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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子似乎很不想要提起这段回忆，见虎妮坚持，他才点点头：“嗯，师傅不是病死的，是……”
“是什么啊？”虎妮现在都急死了，这个顺子平时挺爽快的一个人，怎么这会儿吞吞吐吐了？
“是被气死的！”不知道顺子说这话的时候废了多大劲儿，反正他说完的时候，朝着旁边的树一拍，那个碗口粗的大树震了好几震！
“什么？你说什么？”这下子虎妮也生气了，一下子揪住了顺子的衣服：“顺子哥，你再说一遍，给我仔细说一遍，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爹好好的，怎么会被气死？你别告诉我是因为我！”
顺子点点头：“还就是因为你。不过不是你的错。当时栓子回来，告诉我们你跟张家的小子，就是那个傻子张大丰私定终身了，还跑到他们家去给他们当了媳妇。他去找你，你怎么都不跟他回来，让师傅死了这个心的，当没有你这个女儿……”
虎妮皱了皱眉头：“不对劲儿啊，当时栓子是去学校找的我，我也跟着他回来了，我当时都好几年没有看见栓子了，他怎么能这么说？”
顺子叹了一口气：“他为了故意气师傅，想故意把师傅气死！当时俺和师傅都不相信，还特意去张家找你。结果你眼睛混混沌沌的，而且连爹都不叫，师傅一气之下，要把你绑回家，这张家才说了实话，是栓子把你卖给他们了，而且说你带的时候已经是又聋又哑又傻。师傅一气之下，在张家就离开了人世。等俺把师傅的后事处理好之后，才发现，栓子拿了师傅的所有积蓄和那个典当你的钱离开了咱们这……”
虎妮听了，气得牙都快咬碎了：“那个狼心狗肺的栓子，我爹和我都待他不薄啊！这个家将来也是打算让你或者栓子继承的，他为啥要这么做？”
顺子摇摇头：“俺也不知道。师父死了，俺就想要完成他的遗愿把你带回来。开始的时候，是俺没用，凑不齐钱；后来俺去打了个老虎，卖了虎骨凑齐了钱吧，你又死活不跟俺走，好像是不认识俺的样子……”
虎妮听了，冷笑了一声：“我那个时候当然不认识你了。我最后的记忆就停留在三年前，栓子给我报信儿，说我爹生病了，让我跟他回家。再之后明白的时候，就是我生海阳海燕的时候，生了两个孩子，我耳朵好使了，接着也能说话了。不过这三年的事儿，我是一点都不知道！”
顺子听了一拍大腿：“俺当时怎么就没有想到呢！你可能是被什么江湖郎中给灌了迷幻药了！俺以前听人家说起来过，当时栓子也在场，看来这个小子打这个主意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个混蛋！”
虎妮并没有跟顺子一样骂人，但是她的眼睛却充满了愤怒和决心。从刚刚听到顺子的话，她就已经下了决定，一定要亲手惩罚这个畜生！
看着虎妮不说话，顺子有点担心：“虎妮，你没事儿吧？你可别出啥事儿！那俺可怎么跟师傅交代啊！”
虎妮看了他一眼，那眼神里也带着一些不满：“是么？那我问你，你心里这么在乎我爹，你为啥不去帮他报仇，把栓子那个家伙给杀了？”
虎妮这么一说，顺子脸憋得通红：“虎妮，你这是怪俺没有给师傅报仇么？你以为俺不想啊？当时栓子跑了，俺想找都没有地儿找去；等他再回来，他已经是咱们镇民兵队的队长了，俺干不过他啊！师傅临终的时候说过，让俺一定要好好照顾你，俺要是给你报仇了，死了，那你咋办？”
看见顺子的样子，虎妮知道他不是在说谎，顿时心里也没有那么别扭了。顺子说的没错，当时的情况下，她那个样子，在张家又没有地位，如果不是顺子经常去看看自己，她怕是也没法好好或者。
想到这里，她低头给顺子道歉：“顺子哥，对不起，我刚才说话有些冲！”
顺子苦笑了一下：“没事儿，是俺没本事，不能保护师傅，保护你，也没有能力给你和师傅报仇！”
听到报仇两个字，虎妮的眼睛闪了一下：“顺子哥，这个仇，我要自己报！你能帮我么？”
顺子看见虎妮的样子，有些害怕：“虎妮，你想干啥？你不会想要……不行，栓子现在可不是咱们能惹得起的人物！当年他拿着钱去买了上边的哪个军阀的亲信，然后当上了这个队长，他手下有十几条抢，已经成为镇子上的一霸了！弄不好咱们也得搭进去！”
枪？这个东西，虎妮好久没有碰过了。当年的时候，她爹有一把猎枪，她还玩儿的挺转，这次如果能弄到几把枪也可以。
于是，她很坚定地说道：“顺子哥，如果咱们现在惹不起这个栓子，将来肯定更惹不起了！你想想，他要是以后更有钱了，那势利不是更大了？我过去不知道也就罢了，现在知道了，肯定不能背着这个仇恨自己好好过日子。你看吧，你帮就帮，不帮拉到，我到时候自己想办法！”
顺子听了，也上来了豪气：“虎妮，瞧你的话，俺不是不想帮你，是俺不想要你去冒险！师傅是俺的救命恩人，俺又在你们家长了这么多年，俺能袖手旁观么？现在俺也没有什么牵挂了，那这样成不？这个仇，俺去替你报，你好好的过日子！”
虎妮听见顺子的话，急忙拦着他：“不行，顺子哥，你自己去才是你说的，是送死呢！你听我说，这事儿，必须我自己去！有些话我还要问他呢！再说了，我的本事也不比你差，甚至脑袋还比你灵活点。要不然我自己去，要不然，你帮我，咱们一起去！”
顺子叹了一口气，他只是想要护着自己喜欢的人而已，这个傻丫头怎么不听话呢！
见虎妮如此坚持，顺子终于同意了。两个人约好，第二天的早上在这里相见，虎妮去想想办法，而顺子去趁机再多打听点情况。
怕顺子会撇下自己，虎妮在分开的时候，还故意说了一句：“顺子哥，我这次是信任你，你可别让我失望。你要是没有给我机会亲手报仇，我这一辈子都不原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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