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苑。
“我该起床了,放开!”
主卧内,传来窃窃私语。
男人低哑的嗓音道:“现在还早,再等会儿。”
“不行,医院离得很远,都和医生约好了。”
青月推着盛宴洲,防止他得寸进尺。
热烈的吻还是不停地落下,青月忍不住叫道:“盛宴洲,你再不放开,我今晚不来了!”
无奈,为了晚上的幸福,盛宴洲只好撒手。
青月跳下床,快速洗漱,早餐一如既往地早就摆在餐桌上。
青月把一大块黄油吐司塞进嘴里,吃得脸颊鼓鼓。
盛宴洲穿戴整齐,在她旁边坐下。
青月打量着他,真的很难把眼前这个贵气到不真实的总裁,和每天晚上那个不知餍足的男人联系到一起。
盛宴洲拿起玻璃杯,喝了口牛奶,用叉子和餐刀切着牛肉。
甚至都没看她一眼,慢条斯理道:“好看吗?晚上还没看够?”
青月脸红着收回视线,把餐盘放回厨房。
“我先走了,你慢慢用餐。”
盛宴洲:“让司机送你。”
“不用,我要先回家,坐地铁就行。”
青月挥挥手,消失在满园盛开的梨花中。
盛宴洲皱了皱眉,她到现在还怕被人发现他们在一起。
怎么,他就这么上不得台面?
正不爽着,手机忽然响起。
他看了眼屏幕,凤眸猛地一沉,按下接听键。
对面先是一阵阴恻恻的冷笑:“宴洲,好久不见,我真担心你换了号码。”
“没想到你还敢给我打电话。”
盛宴洲冷笑一声。
“你该叫我一声丁伯伯。”
对面说道。
盛宴洲眸色冰冷:“从你设计绑架我父亲,又让盛世集团陷入内乱开始,你就不配这个称呼,如果我抓到你,一定会要你的命。”
“呵呵,你这小子,还是这么执着。”
丁袁杰笑了笑,“你头痛的毛病,应该越来越严重了吧?”
盛宴洲勾起嘴角:“怎么?又想威胁我把盛世集团交给你?我早说过,哪怕我死,盛世集团也不会落到你手上。”
说罢,不等那边回答,他直接将电话挂断。
沙莱附近的一处海岛上。
听到手机里的忙音,他愤怒地抓住面前一个老头的衣领。
“你不是说,他快要挺不住了吗?”
那老头心惊胆战道:“他中地风蛊已满十年,按理来说,应该活不了多久,而且每天都痛不欲生!”
“但他在电话里一切正常,你跟我解释解释,这是什么情况!”
丁袁杰指着手机,瞪着眼睛问道。
老头摇头道:“这……我也不清楚,但地风蛊无药可解,蛊毒一定还在,至于具体是什么原因让毒情缓解,还要亲自过去看看。”
丁袁杰放开老头,沉着脸道:“最近又死了一个血奴,你再去找找,盛宴洲的事,之后再去查。”
“是。”
老头毕恭毕敬地答应。
**
青月先回了趟家,和青松一起把父亲送去医院。
因为提前约好了医生,他们直接去了办公室。
刚进门,一个五十岁上下,头发半白的男子热情地迎上来:“你就是青月吧,是你父亲要动手术?”
青月点头:“您是?”
旁边的医生介绍道:“这是我们孙院长。”
青月很惊讶,立刻客气地道:“孙院长好。”
孙院长摆摆手:“不用客气,你父亲的情况我看了,比较复杂,为了保证手术效果,我特意让我师兄从帝都的医院过来,他是这方面的权威专家。”
青月一家人听得一愣一愣的。
青母担心道:“专家?那费用会不会很高啊?”
“啊……这个,你们完全不用担心。”
孙院长微笑着说道,“已经有人替你们支付了。”
“谁这么好心?”
青母奇怪道。
青松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肯定是温泽大哥!”
“小月,是不是温泽啊?如果真是他,咱们可要好好感谢他。”
青父看向青月。
听医生这么说,青月心里已经有了判断。
不过,她无论如何也不敢把那个名字告诉家里人。
“也许吧,我问问。”
她含糊应道,然后看向孙院长,“手术什么时候可以做?”
孙院长道:“我师兄明天到,你父亲今天先住院,做一些术前检查,明天就动手术。”
随后,他们跟随护士,安排青父住院。
趁着家里人整理床铺,青月来到医生办公室,正好孙院长还在。
她走进去道:“孙院长,我能问一下,那个替我们付医药费的人,是不是盛宴洲?”
孙院长并没有隐瞒的意思,点头道:“是,其实就连我的那位师兄,也是盛总花大价钱请来的,不然以他的忙碌程度,根本没空过来。”
他笑了笑:“盛总特意交代,这些话不要在你的家人面前说,怕你们有心理负担。”
“谢谢,我知道了。”
青月走出办公室,心情难以言表。
有感激,还有庆幸,但更多的是感动。
盛宴洲肯定提前就准备好了,但没跟她说,也许是怕她拒绝。
他也顾及到了青家人的心理,没有贸然闯入他们的生活。
想到这里,青月拿出手机,给盛宴洲发了条消息。
【孙院长都告诉我了,谢谢你】
或许是在开早会,盛宴洲没有立刻回复。
青月收起手机,陪父亲做各种检查,上下跑动。
等终于歇下来,她想起什么,点开手机,发现盛宴洲回复了一句——
【你我之间,不必言谢】
**
婚礼的前一天。
叶家把温妍叫回去。
霜姨将一枚装在小玻璃瓶中的黑色银针交给她。
“这上面遍布毒药,只要刺破皮肤,人在三十秒内就会死亡,明天礼成之后,你找个机会,用这枚毒针杀了慕以琮。”
温妍接过瓶子,抬眸看向叶添富和葛芸夫妇。
“父亲母亲,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我被发现,慕以琮会怎么对我?”
叶添富哼道:“那你就小心点,别被发现!”
葛芸道:“反正慕以琮也半死不活,等他死了,再给你找个合适的婆家。”
温妍忍不住冷笑。
这是打算再卖她一次?
“叶薇,不要动什么歪心思。”
葛芸眯了眯眼睛,“只要完成这次任务,女儿就还给你,不然的话,她就只能被送到孤儿院去!”
“你有没有想过,那孩子不仅是我的女儿,也是你的外孙女?是不是在你们眼里,所有女孩都不配被爱?”
温妍质问道,语气中充满嘲讽。
叶添富和葛芸有些心虚。
葛芸摆摆手,不耐烦道:“我们也只是为了叶家,身为叶家的女儿,你就应该为叶家做事,你先回去吧。”
温妍没有一丝留恋,转身离开。
叶添富皱眉道:“我最近总想起那个大师说的话,叶家和我,都会被叶薇毁掉。”
葛芸不以为意:“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怎么可能毁掉叶家,只要那个小拖油瓶还在我们手上,她就必须任我们摆布。”
当晚。
佣人将婚纱和各种首饰送到温妍的卧室。
看着满屋琳琅满目的东西,她的眼神没有丝毫波动。
看向窗外的月亮,她想起了女儿。
慕以琮答应她,明天签下结婚协议,他的手下就会立刻动手,控制叶家,救出她所在乎的人。
她双手合十,对月祈祷。
孩子,再坚持一下,明天我们就能团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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