着右手捂喉的宋欲仁,神色漠然。
一直等待其断气才搜身。
若能得到天鹰门的秘籍,那就是今晚最大的收获。
梅长易对于这门临空对敌的功法,眼红的紧。
果然,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别说天鹰门的秘籍,就连银票都没有一张......
梅长易叹了口气,尸体也不处理,纵身离开。
人在江湖就是这样,要想生存,就只能拼个你死我活。
经此一战,梅长易信心大增,思索此战得失。
自己先是以逸待劳。
继而用右手麻痹对方,让其认为自己已呈现败相。
最后左手出奇制胜。
即便是老牌锻骨境强者,也由不得他饮恨。
当夜,宗永孝骑着快马姗姗来迟,结果就发现宋欲仁喉骨破碎,已经死去多时。
自他入天鹰门,便一直跟着宋欲仁。
宋欲仁待他极好,虽说在宋辉飞被杀后,性情大变。
但在宗永孝心中,却一直将宋欲仁当长辈,当亲人看待,此时看着宋欲仁的尸体,心中悲痛万分。
难道所有的事情都是针对宋欲仁的一场阴谋?
由不得他不如此想,整个范阳城能够强势击杀宋欲仁的人屈指可数。
难道是那些练筋境的强者出手了吗?
常志标与符公约他们为什么没有来帮忙,还是他们也已经死了?
会不会有人来杀我?
宗永孝满脑子都是疑问?
眼下只能将事情闹大,让这件事情众所周知,如此,天鹰门或许才有希望知道此事的真实的消息,自己或许才有活下来的希望。
才有希望报仇。
他双眼泛红,强忍着难受,当即抱着宋欲仁的尸体进入紫竹会。
翌日。
梅长易又是一路兜兜转转进入瑞云楼,昨晚的伤势经过一晚上的调养,已然恢复。
血气浑厚还是有好处的,全身磨皮也不是一无是处。
同样是与众人打了个招呼后,便自行开始练功。
角蟒翻身一至八式开始演练。
经过昨晚一战,他察觉到自己的招式还需要磨练。
刘长春又带着儿子刘长青前来给毛永珍几人疗伤。
刘长青与孙含彤一阵叽里咕噜后,便来到梅长易跟前:
“梅兄,我听他们说你恩怨分明,义薄云天,是个真豪杰,一直想要与你结交,听说您父亲抱恙,何不让我的父亲帮忙看看”。
“我父亲的医术也是有独到之处的。”刘长青一脸真诚的说道。
“谢谢,不知道令尊什么时候方便。”梅长易连忙回答。
恩怨分明倒还说得过去,义薄云天就有点夸大其词了。
想来是前几天与破风掌争斗之时,查探鲁健男伤势的事情传到他的口中。
当时是仗着自己血气浑厚,怡然不惧。
现在想来都有些后怕......
李正丰若是下杀手,几人绝对挡不住。
“我们晚上都行,主要是看梅兄你的时间。”刘长青回答。
“不如就今晚吧,我请令尊与你一同前来看看。”梅长易说道。
眼下情形不明,若是真能将父亲治好,便多了一种选择。
就在梅长易老神在在在瑞云楼练功之际,外界却风起云涌。
天鹰门的长老,锻骨境巅峰的实力,在城南被人当街击杀。
紫竹会雷德仁与青衣堂堂主司马绍仪两人是又开心又头痛。
开心的是天鹰门断了一臂,实力减弱。
头痛的是,天鹰门门主袁日秀像条疯狗一样喜欢乱咬人,恐遭无妄之灾。
两人均是练筋境强者。
早就看到宋欲仁身上就两处伤,一处是肩膀,一处是喉咙。
两处均是被人以点破面,击破骨骼。
雷德仁肩宽背阔,粗眉大眼,面貌像极了一个莽汉,但实则心思细腻。
“看着肩胛处的伤势,怎么像极了你蟒力擒拿手的招术。”雷德仁对司马绍仪说道。声音状若洪钟。
“死胖子,你不要栽赃。”司马绍仪身着一袭青衫,头戴方巾,身材消瘦而挺拔,如同翠竹一般,给人一种清雅脱俗的感觉。岂料张口就是骂人。
“肩胛这处伤势,哪个帮派没有这种发力招式,你紫竹会的一点灵犀,开山帮的疾风点影、狂虎盟的猛虎穿林,哪一招不能打出这样的伤势。”司马绍仪说道。
“宋欲仁好端端的大半夜跑到我们城南干什么?”眼见伤痕看不出什么线索,雷德仁又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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