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皱眉,用锐利的目光打量上官浅,似乎看透一切:“我怎么记着你入宫门时拿的是白玉令牌,据说是因为气带辛香,体质偏寒,湿气郁结?”
上官浅眼波流转:“那都是随口胡诌的,宫二先生何必明知故问。”
宫尚角垂眸,修长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轻笑一声,语气笃定:“所以,拿白玉令牌和去医馆都是你算计好的,目的都是为了让我选你做新娘。”
上官浅将另一只手肘也放在宫尚角腿上,双手捧着自己的脸,满面春风地说:“对啊!除此之外,我还设法让得了金牌的姜小姐不能参与选婚呢!”
看着上官浅一脸得意地与自己讲述她当初是如何一步步算计自己的,宫尚角对她精密筹算的欣赏里带着几分不悦,将腿收回来,嘲讽道:“上官小姐真是算无遗策!”
上官浅收回自己没了支撑的手肘,微微叹气:“宫二先生身居高位已久,手里掌握着别人的生死,自然不知道我们这样的蝼蚁,为了活命必须得机关算尽,用尽手段。”
宫尚角看着上官浅,对她的怜惜盛满眼底,伸手把人揽在怀里,轻拍他的肩膀:“机关算尽,用尽手段没什么不好,对别人用就好。”
上官浅从他怀里抬头:“别人是谁?”
宫尚角不敢看她,极不自然地说:“除我以外的其他人。”
上官浅委屈道:“可是我对宫二先生来说可是外人呢!”
宫尚角愣了一下,耳边回响着他在宫门之下对她说的话:“无量流火绝不能落入外人之手。”
他当然知道“外人”这两个字会让她伤心,可是他多希望她如此冰雪聪明,能揣测到他话中的深意啊!
宫尚角伸手刮了一下上官浅的鼻子,温柔道:“你如此冰雪聪明,又惯会揣测我的心思,你不如仔细琢磨琢磨,我说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上官浅把头缩回他怀里,气闷道:“宫二先生惯会折磨人心,我怎么猜得到?”
宫尚角伸手挑起上官浅的下巴,让她直视自己,认真道:“有没有可能不做外人?我是在等你做选择啊!”
上官浅愣怔片刻,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这么说倒是符合宫尚角的说话风格。皮笑肉不笑地呵呵干笑两声,挖苦道:“宫二先生真会说话!”说完拍掉他的手,将自己的下巴解救出来,别过脸说:“我不信!”
宫尚角觉得今日氛围很好,更难得的是话已说到此处,应该抓住机会把话说开。想着便再次把上官浅的脸掰过来面对自己,解释说:“是真的,我说那些话,其实就是希望你跟我解释,告诉我你没有骗我,只是我没想到你竟是铁了心要走,不惜拿宫门血脉做筹码,让我放你走。”
上官浅眼中一片愕然,随后被了然取代,苦笑道:“我以为你是来杀我的。”
宫尚角轻抚着上官浅的长发,轻声道:“我从未想过要杀你,不然你不可能从宫门离开。”
“难道不是因为我怀了宫门骨肉,你才放我走的吗?”
“我本来也是要放你走的,你说怀了我的孩子,我当时可没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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