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渊一身黑衣,手中标志性的折扇,换成了一把古朴的长剑,走路带风,颇有几分英姿飒爽,少年风流。
在场的贵女忍不住看直了眼,“这是哪家的公子,长得这般好看?”
江小姐习惯性的抬头看去,成渊那仿若玉石雕刻过的容颜,就这样撞到了她的心里。
她的心脏忽悠一下子,剧烈地跳动几下,眼波流转间,故作镇定地打听起来。
“能来参加太子殿下婚仪的,应该不是普通人才对,不应该不认识才是。”
说话间,她的眼神死死定在成渊脸上,不舍的移开。
旁边一位姓张的小姐有些奇怪地睨了她一眼。
“江云烟,你记性何时这么不好了?这人你都不认识了。”
“什么?”江云烟一脸奇怪。
旁边有眼尖的小姐,小声提醒她。
“你忘了么,这人是成渊啊。”
“他之前把你哥哥腿打折了,你不是一向讨厌他入骨么?”
“啊?”江云烟瞬间一懵,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他怎么可能是成渊?”
她记得成渊那个纨绔,那人总是一副病弱风流的模样,身上还带着若有似无的痞气。
如今眼前这人,身量蹿高了不少,英姿勃勃,身上的孱弱消失,反而多了几分武将的飒爽。怎么都跟记忆中那个人影对不上。
此时,成渊已经走近,他未曾在男宾那里停留,阔步行至江云烟近前。
她脸颊不受控制的泛起温热,无意识地拧着手中的丝绢。
看着成渊专注的目光,江云烟心中不自觉升起一丝期待,脸颊羞红,“成公子,你做什么这样看我?”
“呵……”成渊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收回打量她的目光,“本公子就是想看看,是哪家的女子说话如此酸臭,让本公子在门外都闻到了那股臭味。”
江云烟刚刚升起的女儿心事,瞬间碎了一地。
“你!”她颤抖着手,眼中含泪,哽咽地怒斥道:“我与公子无冤无仇,成公子干嘛欺辱我一个小女子?”
“景家小姐也与你没有仇怨,你又何尝放过她?”成渊清隽邪气的脸上似笑非笑地勾起一丝笑容。
江云烟的呜咽声一顿,怒目圆睁,恍然道:“原来你是为了给景姣姣出气!”
她心里猛地升起一团怒火,声音不受控制地拔高几分。
指着景姣姣怒喝道:“先前她勾引太子,如今见做不成太子妃,又勾引你。我说她是狐媚子如何冤枉了她?”
话音刚落,成渊眼中便有丝丝寒意流露。
他眯了眯眼,嘴角向下轻扯,冷叱道:“江云烟空口无凭随意污蔑女子清白,难道这就是你丞相府的家教不成?”
“那本公子倒是想去问问江丞相,他平时办案之时,是不是也不分青红皂白,随口断案。江小姐才会耳濡目染,养成这样的低劣习性。”
成渊根本不与江云烟纠缠,直接找到江丞相头上。
江云烟在太子殿下的婚仪上闹事,信口污蔑靖远侯府的小姐,惹得成府少爷找上家门。
这样品行低劣,必然会牵连家中其他姐妹。
若是有政敌借题发挥,就连太子妃的名声,怕是都要受到影响。
这样的责任,可不是她一个江家不受宠的庶女能承受得起的。
江云烟也明白这个道理,她浑身一僵,眼中闪过一丝害怕之色。
“不可!”
她生在江家,最是明白江家的行事作风,她们这些没有用的庶女,在江丞相心中毫无价值。
若是有些才华美貌,日后还能嫁给有权势的世家,为家族联姻。
若是毫无用处,还给家里惹祸,丞相府会有无数的办法,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就像她一母同胞的大姐,就是因为在外丢了家里的脸面,便被匆匆嫁给远离京都的好色老侯爷。成亲不过三月,就被大火烧死,连个全尸都没留下。
江云烟浑身被冷汗浸湿,在成渊带着景姣姣转身的瞬间,叫住两人。
“等等!不要告诉丞相伯父。”
成渊站定脚步,未曾做声。
她心里一堵,转眼就见成渊眼神温柔地安抚景姣姣,嫉妒的口津都泛着酸味儿。
艰难道:“是我言行有失,与江家无关。”
“还请成少爷莫要与我一个小女子计较,若是因我一个小辈的过失,让伯父声名受损,我就是万死也难辞其咎。”
江云烟泪水涟涟,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模样让不少公子露出怜惜之色。
偏偏成渊嫌恶地蹙眉,“受了委屈的是景小姐,她一个受害人都没哭,你在这里委屈什么?”
“难道是觉得,落几滴不要钱的眼泪,就能洗刷你之前的冒犯不成。那你这歉意未免也太廉价了。”
对面男宾那里,一位面色虚浮的男子,不赞同地皱眉。
他怜惜地扫了眼江云烟,开口为她说话。
“成公子,你未免也太苛责了些,江小姐既然已经道歉了,就莫要再咄咄逼人了。”
成渊挑眉,认出这是太子奶娘的儿子刘勋,早年被太子放了籍,不再是奴籍。
前些年,作为太子伴读,有幸读了些书,放籍之后,开始科考。
因太子的关系,混迹在京都权贵之中,连续七年,总算考出个举人的名声。
成渊阖了阖眼,不客气道:“江小姐之前口出秽言,污蔑景小姐的名节,岂是轻飘飘的两句话,就能轻易翻过去的。”
“清者自清,不过是几句口舌冲突,何必上纲上线。”刘公子满不在意。
“清者自清?”成渊玩味地勾动唇角,吐出一句,“刘公子果真是怜香惜玉的君子,昨日刚爬了烟柳巷陈寡妇的床,今日还有精力怜惜她人。”
“若是把这杂七杂八的心思,放到读书上,也不会浪费了七年光阴,才勉强考中个举人。”
刘公子瞬间变了脸色。
“你胡说什么?我何时与寡妇私通了?”
“你再敢胡言乱语辱我名声,本公子定要去官府状告你!”
成渊低笑一声,淡定地掀了掀眼皮,“你急什么,清者自清,不过是几句闲言碎语,刘公子何必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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