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臣曦仙宗谭家分支的谭忠伟并未引起太多注意,但齐泰三却不同,作为商会安全部部长,他手下掌握众多精英修士,势力遍布各大州域。若是真要动手,绝非易与之辈!
“南师弟,不如暂且退避,让兄等在此应对便是。”雷虎神情严肃地提议。
“没错,南师叔,为了确保您的安全,请务必先行离开。”铁龙语气中满是忧虑。
猛龙亦附议道:“南师叔,我曾与齐泰三交过手,此人乃商会安全部巨头,独揽江城商会一切安防大权,麾下三千修罗卫士个个嗜血如命,即便是那些武道大宗都不敢轻易招惹。一旦动起手来,双方必定损失惨重,为保您安然无恙,我认为您应尽快离去。”
跃龙会的十八长老及五百堂口的负责人皆纷纷表示赞同,然而,向南却是淡然一笑:“此刻连来者何方神圣尚未明晰,又何必急着退避呢?”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其中一人忍不住提醒道:“南师叔,谭忠伟乃是谭飞的父亲,而齐泰三则是谭飞的亲舅舅,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忽然出现,还需问其立场吗?分明是受谭飞所召而来!”
“不必多言,他们是冲着咱们来的无疑!”
“来者不善!”
“……”
尽管众人苦口婆心地劝说,但向南始终笑而不语,反而意味深长地道:“诸位稍安勿躁,待一会儿你们就会明白了。”
众人见无法说服向南,只得无奈摇头叹息。
谭飞艰难地挣扎起身,瞪着受伤的身躯喊道:“爹,舅舅,就是这个乡野修士将小飞害成如此模样!”
他愤怒地指向向南:“向某人,现在我爹和我舅都来了,你就等着瞧吧!”
谭忠伟毫不犹豫地挥出一道灵气波动,重重地击在谭飞脸上,对于儿子的伤势毫不在意。
“孽子!”
谭飞捂着火辣辣的脸庞,无助地望向齐泰三。
齐泰三见此情形,也是怒不可遏,直接甩出一道法决抽在谭飞脸颊上。
“我可没有你这么胡闹的外甥!”
谭飞一时懵住,不明所以。
此时,铁三角及跃龙会的十八位长老赶忙上前制止谭忠伟与齐泰三的动作。
“谭家之人,齐家之人,你们最好别轻举妄动,跃龙会并非易于欺侮之辈!”
“我奉劝你们在动手之前,先查明真相。实情是谭飞率先对向会长夫人大打出手,我们不过是代为教训谭飞这孽障罢了!”
“站住!”
“勿妄图挑衅跃龙门宗,否则尔等必定修为受创,狼狈不堪!”
铁三角与十八位长老皆开口森然警告。
最好能让这两名闯入者知难而退,以免引发不必要的冲突,对双方修行者的修炼道路均无益处。
“那就让他们近前来吧。”
向南语气淡漠地道。
此言一出,跃龙门宗众人无不面露震惊之色。
“南兄,你此举太过冒险啊!”
“没错,南兄……”
众人皆流露出忧虑之情。
然而,向南嘴角始终挂着一抹淡然笑意。
“诸位安心,我自有分寸。”
“让他们进来!”
众人只好遵从命令,各自让出道来。
谭忠伟与齐泰三疾步而来。
谭飞轻捏脸颊,眼中瞬间掠过一道灵光。
“方才他们出手教训于我,想必是认为我懦弱无能,连一名山村修士都应付不过来!”
心念至此,谭飞瞬间忘却疼痛,高声呼喊:“爹,舅父,你们定要替孩儿洗刷这份耻辱!”
谭忠伟与齐泰三面色阴沉,若非此刻距离过远,恐怕早已痛斥谭飞一顿,甚至不惜施展神通教训他一顿。
怎奈何,待谭忠伟与齐泰三抵达向南面前之际,铁三角立即挡在向南身前,准备随时施法护主。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却令所有人瞠目结舌。
跃龙门宗十八位长老及五百堂口弟子无不骇然失色。
远处呐喊助威的谭飞更是险些咬掉自己的舌尖。
但见谭忠伟与齐泰三来到向南面前后,二人立刻俯首跪地。
“向少宗主息怒——”
原先叫嚣不止的谭飞顿时语塞。
跃龙门宗众弟子也随之默然无声。
谭忠伟向向南下跪尚说得过去,毕竟向南如今已然是辰曦仙宗的新任宗主,谭忠伟乃是其下属。
可商会安全司司长齐泰三又为何也要行此大礼呢?
尽管齐泰三并非商会内最为核心的几位长老之一,但他手握实权,在商会之内,除了会长李道明,他对任何人都不买账。
即便是面对会长李道明,齐泰三亦未曾有过屈膝之举。
那么,他又为何会给向南这位荣誉宗主下跪呢?
“尔等皆可起身,今日之事与尔等无干,全系谭飞一人所为。吾行事向来公正无私,家族之祸,不应牵连无辜。”向南淡然回应。
谭忠伟与齐泰三闻此言,这才长舒一口气。
幸好向少宗主宅心仁厚,否则他们二人性命堪忧!
特别是齐泰三,他刚刚还在李会长面前立下重誓,从此以后唯向南荣誉宗主马首是瞻。
倘若此事被李会长知晓,自己竟因袒护外甥而得罪了荣誉宗主,李会长定会对其严惩不贷,剥去他的一切权力,甚至可能会囚禁他。
齐泰三可不愿落得像冯玉福那般身陷囹圄的命运!
“多谢向少宗主不杀之恩!”
谭忠伟与齐泰三如释重负,行三叩九拜之礼后,方敢起身站立。
“向少宗主,我谭飞这孽子屡次作恶,犯下如此滔天大罪,无论是斩首示众还是以其他手段处置,均由您裁决,老朽绝不为他求情!”
谭忠伟气愤至极,一生忠诚刚毅几乎毁于这个孽子之手。
"父尊,你疯了吗?我可是你的唯一血脉传人啊!你想让我先你一步踏入幽冥吗?”谭飞愤然喊道。
谭忠伟大怒,冷哼一声,语气坚定无比:“我谭忠伟断然没有你这样的逆徒儿子!”
陷入绝望边缘的谭飞看向齐泰山求援:“舅父,我是您的亲侄儿,您怎能坐视不管呢?”
齐泰山眼皮一翻,心中暗自思量:自家亲儿子尚且舍得送进禁地修炼,区区一个亲侄儿又能如何?
“够了!”他瞪着谭飞,“我可从没承认过你是我引以为豪的侄儿!既然连你父都已经与你割袍断义,我与你之间又何来的亲戚之情!”
谭飞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满脸困惑不解:“父尊,舅父,这一切究竟是为何?为何你们这般惧怕那个山村修士?”
谭忠伟不屑地瞪着谭飞,语气狠厉:“住口!你不忠不孝,根本不配为人子!”
“向公子岂是你能揣度其身份的!”
“当年若非向公子之父赠予我一线生机,早已沦落街头成为孤魂野鬼,哪里还能有今日之我,更别提会有你这个孽障出现!”
谭飞瞠目结舌:“父尊,您是说……这位山村修士……他、他竟然是龙都八大仙门世家向家那位失踪已久的少主?”
谭忠伟冷声道:“除此之外,你以为还能是谁?”
谭飞瞬间茅塞顿开,难怪父尊不惜与其反目,原来此人便是父亲口中常常提及的救命恩人的后代。
“那舅父您呢?身为商会安全司司长,照理说与这位山村修士并无瓜葛才是。”
谭飞转头看向齐泰山。
齐泰山哼了一声,言辞冷峭:“你懂什么!向公子可是我商会的名誉宗主,即便是李宗主也要以兄弟相称!”
“啊?!”
谭飞嘴巴张得老大。
现场之人皆惊骇莫名,此消息无异于晴天霹雳。
南方阁下竟然身兼江城商会名誉宗主之职?
昔日同盟会成员对向南的崇敬之意更深了一层。
而那些原先被迫归顺跃龙会的分舵此刻也被向南的威势所征服,彻底对他死心塌地追随。
向南目光低垂,审视着脚下的田光与黛西:“现在你们还认为我会承担不起如此后果么?”
田光与黛西面露绝望之色,若是时光能倒流,恐怕他们也不敢再出口狂言。
谭飞忽然仰天长笑:“向公子,你以为这样就能胜过我了吗?有一件事我忘了告诉你!”
“我的未婚妻祖父乃是江城武道议会五老之一,此刻只怕已经快要抵达了!”
“什么?你竟然将武道议会五老也请动了?”谭忠伟震惊不已。
谭飞冷笑连连:“既然你已无力相助,我唯有借助他人之力了!”
谭忠伟等人一听武道议会五老即将到场,无不脸色剧变,紧张万分。
“向公子,这次你必须离开,武道议会那五位老祖宗可是杀人如麻的存在啊!”
谭飞狰狞一笑:“如今想逃?已经晚了!”
语毕,只听一阵尖锐的刹车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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