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
季寒时继续开口,语气讽刺,“我这么做,还不是被您逼的。”
季风云不以为意,哼道:“我那是为你好!”
“那我还得谢谢您老人家。”
季寒时笑得阴阳怪气,“您再为我好几次,我这条命都得交代出去。”
“莫非车祸是你故意的?”
季风云听出端倪,陡然拔高音调。
季寒时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打哈哈道:“我很忙,没别的事就先挂了。”
“慢着,这个周末是家宴,准时回来,记得带上那个叫季诺麟的小家伙。”
提到小孩子,季风云的语气总算舒缓了一些。
“知道了。”
季寒时不客气地挂断电话。
季家公馆。
季风云气得把电话扔在书桌上。
“那场车祸居然是他故意的,这臭小子,简直比我年轻时候还要狠!”
旁边恭候的季洵笑道:“俗话说人不狠,站不稳,这说明寒时少爷前途无量。”
季风云哼了一声:“不过是为了一个女人,差点把命搭进去,我看他是鬼迷了心窍!”
“老爷,这婚看来没那么容易离,盛家那边怎么办?盛凌雅已经来探过好几次口风了。”
季洵察言观色道。
季风云揉着太阳穴,摆手道:“先应付着,等合作的事落定再说。”
“是。”
季洵应道。
**
盛家。
盛宴洲刚从盛老爷子的书房出来,迎面碰上气势汹汹的盛凌雅。
“我有话问你。”
盛宴洲勾了勾唇:“是温泽的事?”
“你知道就好。”
盛凌雅满脸戾气,“你为什么撤销对他的诉讼?”
盛宴洲往墙上一靠,啪的一声点燃一支烟,慢悠悠抽了一口,隔着袅袅烟雾,眯着眼睛道:“你说为什么?”
盛凌雅抿了抿唇。
她继承了盛家人强势的基因,但在气场强大的盛宴洲面前,还是会犯怵。
尤其是他露出这副懒散样子的时候,才是最危险的。
“温泽是我的事,你凭什么插手?”
她不甘心,毕竟温泽是威胁温妍的最佳工具。
盛宴洲吐出一口烟,身子前倾,笑得有一丝危险。
“就凭我是盛世集团的掌门人,你擅自打着盛世集团的名义得罪季寒时,我还没找你算账,你跑来质问我,盛凌雅,你算什么东西?”
盛凌雅道:“你这么怕季寒时?”
盛宴洲冷笑:“不是怕,是没必要得罪,为了一个男人得罪集团利益,你如果再这么蠢下去,我会认为你没资格担任现在的职务。”
他的眼神警告意味明显。
“你好自为之,不要一而再挑战我的耐心。”
说罢,将烟头按灭,阔步离开。
盛凌雅站在原地,咬牙切齿道:“你这种冷血的人,永远不会懂爱一个人是什么滋味。”
“爱?”
盛宴洲脚步一顿,满脸不屑:“我不需要这种愚蠢的东西。”
他刚走下楼梯,手机就响了。
“喂。”
赵铎在电话里道:“爷,我看见青月了。”
盛宴洲面色微沉:“我有让你汇报她的行踪吗?除了睡她,我对她的日常没兴趣。”
“不是,她在哭,哭得可伤心了。”
赵铎看了眼不远处的女孩,“她前面就是湖,我怕她想不开。”
“无所谓。”
盛宴洲挂了电话,上了车,对司机道:“去集团。”
海城大学校园。
青月坐在湖边长椅上,低头垂泪。
八年前,温泽上大三,因为暗恋他,她选择报考海城大学。
这事被与她同级的于嫣娜知道,嘲讽她丑八怪不自量力,于嫣娜当时在追温泽,但温泽没同意。
后来温泽过生日。
那天下大雨,青月刚从打工的餐厅出来,淋得很狼狈,遇到开车准备去KTV庆生的温泽。
他让她上车,带她去生日宴会。
于嫣娜也在,看着两人一起出现,她气坏了。
从那之后,于嫣娜就一直针对青月,故意扔掉她晾晒的衣服,发动同寝室友孤立她等等。
青月不得不忍,于嫣娜的爸爸是校长,她惹不起。
好不容易熬到大四,本以为终于要解脱了,没想到论文一直不给过。
青月改了无数次都没用,她去求于嫣娜放过她,于嫣娜高高在上地道:“温泽会喜欢一个高中学历的丑八怪吗?”
后来,同学们都顺利拿到毕业证,除了她。
按照学校规定,只要在四年内通过论文,还能拿到毕业证。
青月每年都来申请重修,但年年被拒绝。
今年是最后的机会。
但就在刚才,她再次被拒绝。
青月站起来,走到湖边,看着茫茫水面,感到无比绝望。
“青月小姐。”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青月回头,发现是赵铎,诧异道:“赵助理,你怎么在这儿?”
赵铎笑得很公式化:“我来帮盛爷办点事,你这是出什么事了吗?凡事想开点,没有过不去的坎。”
青月知道他误会了,但不想多解释。
“谢谢,我没事。”
青月微微欠身,转身走了。
赵铎回到盛世集团,将邀请函交给盛宴洲:“下周是海城大学校庆,盛世集团位列捐赠榜首,校方邀请您作为嘉宾出席。”
“嗯。”
盛宴洲淡淡应了声。
赵铎犹豫了一下,“青月她……好像遇到麻烦事了。”
盛宴洲冷冷看他。
“对不起,是我多嘴。”
赵铎连忙后退。
盛宴洲继续工作,大约十分钟后,他忽然没什么情绪地开口:“她怎么了?”
赵铎愣了一下,反应过来道:“我不知道,她没说。”
下一秒,一支笔朝他脸上飞过去。
“那你废什么话,滚出去!”
**
温妍一大早起床,来到楼下,被张阿姨准备的丰盛早餐惊到了。
中式西式,各种奶制品和水果。
“不用准备这么多,我吃不完都浪费了。”
她有些哭笑不得。
张阿姨笑道:“这是季先生吩咐的,说您肚子里的孩子正是发育的时候,一日三餐不能马虎。”
听到季寒时的名字,温妍不再说话,低头吃早餐。
季诺麟吃着一块吐司,可怜兮兮地问温妍:“妈妈,爸爸呢?”
温妍含糊解释:“他很忙。”
“哦。”
季诺麟垂头丧气,像一棵蔫吧的草。
感觉到孩子情绪不对,温妍关切地询问:“想爸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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