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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魅睁着一双狐狸般的眼睛,打量着沐华庭的目光有些疑惑。
“你过来还是我过去?”沐华庭没那么自私,这地牢潮湿又阴暗,若是不盖被子不止四肢无力,或许还会染上感冒之类的病疾,曲魅似乎不想动,她便直接钻了过去,看着沐华庭直接钻进自己的被褥中,曲魅的脸上多了几分羞恼。
“你做什么!”
自认为十分规矩,沐华庭看着他的目光也有些不悦。
“好好待着!”
曲魅有些憋屈,却迫于沐华庭仍旧存在的内力,而不敢多做什么。
一连三天,只有来送饭的人来过,且饭都是远远的放着让他们自己去拿,薛白薛玉的脸色已经更加虚弱,曲魅那妖媚的脸上也开始苍白了起来,那狐媚众生的样子看起来病态极了。
奇怪的是,沐华庭发觉自己一点没受那气味的损害,即使她呼吸着这里的空气,内力仍然运用自如。
地牢的门口传来渐渐接近的脚步声,曲魅整个人无力的躺在那后面的床上,沐华庭坐在他的身边,薛白薛玉两人除了脸色难看还纷纷咳嗽了起来,来人正是皇平阳,沐华庭佯装柔弱的靠在了一旁的墙上,他正兴致勃勃的看着几人。
“教主?”他带着笑意的眸子仍是一脸温柔的笑意,曲魅看见他有些激动,想站起来,却发现站起来的力气都没了。
“你!无耻!”无力的话语从曲魅的口中钻出,他瞪着皇平阳的目光十分愤恨,沐华庭坐在他的身边,眼神飘渺的看着牢房之外的他。
“你的目的可达成了?”
“少了你怎么行。”皇平阳面前的几人,却毫不避讳的对着沐华庭说道。
“若我没猜错,你囚禁我们可以是想控制狂龙教?趁机拿下梵慕?只是我不清楚,梵慕对你有什么作用?”
皇平阳的眼中闪过一丝错愕,随机他又很欣赏的点了点头,“你不跟我合作,真是可惜了。”
“说不定,我又改变主意了。”
沐华庭的话让皇平阳的视线成功的锁定了她,“当真?”
“看侯爷有没有足够的诚意了。”
皇平阳笑了笑,从袖中抽出了一张纸条,修长的手指一伸,便扔到了沐华庭的身边,展开纸条,那娟秀的字迹便映入了眼帘。
“公子,我身在柳皇叔故乡,已像其家人打听,婉容郡主腰部有一蜻蜓胎记,缺一翅膀,婉容郡主生性温和,从小体弱多病,柳皇叔不忍让她受罪,便带她一起回到故乡,但五年前一次大病后,婉容郡主性情大变,皇上下乡探望柳皇叔时,她陪同皇上三日,皇上离开时,就下圣旨要带她一同入宫,柳皇叔不肯,婉容郡主却跪下请求,皇叔无奈,只得让她入宫。那之后,与皇叔便只剩下书信来往,婉容郡主从未回过故乡一次,柳皇叔说,以往的婉容郡主孝顺,出门三日都惦记着家中父母,此事想来却有怪异,我如今住在柳皇叔家中,若再有消息,书信禀告公子,望公子海涵。”
看起来是方青少的笔迹,他倒是有能耐,才回去几天,就住进了柳皇叔的家里。
“你截下我的书信,又给我看,你到底想干什么?”
“只是想告诉你,婉容郡主是我们共同的敌人,希望你不要站错阵营。”
“何解?”
“当今这皇上身边的婉容郡主,乃是前朝领南大将军的独生女儿,因先皇暴躁,顶撞先皇违抗圣旨而被灭了满门,她是灭门之下唯一逃生的女儿,被易容世家的沈赫然收养,沈赫然的先父也恰好死在了先皇的暴政之下,加上他与柳皇叔隐居时同住一个地方,目光难免盯上了他的女儿,那次大病后,真正的婉容郡主想必已经死了,取而代之的是这个假的领南大将军的女儿,柳皇叔家中下人都知婉容郡主腰部有一蜻蜓胎记,却不知缺一翅膀,相必他也是未亲眼见过,才会让那假郡主的身上留下如此的缺憾。”
“她一个假郡主,能掀起什么风浪?”
“你有所不知,他父亲死后,手下许多兵马都囤了起来,大部分的兵力仍然在他家人的手里,他父亲以前胜仗连连,在百姓那里是积累了不少的好口碑的,加上为人光明磊落,待人和善,军队里的亲信非常多,得知他死去的消息都十分难过,其中有一得过他恩惠的人,将那些兵力全部号召了起来,至今仍然在操练着,只是他们行踪不明,但知道的是他们的兵力很多,甚至跟邻国的凤来国有密切来往。而且皇上和靖王似乎中了她的迷魂术,对她言听计从,尤其近几日,皇上已经为了她拿下几员大将了。”
“皇上暴政,这不是你想要的吗?”沐华庭带着他的目光多了几分调楷的笑意。
“我虽想得皇位,但如今那丫头看上去却似乎更胜一筹,我宁愿让他继续执政,也不能让这百年基业落入一个外姓人的手里。”皇平阳的目光很坚定,并不像是撒谎,“我会来找你,也是我调查清楚了,若她哄的皇帝晕头转向,她的兵马攻城那是指日可待了,不止是我,你父亲的丞相之位,也不会稳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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