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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故就在一瞬间发生,谁也来不及反应过来。
待人们从惊愕中回过神的时候,怡德妃已经惨叫连连地倒在血泊之中了!
所有人都脸色大变,夏侯丹静反应更是迅速,高声喝道:“来人呐,传御医!”
一边叫着,他一边跃出位置,来到怡德妃的身边,将她抱起来,然后交给身旁的侍卫,并吩咐立即将怡德妃转移到内殿去。
也就在这时,一个冷怒的声音高喝道:“拿下!”
只见场中立即奔入一批侍卫,那些侍卫直直奔向仍旧有些错愕的沐雪,想要趁她不备,一举将她押下。
“大胆!你们要干什么?!”香晨见状一个箭步上前,伸手就要拨开那些侍卫的手。
坐在另一头的巫马凝瑞也第一时间闪身来到沐雪身边,阻挡了侍卫的攻击。
“王爷,国师!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先前听到的声音再次传来,沐雪回过神来抬头看去,那是一个双鬓泛灰眼神锐利的中年男人,此刻他看着她的眼神,带着凶狠和恨意,“晨王妃在众目睽睽之下袭击怡德妃娘娘,并且还是直击娘娘怀有龙种的肚腹,这么狠毒的攻击,其罪当诛!请两位不要阻拦臣抓捕犯人!”
香晨和巫马凝瑞丝毫不退让,香晨更是端起了王爷的架子,冷哼道:“魏怀大人,本王知道怡德妃是你的女儿,看到自己的女儿出事,作为父亲的心头焦急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就算你的官再大,你也只是个兵部尚书!本王的王妃还轮不到你来抓!再说了,虽然王妃袭击娘娘在先,但是她也不是个傻子,难道还会真的傻到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接袭击娘娘?那不是自个儿挖了坑跳进去么!对此事,本王虽然暂时不能做出合理的解释,但是本王是相信王妃的!”
他一双冷眸环视一周,王爷的气势展露无遗。
“再说了,皇上都还没发话,轮得到你一个兵部尚书在这里指手划脚么!”他冷哼一声,用双眼逼开了围在身边的侍卫,大喝道:“好一群奴才!竟然连谁是主子都分不清了?!”
那群方才听令冲上来的侍卫在他的目光和喝斥下,纷纷心惊肉跳,赶紧朝夏侯丹静跪下,大呼“知罪”、“皇上开恩”。
魏怀这才从震怒中清醒过来,他急忙看了前方神色不明的夏侯丹静一眼,“噗通”一声双腿跪下,哽咽着呼道:“皇上要为臣做主啊!请皇上明察,为未来的小皇子报仇啊!”
他这一呼,立即让众人将目光转向了从刚才开始就一声不吭的夏侯丹静身上,大家都在等待着夏侯丹静的下一步动作。
夏侯丹静的表情高深莫测,他瞥了地上的魏怀一眼,再将目光转向被香晨和凝瑞护着的沐雪身上,眼中闪过一道幽光。
“爱卿平身吧!”他终于开口。
“皇上!”魏怀并未起来,而是继续跪趴在地上控诉,“王妃当众袭击怡德妃娘娘,这等大逆不道之行,还请皇上明鉴,将她打入天牢,治其叛逆之罪啊!”
魏怀这话一出,又有人坐不住了,只见百官中,一个身着蓝色朝服的中年人闪了出来,跪下高呼道:“皇上!请皇上明察!正如王爷所说,王妃怎么会在众目睽睽之下袭击娘娘?这其中一定另有原因!皇上切不可听信一人之词就往下论断啊!”
魏怀一看那人,心头怒火更甚。
好你个程沐鹏!平日在朝堂上你跟我针锋相对,你的大女儿在宫中处处与我女儿抢风头不说,如今你的二女儿又伤我儿,你竟然还敢出来求情!
哼!这次的事情,你们程家谁也逃不脱,我定要诛你九族,让你断子绝孙,死无葬身之地!
这么想着,魏怀言辞更加激烈地抨击程沐鹏,企图让夏侯丹静当场便治下程家的罪。
夏侯丹静听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心头怒火丛生。
这两个老匹夫!平日在朝廷中争吵就算了,今日竟然在国宴上,当着诸国使者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想到这里,他的脸色便冷了下来。
“住口!”他一生冷喝,让魏怀和程沐鹏都从争执中回过神来,惊吓地闭上了嘴巴。
“魏卿,你口口声声说要以谋逆之罪惩治王妃,你可知那是诛九族的大罪!王妃是朕的弟媳,难道,魏卿连朕也要诛么?!”夏侯丹静暗含怒威的一句话,让魏怀顿时吓趴在地上,颤抖着声音疾呼“不敢”。
夏侯丹静继而转向众人,道:“今日此事确实蹊跷,相信大家也会有这个判断,王妃不可能当着大家的面袭击怡德妃。既然连国师都上来护着王妃,朕相信其中一定另有原因!不过,事实就是事实,朕不会偏袒任何人!王妃伤害怡德妃,有罪!不过由于事情过于蹊跷,着侍卫将王妃押下,暂扣侧殿,待事情查明后再行处置!”
夏侯丹静三两句话,便抹去了沐雪的牢狱之灾,将她护了下来。
不敢太过明显地维护她,害怕为她带来更大的灾难,夏侯丹静招了魏怀,与在座的使者应酬了几句,便匆匆走向内殿,而沐雪则在香晨和凝瑞的陪伴下跟随着离开。
就这样,本该歌舞升平的国宴,七零八落地谢幕了。
“小语,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香晨守在沐雪一侧,关心地问道。
沐雪侧头看了看身边的两个男子,心头涌上暖流。
在这个时刻,他们能够第一时间赶到她的身边,好不保留地信任她,让她感动非常。
除了他们,还有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夏侯丹静……
虽然他不能来到她的身边,但是她仍旧感受到了他对她的维护之意。
她简短地回答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在举杯时,感觉到有一股阴厉之气朝我袭来,我便下意识地反击回去,但是没想到打到一半那股气息就消失不见了,随后就变成了你们看到的那样了。”
“竟然还有这种事?!”香晨大为吃惊。
巫马凝瑞却没有他那么惊讶,只是若有所思道:“怪不得那一瞬间我感应到了一股不寻常的妖力,不过此妖非常谨慎,只是稍一露手,便逃之夭夭,让我来不及逮住它!”
此刻,内殿内一片寂静。
宫奴与太医早已被斥退,只留下了刚刚被御医宣判小产的怡德妃和脸色难看的魏怀,还有一旁沉默不语的夏侯丹静。
气氛着实诡异,一片静谥,没有人说一句话,只有刚刚被刺激醒来的怡德妃低低的啜泣声。
“皇上!还请皇上为老臣父女以及夭折的小皇子做主啊!”魏怀咬牙,心中恨意滔天,恨不得立即就冲出去将那个该死的女人千刀万剐!
太子!未来的太子!就差那么几个月,他们魏家就极有可能出现一个皇储!
可是,这个希望,全都被那个杀千刀的女人给毁了!毁了!毁了!!!
夏侯丹静脸色依旧平静,他看着跪在自己面前,浑身颤抖的老臣,下一刻,说出的话,却让他错愕万分。
“魏卿,从今日起,宫里再也没有怡德妃了!你,也回家收拾东西,归隐去吧!”
“皇上?!”魏怀震惊地看着夏侯丹静,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就连床上啜泣的怡德妃——魏怡云,也停止了哭泣,怔怔的望着面前的男人,似乎不敢相信,这句话,是从他的口中说出来的!
夏侯丹静一眼扫过二人,而后压低声音冷冽道:“这件事,朕不会去追究王妃的错!若是有错,也只是你们的错!毕竟,皇妃通奸、企图混淆皇室血脉的罪名,比王妃的‘误伤’来得更严重吧?!”
夏侯丹静此话一出,父女二人脸色尽褪!
“皇……”
夏侯丹静开口打断魏怀即将开口的话,“在朕的面前企图狡辩,魏卿是想要再增加一条欺君之罪么?!”
这么一大顶帽子扣下来,让魏怀立即惊吓得闭上了嘴巴!
轻蔑地哼了一声,夏侯丹静继续道:“这是朕能给你们的最后仁慈!毕竟,如果要追查起来,就连怡德妃的过往都会‘不小心’被翻出来!在宫中,想要瞒过朕做手脚,简直是痴心妄想!”
他看着仍旧一脸惊色的父女二人,冷声道:“这是你们最后的生机,朕看在王妃的面子上,不会去追究你们的罪行,作为交换,你们必须消失!”
话说到这份上,老奸巨猾的魏怀哪有不明白的道理!
这是皇帝在明目张胆地袒护那晨王妃!
原来宫中传言皇帝对晨王妃有暧昧之意竟然是真的!
可是,就算他们明白了,又能如何?!
怪只怪他们先动了手脚,给了皇帝抓住把柄的机会,才让他们就这么好不准备地被皇帝揭穿了所做的把戏!
为了与程沫蓉一争高下,他们已经按捺不住,所以才想出了这么个冒险的方法!
如今事发东窗,想要保得全家性命,也只有按照皇帝的要求去做了!
于是,从那夜开始,朝廷之上,皇宫之内,再也没有魏家人的身影……
这只是无数宫斗与官斗中的一个小激流,却被熟稔朝廷后宫阴谋斗争的夏侯丹静抓住了时机,尽力保护住了心爱的女子。
这之后,此父女二人,便再也没有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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