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了家中侍从驾车的提议,把准备好的行李拎上马车,刻父轻轻挥动手中马鞭,乖巧听话的马儿立刻迈动了蹄子,身下响起了车轮碾压石砖的轻响。
“神清气爽啊~神清气爽!”
或许是因为自己现在的心情很好,刻父如今看什么都觉得心情舒畅。
比如刚刚在空中掠过的鸟雀虽然在红瓦上留下了一滩黑白之物,但因为这只鸟并未对人发射,所以是个懂礼貌,知晓礼仪的好鸟,应该大声的夸赞。
再比如一个捧着正宗臭豆腐路过的路人,他手上的臭豆腐味道或许确实是臭了一些,可是对于这种老饕而言,这不过是一个分享自己喜欢食物的方式。
一个热衷于分享的食客怎么可能会是坏人呢?
又比如身边给自己递上了一杯果汁的白毛狐狸,冰镇过后的果汁鲜甜无比,恰好可以湿润因为担心有路过的白毛狐狸突然出现不免有些干燥的嘴唇。
“这样一杯果汁下肚,心中的焦虑立刻减少了不少,你也是个好人。”
“谢谢叔叔的夸奖。”身后的狐狸尾巴似乎因为这次的夸赞而兴奋地晃动,对着身后露在帘子缝隙中的眼睛得意一扬下巴,白毛狐狸笑容狡黠。
‘不过如此嘛~’
‘别得意太早,小心等会路过一个水泥坑的时候被踹下去,到时候可别在我面前撒泼打滚要我帮你洗尾巴,我可不会帮你做这种事。’
‘放心放心,如果我被丢下水泥坑那一定会带着你一起,毕竟我是不可能抛下阿晴让你一个人!’
‘呵~在你爪子伸过来之前我会先把你的爪子给剁了!’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身下的马车沿着道路笔直前行,刻父眼睛虚眯,面相的笑容和善可亲,犹如宽厚的长辈一般搓了搓侍神樱斋的狐狸脑袋。
“看情况应该是稻妻那边的狐狸吧?”
“叔叔真是慧眼如炬,确实是从稻妻偷渡而来的狐狸,跟八重宫司的姓氏,名字取自辽阔无边的茫茫大海,叫我八重苏苏就好。”
苏苏?叔叔?……刻父手上的力气似乎增加了一点,面上的笑容似乎变得更和善了一点:“你的名字跟大海有什么关系吗?”
八重苏苏晃了晃脑袋,神态有些呆呆愣愣的憨傻之感,困惑地说道:“我也不知道,但是八重宫司是这样说的,叔叔平日里叫我苏就好。”
“哦~那你能告诉我这一次来璃月做什么?”刻父又问道。
气呼呼地鼓起嘴巴,八重苏苏挥了挥狐狸爪子,亮出锐利似是闪烁寒光的尖爪,不善地笑道:“找我那个同父同母的同胞兄弟报仇雪恨。”
“他当初因为诞生下来便是妖怪遭到了父母的遗弃,后来气不过偷偷溜回来给我们兄弟几个的身上抹上了泥浆,你知不知道这样的行为有多恶劣?”
“简直就是一个无法无天,没有道德理念感的纯种妖怪……”
“呵~之后要不是八重宫司善心大发,把他领回去收养,他还是一个只晓得是吃生肉饮生血的狐妖……”
八重苏苏气愤填膺地道:“结果呢?他不念恩情,对八重宫司多有嫌弃,直呼其名也就罢了,还想着将八重宫司轰下宫司宝座。”
“这是狐仙能做的事?不知道知恩图报的狐狸精没有资格存在在这世上!”
“说的好!”
发自内心的喝彩一声,刻父微微一笑:
“既然你有如此决心,那就让我来助你一臂之力吧,你要找的那只狐狸猪就在璃月港,现在的你没必要坐在马车上,毕竟我们是要去遗龙埠。”
嫌弃地抓起白毛狐狸毛茸茸的后脖颈,眼中暗含冷冽的杀气,刻父随手一甩。
“祝你一路顺风,早日打败你的那个同母同父的同胞兄弟。”
“也祝您一路顺风!我们迟早还会再见的。”
落在石砖上弹了弹,举起狐狸爪子对着眼前加快速度的马车挥了挥手,侍神樱斋真挚热情地祝福道:“记得下一次见面要保持笑容啊!”
“不安好心。”
哪怕再真挚的祝福也抵不过心中的偏见,刻父冷哼一声,嘴角笑容轻蔑,心中却提起了警惕。
狐狸猪对自我的评价中有一句非常准确,无法无天。
说不定接下来会有什么阴谋诡计突然落在身上。
◇
“也不行嘛……”
一直保持着高度警惕驾着马车驶出了璃月港,马车平稳的向前行驶,直到自己身后的城市逐渐渺小,刻父松了一口气,欣赏着周边的景色,神清气爽道:
“我还以为无法无天的狐狸猪会做出什么超越人类认知的事,没想到这一路风平浪静,没有半点波澜,看来他嘴上口花花的本领比无法无天的本领还要强。”
“其实也正常,我不能以传言来看待他,那些传言中难免会掺杂一些以谣传谣的事物,与真实情况发生偏差。”
刻父难掩心中的欢喜,手上挥舞的马鞭都挥出了一种别样的美感,即便是瞧见前方的道路停着一辆熟悉的马车,欢喜也未曾遭到消磨。
“岳父早上好啊,您今天出城做什么?”
精神抖擞的老人家背着双手站在路边,盯着河塘中刚刚被鱼撩起的水波,偶尔会有些遗憾地看了眼占据了好位置的钓鱼爱好者。
听到身后令人不爽的询问声,他恋恋不舍的多看了几眼好位置,这才慢悠悠的转过身来:“听说你要去遗龙埠游玩?老夫这些天待在家里着实有些闷。”
“爸爸。”
“外公早上好。”
马车的帘子被掀开,刻母与刻晴下了马车。
老人家的出现出乎意料,不过这并不妨碍亲近。
“好好好~阿晴还是这么精神。”老人家眼睛笑眯了一些,“哎呀,一看到你,刚刚见到你老爹的坏心情顿时好了不少。”
岳父说话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夹杂着点点不爽,似乎还惦记着当初他连带着半个月偷偷潜入他家将妻子带出去玩耍的事。
早已习以为常的刻父得意一笑,下意识的骄傲开口道:“我跟您老说,就在刚刚,我制裁了惦记着阿晴的那只狐狸猪,手段雷厉风行,没有半点心软。”
“所以你很骄傲?为什么?”老人家心中的不爽感涌的更多了,他总觉得眼前女婿的骄傲中有点不怀好意。
“我肯定得骄傲啊!家里的玉白菜没有别人惦记不说,还成功做到了当年您不能做到的事,狐狸猪绝对比我当年还难对付,但我就是这么轻而易举……咳!”
突然止住话语咳嗽一声,刻父饱含歉意地说道:“岳父勿怪,一时口快。”
“呵呵,你这一时口快的毛病持续了二十多年。”
意味深长的冷笑着,没有过多计较刻父的一时口快,他向下挥了挥手,身后狐狸尾巴悄悄摇摆,高呼道:“外公,人来了!现在该启程出发了!”
身侧似乎传来了什么东西僵硬碎掉的声响,侍神樱斋笑容和蔼:“叔叔问你有没有钓到鱼,如果没有钓掉的话可以让阿晴放一点电,他说您肯定能够将电上来的鱼说成自己钓上来的鱼。”
“等等!不要听他胡言乱语,岳父,这只狐狸猪惯会乱说,我才没有说过电鱼之类的话!而且这是犯法的好不好?我怎么可能让阿晴做这种事?”
“什么?”
在钓鱼的老人家似乎耳朵不太好使,眼露凶芒:“你说我即便电鱼也电不上来鱼,因为我生平就和鱼无缘?好小子,几日不见胆子大了不少啊!”
“老夫今天就要和你好好论道论道,什么叫与鱼无缘!”
“耳朵什么时候听不清的?”刻父眼角抽了抽,小声道。
“这小子竟然还说我耳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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