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方是王家风范!他必是召国太子无疑!青鸿不觉向后退了半步,又惊又恨,忽儿拔剑!
林柏立时箭步冲上,奋力按住青鸿手臂,急劝,“鹄儿!且镇定!”顺势扣其手腕,撤下剑刃。
其动作行动流水,看得吴风兴趣盎然,冷笑道,“原是鹄!非是雁!难怪我唤你鸿儿你不理睬!”
“召太子!”林柏喝道,亦回以冷峻目光,“此是我东越驿馆。敝人初阳城主营参将林柏,请教阁下,不远千里来此卑躬屈膝、为我国人为奴做婢,倒底所图何事?南召当真已破落至此!”
“哈哈哈……”召太子风梧仰头大笑,“不愧是林家少子!久闻大名!武安大将军麾下首席参将!只是我闻林参将亦是轻裘快马的豪迈人物,何以相见却是个病骨娇躯、气若幽兰的弱书生!”
“疯子!”青鸿帮腔断喝,“此是越地!由不得你猖狂!我若知你身份,合该让你淹死在水底!”
风梧笑笑,些许明媚,“其一,此是天子领域,而非越地。其二,合该你入我网罗,在劫难逃!”
青鸿又要怒起,被林柏按住,镇定问说,“召太子置下大网,所要网罗也非鹄儿这等小辈罢?”
“小辈?鹄儿将门嫡女,你瞧着她哪里小了!只是以林参军今时风采,怕是难配鹄儿英姿罢!”
青鸿终忍他不得,争开林柏,冲上去当胸一拳,风梧不防,竟被打得连退数步,面色难堪。一旁阿仲此回已是大怒,护在家主身前厉声喝斥,“你们既知我主是召国太子!何敢这样造次!”
青鸿哪里顾及这些,仍然要打要伐,被蔚拓林柏一起拉住,林柏喝问,“召太子还不走吗?阁下非请而至才是造次!若真在我东越驿馆丢了性命,那也是你等咎由自取!”
风梧抚了抚胸口,俨然痛意难当,又狠狠瞪了眼青鸿,笑意深远,“你只不要落在我手里!”说完喝令阿仲取长衣,又当庭穿衣系带,从容宛如自家,待衣衫容貌收拾停当,这才大步去了!
留下庭前林枫等面面相觑,诸多头绪竟无从说起。沉郁之下,蔚拓率先开口,他须得摘清罪责,“二姑娘下回救人可好先问是南人还是北人?每每行侠皆恩施南召,莫不是命里有定数?”
“是谁人巧舌如簧,苦劝我等收留一个落魄少年?”青鸿反唇相讥,“还道甚么与他同病相怜!你也须生得出这等富贵命才是!他是正经太子,你连个宗亲尚且算不上呢!也敢攀附?!”
蔚拓气得面色煞白,“好歹我是待客以礼!你每每与人拳脚相加!且看召国要清算时你如何应!”
林枫亦唯恐此事后患无穷,忙从中功和,“不过是打了两巴掌……终是救命之恩,应无大碍……”
“你是说每天两巴掌吗?只入城那日就好悬将人打死!我等是疯了才带她这么个祸害来帝都!”
“是他屡屡轻薄我在先!我合该将他杀了!也可免后患无穷。”青鸿说时自林柏手上夺回佩剑即向外走,迎头正与百里荒撞个满怀,青鸿瞧他慌里慌张的模样愈发怒气难抑,抬手便打。
百里荒肩上挨了一拳,胸前挨了一掌,腰上还挨了一脚,若非被林柏喝住,青鸿仍不肯罢手。
“退后!”林柏扯了青鸿衣领喝令,面色冷峻,“青鸿你再这般!即刻离开帝都!回初阳城去!”
青鸿忿忿难平,指着百里荒质问,“你知不知道那个混小子吴风是召国太子?!”
百里荒又添惊色,也顾不得周身疼痛,讶异回问,“吴风?那个无赖?召国太子?如何确知?”
蔚拓也是恼了,“你也不必装了!你父是召国国师!你是百里家长子!你会不认得召太子?”
“我说过数回,我与家父并非一路!莫说召太子,召王我也不曾见过!寒年就不曾到过锦都!”
“你以为我还会信你!”青鸿今时是疑所有人,只怕自此以后天下再没人可以博她仗义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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