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今儿出门早。
马车内,傅玉筝美滋滋地靠在高镍的肩膀上,夫妻俩腻歪在一块聊天。
说是聊天,实际上,主要是高镍在不停地说,傅玉筝主要负责倾听,倾听高镍说的那些官员后宅的趣闻。
高镍真的好会说啊,每一个都讲的绘声绘色,比专业说书的还精彩!
傅玉筝听得那叫个津津有味!
“……太子妃的大哥苏承瑞,不是被关进刑部大牢了吗?结果,你猜他二弟苏承海(揭穿沈嫣、跟高晏打架斗殴的那个)这阵子干了什么事儿?”
高镍捏了捏傅玉筝的小鼻尖,突然笑着问道。
傅玉筝一把拍开臭男人使坏的手,猜道:“运用自己的人脉,四处为他大哥打点,期盼能救下他大哥,不判死刑?”
高镍听了,直接“哈哈哈”大笑了起来。
“难道不是?”傅玉筝问道。
高镍笑道:“那位二公子苏承海啊,直接搜罗了他大哥为官以来的,所有贪污受贿的证据,一股脑儿全部交给了刑部。”
“这下子苏承瑞罪上加罪,直接判了斩立决。昨夜已经处决了。”
傅玉筝:???
这、这是该夸二公子苏承海为人正直?大义灭亲?
还是不配为人?
傅玉筝正眨着眼,一时心绪复杂时,忽地,马车一个震动,再然后就停止不动了。
“怎么了?”高镍扬声问道。
青川骑着马,来到车窗边,回禀道:“主子,马车坏了,恐怕跑不了了。”
傅玉筝:???
不是吧,好不容易今儿出门早,又要被马车耽搁得……迟到?
傅玉筝当即蹙了眉。
高镍见状,用指腹抚平她的两条眉毛,笑道:“迟到不了,大不了夫君带你骑马,咱俩一路骑着去。”
骑马啊?
“好主意,十一月的天,秋高气爽,沿途的风景也很美!”傅玉筝很是满意,“吧唧”一下亲了高镍侧脸一口,算是奖励他。
说干就干,高镍一把将傅玉筝抱下了马车,再掐住她腰肢往上一托举,就上了马背。
两人共乘一骑。
一夹马腹,直接飚了出去。
“镍哥哥,骑马可比乘坐马车快多了,今日咱俩能提前到呢。”傅玉筝笑得双眼弯弯。
“那必须的。”高镍搂紧她腰肢,挥舞马鞭就连抽马屁股好几下,速度越发快了起来。
可谁能料到,一刻钟后,疾驰的他俩居然听到了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救命啊,救命啊……”
“求你们行行好,救救我哥哥吧……”
“求求你们……”
傅玉筝和高镍听到后,不由得双眉紧蹙。
放慢马速后,只见不远处的马路上发生了车祸,地上横躺着一个浑身血迹的白袍少年,少年身边跪着一个粉裙少女。
求救的正是这个粉裙少女。
“咦,很有些眼熟呢。”
傅玉筝定睛一看,呃,那恸哭的少女居然是四姑娘傅玉萱。
而浑身血迹横卧在地的白袍少年……竟是几年前,将傅玉筝卖去青楼的那个二堂哥,傅景明!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当年没弄死傅景明,只是借他之手败光了二房的家产,过上了拮据的穷日子,算是便宜了他。
今日居然撞见他浑身是血的瘫软在地?
瞧瞧,也不知怎么搞的,身上的衣袍擦破了好几处,似乎在地上被拖行了一路?
正在这时,四姑娘傅玉萱远远瞧见了傅玉筝和高镍,她几乎毫不犹豫地站起身奔了过来。
“筝儿,筝儿,求求你救救我二哥吧。”
“方才我和二哥走在路上时,身后突然窜出一辆马车,将我二哥给撞飞了不说,还压断了两条腿。”
“现在失血过多,再不及时医治,他会死的!”
傅玉筝闻言,直接瘪了嘴。
将她卖入窑子的仇人,死了就死了呗,与她何干?
指望她出手搭救?
做梦!
只见傅玉筝嘴角划过一丝讥讽,冷笑道:
“四姑娘,你求错人了,我傅玉筝不是天上的菩萨,从不搭救……早就该死之人!”
听见这话,傅玉萱身子一僵。
怔了片刻后,傅玉萱仍不死心,继续求救道:
“筝儿,我二哥到底是你的亲堂哥啊,求求你看在血缘关系上,看在咱们祖父活着时很疼爱他的份上,你就行行好,带他去医馆吧。”
这时,傅玉筝笑道:“行行好?成,没问题,我可以立即送他走,减轻他的痛苦。”
傅玉萱正要感激地道谢时……
却听傅玉筝转头吩咐青川道:“青川,找几个人,将地上那个浑身血迹的人丢去乱葬岗。再寻几头饿狼来,顷刻间就能吃光肉体的那种。”
傅玉萱:???
所谓的“立即送他走,减轻他的痛苦”,竟是要送她二哥上西天?
“不不,傅玉筝,你不能这么做!”
“你不能!”
傅玉萱连忙张开双臂,护住地上的傅景明,朝傅玉筝摇头道:
“傅玉筝,你冷血,见死不救,都可以,没问题。但请你不要再二次伤害我哥哥!”
“你走,你们走,我求别人帮忙便是!”
傅玉萱泪水涟涟,崩溃地哀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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