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网游竞技 > 妖神 > 第八十章 洗砚池墨香惊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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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启禀皇上,晨王爷、晨王妃求见。”小桂子放轻脚步走入御书房禀告。

  埋首在奏折中的夏侯丹静抬起头来,讶然道:“香晨怎么也来了?”他明明只召见了小语呀!

  小桂子诺道:“这个……奴才不知。不过,看王爷的神色,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夏侯丹静放下奏折,呼了一口气,伸手揉了揉眉头。

  他本是想召小语进宫聊一聊,顺便趁机培养一下感情的,这个皇弟,不知道为什么也跟了过来。

  说来也奇怪,自从那次小语跑来跟他说香晨患病之后,不出几日,他就好了起来,也许是国师的丹药见效了。

  不过,身体是好了起来,这行为,却让人有些费解。

  之前那段时日,只要是他得了空,就一定会找尽借口千方百计地留在宫中,为的就是能够和程沫蓉相聚片刻。那时他知道,香晨的心还拴在程沫蓉的身上,有心成全的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二人暗度陈仓去。

  可是自从他的身体好了之后,便再也没见他有多积极地往宫里跑了。就算是程沫蓉派人去请,也未必能将他请来。

  他开始变得恋家起来。

  只要一下朝,没有其他事,他一定会抓紧时间赶回王府,并且再也不踏出王府一步。

  他也听说了小语近日身体违和,暗中猜测香晨是否都留在府中照顾小语去了。

  派了身边的暗卫前去王府查探,却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

  脑海中有一个想法闪过,夏侯丹静的脸色变得阴郁起来。

  以前,香晨是他的好皇弟,他们之间有着皇室少见的兄弟情谊,因此他愿意成全香晨与程沫蓉。他对程沫蓉根本没有想法,因此也不在乎少了这么一个女人。

  但是现在不一样。

  他是真心想要程沫语。

  自从千清湖一夜后,他终是看清了众妃百态,也终于知道,在生死关头,没有一个女人愿意舍弃自己的生命来救他。只有程沫语,只有她,在他几乎放弃的时候,义无反顾地跳入湖中救他。就像那日,他在碧影湖畔看到的那般,她也可以为了救他而不顾自己安危!

  他……不想放弃这么一个女人。

  这样的女人,一旦被她爱上,该是幸福的吧?

  夫妻同心,生死同命。

  那该是多么令人羡慕的光景啊!

  他渴望能够有这样一个佳人陪伴在他的身旁,就算为了她,放弃后宫三千佳丽也无悔。

  三千佳丽,怎抵得上一个程沫语!

  那夜之后,即便是怀着他孩子的怡德妃,他也未再去关心过,更何况……那个孩子,他还有待确认……

  他一个人住在龙祥宫,不再招过任何嫔妃侍寝……不,从更早之前,自碧影湖回来之后,他就不再招人侍寝了……

  虽然母后向他施加压力,但是她又怎么能硬得过他?

  其他妃嫔还好,但是有一个人他是绝对不会再去理睬的——程沫蓉,那个为了逃生,一脚踢开他的女人……

  如今香晨似乎已经不再那么执着她,他也松了一口气,至少不必费心想着如何去拆散他们。

  程沫蓉那个女人,不值得香晨为她如此着迷。

  不过,如果香晨放弃了程沫蓉,转而喜欢上程沫语的话,这一次,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再让了……

  “皇上?”小桂子小声地唤醒了沉思中的夏侯丹静。

  “宣。”

  小桂子得令退下,不一会儿,香晨和沐雪便走了进来。

  请安后,丹静首先问香晨:“皇弟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香晨并不避讳沐雪,直言道:“皇兄,今日前来是为了秋瑞国右相一事,事情紧急,因此臣弟也只好随小语一同进宫来见皇兄了。”

  事关秋瑞国右相,丹静闻言脸色一正,也重视起来。

  国事重要,不过处理国事之前,还是要先安顿好美人。

  夏侯丹静对一旁不出声的沐雪道:“小语,今日召你入宫本是为了关心皇弟身体,既然皇弟在此,朕就不再多问了,你先去御花园赏赏花,稍后再与皇弟一起回府吧!”

  沐雪闻言屈身一礼,方要退下,却又听得夏侯丹静问道:“对了,小语的舞比准备得如何了?这天下大比的时日近了,小语可要多多辛苦了!”

  沐雪一听,脸色微变——她根本就忘了这一茬了!

  不过,在夏侯丹静的面前当然不能说自己忘记了,因此也只有干笑两声,三言两语唬弄过去,急忙从御书房中退出。

  看来,这两天她可要全力以赴,准备那该死的舞比了!

  一路走向御花园,沐雪的脸色一直没有好转,即使御花园中的花儿开得多么灿烂,也让她无心观赏,只苦恼着该怎么去应付那舞比。

  身后的阳儿一路跟随,见自家小姐不说话,也不敢在皇宫内放肆。

  直到她眼角瞥见一抹衣裙,心中一惊,立即伸手将前面走神的沐雪一拽,在拉回沐雪心神的同时前方响起一阵惊叫:“娘娘!”

  沐雪和阳儿愣愣地看着面前被一大群宫女太监簇拥搀扶着的女人,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还未等他们回过神来,对面一个宫女就开始发威了:“大胆!竟然敢冲撞怡德妃娘娘!”

  沐雪二人面面相觑,她们……没有撞到吧?

  阳儿的反应很快,一看见前方飘飞的衣角,便立即拉住了沐雪,而沐雪也只感觉到阳儿的拉扯,并没有撞人的感觉,因此二人并不相信她们真的撞到了怡德妃。

  况且,这条路并不是拐角,直直走来,一眼就能看到对面走过来的人,除非是瞎子,不然不可能不知道前方有人的。

  就算沐雪一路在出神,那个怡德妃也走路没用心,但是怡德妃身前身后跟着的一大堆是死人么?看到有人要撞上自家主子了,怎么可能不出声,反而要在貌似撞上后,在这里放马后炮?

  见二人不说话,一干宫奴们以为二人是吓呆了,于是越加变本加厉起来,前方一个不知是何职位的宫女大声嚷嚷起来:“来人呐!来人呐!怡德妃娘娘遇刺啦!快将这两个刺客抓起来呀!”

  宫女的叫声惊动了御花园的守卫,只见片刻间,大批守卫便迅速地朝此处靠拢,并将怡德妃包围保护起来。

  沐雪和阳儿见状傻眼,不是吧?这可真够速度的!

  不过,眼见真的有人上前试图捉拿二人,护住的阳儿可不干了,立即上前一步呵斥道:“抓什么抓!晨王妃岂会是什么刺客?下了你们的狗眼!今日谁敢动王妃娘娘一根毫毛,我阳儿就不客气了!”

  沐雪看见阳儿就像是紧护着小鸡仔的老母鸡一样,将她护在身后,不由得好笑又感动。这个小丫头对她的忠心是不容置疑的。

  听到阳儿的呵斥,原本打算包围上来的御林军停下了脚步,不知该如何是好。

  怡德妃是个金贵的主儿,但是晨王妃也同样招惹不得。

  虽然怡德妃怀了龙种,能够母凭子贵,但是皇上对晨王妃的态度,别人不知道,这些个宫廷守卫,口耳相传,多少是知道一些的。现在两人冲撞上了,到底该帮谁,可不好说。

  夹在中间左右为难的侍卫止步不前,头上隐隐留下冷汗。

  沐雪并未说话,双眼一直盯着前方直哼哼却一语不发的怡德妃,不知道今日之事究竟是意外,还是他人精心安排的衣橱戏?如果是一出戏的话,又是谁在这背后导演的这出戏?为的是什么?

  是怡德妃吗?

  可是她舍得拿肚子里的皇室血脉来挑起与她之间莫名的争斗吗?

  还是他人?

  假借她之手除去怡德妃肚腹中的龙种,同时也给她安上谋害龙种的罪名,一石二鸟,将她也除去?

  想不出个所以然,不过,敌不动,我不动,她并未有任何行为,只是静观怡德妃的动静,看她会如何反应。

  出乎她意料的是,怡德妃并没有将事态扩大,反而在喘顺了气后,一个巴掌匡向先前那名叫嚷的宫女,厉声斥道:“蠢货!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你!连晨王妃都没认出来么!什么刺客?我看你才像个刺客!来人呐,将她压下去!”

  仿佛看了一场戏一样,方才还被重重包围,下一刻却全然反了过来。

  怡德妃斥退了一众御林军,待她转过头来面对沐雪的时候,竟然对她道起歉来。

  怡德妃的行为让她颇为不解,她堂堂一个贵妃,身怀龙种,本该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人物,竟然会对王妃道歉,究竟为何?

  沐雪想不透,个中辛酸,也只有怡德妃自己才清楚。

  女人是很敏感的动物,能够从最细微的变化中嗅出背后的原委。

  自从千清湖之夜,皇上落湖被晨王妃救起之后,皇上对后宫诸妃的态度就大不如前。

  不说他不再招任何嫔妃的寝,就连她这个身怀龙种的妃子,他都不再多瞧一眼。这么大的变化,怎能让她不疑心焦虑呢?

  且,皇上对晨王妃的特别,外人尚不知的话,她们这些枕边人又如何能不晓得?

  也许,真的是皇上落湖那夜,她们做错了。她们将能够打开皇上心门的机会生生地往外推去,让晨王妃得到了这个机会。

  现在的皇宫,不是谁怀了龙种就谁金贵了。

  皇上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再有皇子,并不是非要立现在的皇子为储君不可。

  整个皇宫,不是听皇子的,而是听皇上的。

  这就是区别。

  因此就算她怡德妃是未来皇子的母亲,但是只要皇上一句话她就可能永无翻身之日。

  保命保富贵的最佳方法,就是做一根墙头草,风吹哪边往哪倒。

  如今皇上既然对晨王妃特殊,她也不能忤逆冲撞了晨王妃。只有顺着皇上的脾性走,讨好晨王妃,才会有她的好日子过。

  她相信,风水轮流转,晨王妃不会一直风光下去的,她之需要忍耐,等到她败落的那日,以往所受的折辱便可一一讨还。

  女人心,海底针。你永远都不知道她们内心深处到底在想什么,就连她们自己都不清楚。因此她们才能够在你最不防备的时候给你狠狠地捅一刀。

  看着怡德妃那带着些许谄媚的神色,沐雪的心中暮然升起一股无以名状的烦躁。

  三言两语,草草打过交道后,她便领着阳儿往千清湖畔走去。

  湖面吹来的微风带着一丝墨香,沐雪循着墨香沿着千清湖畔走过,最后来到了一个翠竹环绕的凉亭中。

  这是一方相对隐秘的天地。亭中有着不少墨宝,亭边修葺着一个不规则的石梯,石梯延下,没入一方墨黑的小池边。

  “小姐,这里就是宫中有名的洗砚池吧?”阳儿在亭中好奇地观看着。

  置身于墨香萦绕的凉亭中,沐雪心神稍松,“看来是的。”

  她四下观看一番,而后说道:“你看,这亭中搁置了文房四宝,一路走来,也见到不少悬挂的字画,应该是不时有人来此,兴之所至,便提笔作诗作画,随后便会有专门的宫奴前来将这些诗画收集起来,悬挂在这里吧!”

  阳儿点点头,忽然,她眼睛一亮,指着前方翠竹林兴奋道:“小姐,你看!真的有墨溪呢!”

  沐雪顺着阳儿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见一条涓涓细流汩汩流淌而下,那条溪流,不似平日所见那般清澈,反而如墨般漆黑,并且飘散着一股墨香。

  见此情景,沐雪赞叹道:“墨溪,洗砚池,果然名不虚传!”

  相传皇宫中有一条墨溪,从皇家内书院一直蜿蜒而下,流淌到千清湖畔的一个凉亭小洼中形成了一个墨色小池。

  这墨溪,是前前前任皇帝在位时,在皇家书院中学习的众多皇子皇女的笔墨清洗的时候流淌下来的,时日久了,便渐渐变成了一条漆黑的溪流。溪流流到下游的小洼中,将那洼池水也染了个黑。

  原本宫侍是打算将此洼池封住的,但是那位先皇见了,心中欣喜,认为这是众多哦皇子皇女学习的见证,他们光是清洗笔砚就将一条溪流都清洗污浊了,可见是真正在刻苦。

  当即,命人取来文房四宝,当场题诗表扬众皇子皇女,并且将此池命名为洗砚池。

  后来,到洗砚池边题诗作画的传统便流传了下来。宫中上至皇帝,下至皇子妃嫔,闲来无事,游逛至此,皆可提笔题诗留画。

  洗砚池一直流传至今,这池中的池水,已然不复当初的清明,池中水甚至可以直接用毛笔沾上池水在纸上作诗!

  素手执笔,沐雪下梯,探身沾上池水,墨香绕鼻,沁人心脾。

  有此可见,当时的皇帝,为了鼓励自己的子女勤加学习,费了多大的心思。

  看着汩汩流下的墨溪,沐雪转身回到石桌前,不加思索挥毫题诗。

  半亩方塘一鉴开,天光云影共徘徊。

  问渠那得墨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观书有感》朱熹)

  虽然水不是清水,却也是充满活力的智慧、学习,才激活了这一方墨香古池。

  一诗方休,兴头未尽,沐雪一把掀起纸张,再度挥毫——

  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

  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竹石》郑板桥)

  待最后一笔落下,沐雪轻吐一口气,这才露出笑颜。

  是啊!任他东南西北风,只要她自己坚定不动,谁又能奈何得了她?

  方才见到怡德妃的谄言媚语而产生的憋闷感,此刻统统烟消云散。

  搁下笔,拍拍手,沐雪领着阳儿,悠然惬意地迈步离开,准备坐马车离开——至于香晨,想必他还有很多事要与皇帝谈吧?她就不等他了,回去的路上,先去逛逛街,扫扫货,吃吃东西吧!

  打着小算盘,准备出宫逍遥一番的沐雪,没有发现,当她们的身影隐入宫墙边时,一抹青白色的身影沿着二人方才走过的路,进入了亭中。

  夏风拂面,吹飞了两张仍旧散发着墨香的澄心堂纸。

  那青白色的人影一顿,突然朝着两张纸扑了过去。

  “公子!”跟随在后的一左一右两个少年一声惊呼。

  那人置若罔闻,只是瞪大了双眼,眼中精光闪闪,口中喃喃着什么,一张脸几乎都要埋进那两张纸中了。

  身后两个少年相看一眼,叹了口气。

  “看来公子是又找到了好墨宝了。”一身黑白相间的少年已经见怪不怪。

  另一个少年颔首不语。

  只见片刻后,突然从纸后传来一声叹息。

  两个少年一愣,相看一眼。

  从来没有见到自家公子有过这种反应,不由得有些担心。

  “公子……怎么了?这诗有什么问题吗?”黑白衣的少年出声问道。

  那人又叹息一声,终于将脸从两张纸中拉了出来。

  只见一条布满密密麻麻字符的锦缎束住满头发丝,白皙光洁的额头上,飘坠着凌乱的青丝,遮住了男子弯弯的玄月眉,却遮不住弯眉下那双黑白分明,清澈圆滚的眼睛。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从眼睛里就可以看到这个人的内心。此人的眼中,透出的,是满满的书卷气。

  他的眼中,此刻没有了自己,也没有了身边的一切,只留下了那莹白纸张上的一个个字。

  他挺翘的鼻梁下是一张红润如樱的薄唇,双手修长如玉,中指指腹与无名指第一关节上有一层薄茧,显然是长期执笔书法而形成的。

  此人最有特色的,便是那一身青白色锦衣。

  那身锦衣上,不似平常人家一般用丝线绣上花鸟祥云的图案,相反地,那衣服上除了必须的地方外,没有一处手工刺绣的痕迹。最多的,却是墨宝的笔迹。

  那衣服上,大到一副山水画或者一局未完的棋局,小到一个字,全都是用笔墨生生写在身上而成的。衣服背后且不说,衣服前面,凡是手能够到的地方,无一处幸免地被人用笔墨糟蹋了个遍。

  也许从远远看去,这是件被人毁得一干二净的衣服,但是,就是这么一件衣服,拿到市场上去,却价值千金。

  因为,这是秋瑞国右相戚汝月的墨宝衣袍。

  墨宝衣袍是戚汝月的标志。

  戚汝月是个不折不扣的书呆,此人熟读上下五千年经典,是纵横天下的才子。

  但是,有句话说得好,人无完人。

  戚汝月此人虽然在读书方面天资聪颖,在朝廷上也能够保持先锐的思想,但是可能是书读多了的缘故,他的性格很是固执,并且食古不化。

  他的生活就像是被规定好的一般,一板一眼,丝毫不容出错,恪守教条,严以律己,更严以待人。

  要说他除了书和朝廷外,唯一比较脱离常规的一点,便是这墨宝衣袍了。

  他的衣服清一色都是儒雅的青白色,为的,是方便他兴致来时,在衣服上挥毫书写。

  也许这就是现代人所说的灵感来了,挡都挡不住。

  不过,戚大公子灵感来了,非要与众不同,不在书简上书写,更爱在衣袍上着墨。

  因为他的身份和才学,因此凡是被他挥墨过的衣袍,都会被人称为墨宝衣袍,这么一件墨宝衣袍,千金难买。

  “侍墨,倚剑,此人真是太有才华了!”眼中光芒未退,戚汝月如获至宝般地捧着两张纸,满口赞叹。

  “真的吗?”侍墨好奇,“能够得到公子赞扬的人可不多,是谁这么厉害啊?”

  戚汝月皱眉,摇头,“不知道,他并未留名。”

  侍墨凑过去看了看戚汝月手中的两张纸,也发出了赞叹,“果真是好诗!公子,此人如果参加天下大比的话……”

  戚汝月眼中泛起了光芒,“此人如若参加大比,必是强敌。”

  “那……”侍墨没料到自家主子会给此人如此高的评价,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接下去。

  “右相大人,皇上有请,请随奴婢前往御书房。”一个宫女走了过来请道。

  “啊,好的!”戚汝月回神,看看手中的笔墨,显得很是不舍,转而问道:“你可知道这两首诗是谁作的?”

  宫女抬头看了看,摇头道:“奴婢不知。此处每日都会有皇子或娘娘们前来歇脚,偶尔也会有些大人前来,他们在此提笔作诗作画后并不收走,全都交由奴婢们负责收取,并不知是哪位皇子或娘娘、大人所作。”

  戚汝月闻言,脸上闪过失望,又问道:“那这诗我能拿走么?”

  那宫女脸上泛起难色,“这……奴婢们所收的诗画全都上交给内书院,从未有人询问过……”怯怯抬头,见戚汝月脸上难色更重,心头一跳,结巴道:“也、也许大人可以直接将、将此诗拿到御书房请示皇上……”

  戚汝月双眼一亮,复而展露笑颜:“对呀!哈哈!好,我这就去御书房面见贵国皇上!”

  当日,戚汝月从宫中出来时,心满意足,面带笑容。

  而日后,当夏侯丹静知道自己今日竟然将沐雪所作的诗送给了戚汝月时,肠子都悔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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