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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炎也不在意,从腰间抽出一根缀着绿色流苏的白玉箫直指陆忻:“听完这一曲,你还能踏前一步的话,便算你赢。”
陆忻并未多言,只说了一个“好”字。轻炎略略一笑,还没到无药可救的地步。
抬起白玉箫,轻炎闭上双眸,朱唇微颤,一股悠扬的乐声霎时飘荡开来。
箫声婉转低沉,时而如高山流水,时而似黄莺低鸣,轻缓柔美,如淙淙流水,流过众人心田,所到之处,一切喧嚣归于平静。箫声柔和悦耳,似天边淡淡的月光,又似薄薄的轻纱拂过众人的心房,世外桃源仿佛近在眼前,引人心魂。
正在众人沉醉在这绝妙的箫声中时,未曾注意到高台架上的冰玉寒箫此刻竟散发着淡淡的柔光,点点晶莹在箫身周围浮现,又在一瞬间隐没,仿佛从未发生过什么。
流苏轻轻摇曳之间,轻炎忽而睁开双眼,黑眸流转闪射犀利的寒光,箫音陡然急转而下,继而转为高亢嘹亮,一瞬间就打破了众人眼前的世外桃源。
箫音气势磅礴,金戈铁马肃杀之气铺天盖地奔腾而来,须臾间众人仿佛看到了那个秦时明月下的恢弘战场。战马嘶鸣,大刀挥舞,热血喷涌,惊心动魄,激起众人心中最深的那层热血疯狂,摩拳擦掌,几乎就想提刀奔上战场拼命厮杀一番。
箫音渐渐和缓,厮杀在渐渐隐退,呐喊越来越飘渺。三千里江山,顷刻间,竟被一道短短的防线层层包围。凄哀婉转,寒风萧萧,冷雨凄凄。秋风撕裂了岁月的伤口,曾经力拔山兮气盖世的豪情,在一瞬间荡然无存,天哭地泣,唤起人心中的那最深层的悲哀遗憾。
一切终究不过是场帝王之哀……铮铮乐声,戛然而止,余音却袅袅。
从平静到厮杀,再至无可奈何,众人睁开眼之际,才发现自己的眼角已然悬挂着泪水。
“倾世一曲,当真是倾世一曲!”一位儒家大师惊喜激动的大声喊道,声音传至大半个广场。
“是啊,这才是倾世一曲!”
“此曲只应天上有……”
“老子只承认他是文试第一……”
“那是,沐夕小姐的曲子怎么能和这位公子比……”
……
众人热切崇拜的目光集中于高台上的那道火红身影,齐齐倒吸了一口冷气。
刚才风度翩翩的陆家少爷什么时候成了叫花子?
头发散乱,灰头土脸,狼狈不堪。原本上好的蓝色锦袍被割出道道口子,显然这是台上的红衣少年所为。
以音驭气,竟然是失传百年的音攻!台下人头攒动,惊惧四起,但更多的是崇拜、疯狂的崇拜,那一道道狂热的视线恨不得要把轻炎吞下去。有不少人已经通知家族,准备与少年交好。
陆忻复杂地看着台上的红衣少年,方才那乐曲声中澎湃的真气袭来,早已令他毫无还手之力,这少年到底是何方神圣?
微一拱手,陆忻没有丝毫尴尬之色,淡然道:“是我输了。”说完便欲转身离去。
“忻哥哥,你帮我打败他嘛。”某女不明形势的拉住陆忻的手,一副柔弱欲滴的姿态,不知死活的“撒娇”道,眼底的那抹阴毒嫉妒没能逃过陆忻和轻炎的眼睛。
陆忻不愿相信,这是那个自己曾以为如芙蓉花般美好的女子吗?还是他从来没看清过她?
“陆忻,你可知在北方茫茫草原上有一种花名为‘惑香’,外表鲜美,内里却在慢慢腐烂。”垂首玩弄着玉箫上的流苏,轻炎语气淡然似随意,一番话说得陆忻修长挺拔的身躯一震,而沐夕则气的发疯:“贱种,本小姐告诉你……”不管不顾的吼叫似泼妇骂街,粗俗不堪入耳的话语瞬间让众人的脸色变得那叫一个神奇。
纤指一弹,陆忻并未阻拦,一道真气飞速射出,世界清静了,只剩下沐夕瞪得有些狰狞的双眸还在转动。
满意的点点头,轻炎笑着示意主持人开口。
“额,呵、呵呵”,主持人这才如梦初醒,继而激动的大声宣布:“若无异议,此次天云盛会文武试第一便为,额,”主持人这才意识到并不知这位红衣公子的名讳。
“吾名,红俟。”清越的嗓音透着一股狷狂傲然自信。
“我宣布,此次天云盛会文武试第一为——红俟公子!”随着这句话落下,台下爆发出一阵叫好声,这个少年惊才绝世,不管文武皆是世间难得,这样的人物出在天云城他们也与有荣焉。
不着痕迹地扫了街巷尾一眼,轻炎衣袖一挥卷起架上的冰玉寒箫和银票,便风姿卓然的飞向染云楼。
“兄弟们冲啊,红俟公子在染云楼,今天老子一定要拜他为师!”不知是谁激动的吼了一声,人群顿时骚动起来,如脱缰的野马涌向染云楼。而一个牵着孩子的白衣少年则侧身避过汹涌的人流,怡怡然踏出了染云楼的大门,没有引起众人的关注。
“殿下,我们该启程了。”巷尾,一位身着玄色云纹、国字脸的正气中年男人颔首提醒道。
“无妨,很有趣,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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