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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痕,人呢?”轻炎环视了在第一层等候着的轻天阁几人,好看的柳眉微微蹙起。
“轻炎,他们似乎触动了某个机关,然后掉进了一个洞里。我们的人搜遍了一层和二层也没发现他们的踪影。”说到最后,雁星痕觉得有些难以启齿,双拳紧紧握住就是不敢去看轻炎的眼睛。轻炎交给他的任务他办砸了,何况轻澜还在里面,要是遇到什么意外,那他、他……
微凉细滑的双手遮住雁星痕的双眼,轻炎微微低叹:“星痕,这并不是你能控制的。何况,在我的心里,你和小澜都是我重视的人。所以你并不需要自责。”
身躯一震,眼前是一片黑暗,但那掌心翻涌而来的触感灼热着心脏让人刻骨铭心,雁星痕颤了颤嘴唇,最后终是化为温柔的一声低吟:“轻炎……”
“在原地等我,谁也不准上第三层!相信我,不会有事的!”自信地一笑,轻炎将一瓶上好金创药塞进雁星痕手里,指了指他手臂上正流着血的伤口,这才旋身消失在摇曳鬼肆的烛火光影中。
推开阴森冷然的石门,岩壁上的夜明珠散发着幽幽神秘的白光,前路一片平坦,但轻炎却深知其中的危险。摸了摸肩上紫金小狐的脑袋,轻炎眼神暗了暗:“小狐,你能追踪到溯景的味道吗?”溯景应该已经与小澜他们会合了。
小狐黑亮如葡萄般的大眼“咕噜噜”转了一圈,然后似欣喜地“吱吱”叫了一声,便往洞中窜去。脚尖略一轻点,轻炎也如离弦之箭跟随着小狐飞身而去。
“大长老,我认为应该走这条路!”一个三岔路口,四位长老正在面红耳赤地争吵。此时的他们早已没有了原本的神气凌厉,冷静果断。只在短短时间之内,十位长老已经六人罹难。那层出不穷诡异危险的机关令他们侧目惊心胆颤魂寒,甚至觉得第一次离死亡那么近。
在一旁冷眼看着四位长老的君轻澜和溯景此时也没好到哪去,虽然没受什么重伤,但多处擦伤衣衫狼狈还是有的。
像是想到什么开心的事一般,君轻澜扬起疏离冷漠却仍旧带有一丝稚气的俊朗脸庞,极少有的朝溯景露出一个温和至极的笑容,周身洋溢着兴奋激动:“溯景哥哥,你看。”说着,在怀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了一样东西递至溯景面前。带着俩道血痕的白皙掌心上静静地躺着一根剔透朴素的红玉簪子,散发着淡淡微光,柔和得几乎能冲散一室令人窒息的阴寒鬼谲。
溯景愣愣地看着这根簪子,他自然认得,这就是他转交给轻炎的那根。想不到已经回到了轻澜的手中,这么说来那……
“他会来找我的,对吗?”期待、憧憬、害怕、担心都不足以形容君轻澜现在的心情。六年!他终于可以与哥哥相重逢了。为了这一刻,他无时无刻不在苦修,精疲力尽伤痕累累,不是不怕不是不痛,但为了哥哥,他愿意承担一切苦难。他没有忘,年幼时他信誓旦旦许下的诺言。为此,他一直努力着。
直直地凝视着君轻澜有些水润透亮的黑眸,溯景温和地抬起手为他擦去颊边的污渍,微紫的薄唇勾起一抹足以融化天地冰雪的澄澈浅笑:“对,他一定会来找你的!”
溯景还记得初次见到这个孩子时的情景,那双空洞的黑眸中没有任何东西,无论被如何讨好奉承,任何人都入不了他的眼进不了他的心。这个孩子空芜得可怕,但却令他微微刺痛心疼到骨子里。好久好久,那个孩子都没说过一句话,宛如木偶般任族中长老摆布,只有在提到练武时眼中才会迸发出火热璀璨的光芒,那种义无反顾似不要命的执着坚定,即便是成人也是极少有的。直到偶然一次听到轻澜低喃“轻炎哥哥”,他才如遭雷劈半般震惊住了……
“轻澜,溯景,跟着。”夹杂着暴躁怒气的喝声打破了短暂的温馨宁静。溯景和君轻澜这才收敛起表柔情,换回一副冷冰冰的神情,抬脚跟着四位长老走进了左侧的洞里。
宏伟雄浑的石室大厅,每一处雕刻都精致肃然到极点。四根盘龙石柱几乎顶天而立,没有其他装饰的大厅显得空旷至极,也诡异至极。那扑面而来的浓重杀气锋利的几欲刮破人的脸颊,所有人都面色凝重微微喘着粗重的呼吸,在寂静的大厅中显得异常清晰。溯景虽然没有武功,但那份浓厚阴冷到实质而压垮人神经的威胁感,却充盈在他每一寸皮肤发丝与呼吸之间。当下就把轻澜拉到了自己身后。
“各位,欢迎至极!”似轻叹似呢喃似低吟,却飘扬着无限的魅惑旖旎,那是一种即将要将人拉进罪恶深渊、忍不住匍匐于那人脚下的妖娆邪佞。
但仅仅只是一句飘渺若无的话却让四位长老全身一颤,恍如当头棒喝振聋发聩。压制住心里的恐惧惊心,四位长老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
仿佛被掐住了喉咙,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至极。四位长老不由“扑”地一声狼狈地跪在地上,脸色惨白浑身颤抖不已,冷汗直飚。
竟然是那位绯色大人,可是,他不是、不是被……
“嗯?怎么,在想本尊主怎么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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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大妖孽横空出世,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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