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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去盛京最繁华的街道。”如锦上了马车,便吩咐道。
“是。”沐安知道他的职责是护二小姐周全,其余的事情只需遵从即可。
行了大约一刻时辰,马车停了下来。
“二小姐,这里便是盛京最繁华的街道。”来过盛京的人都知道,这条京都街是最为繁华热闹的。
如锦掀起车帘,由青碧扶着下了马车,瞧向街道四周,房屋都是极新的,且十分精致,街道两边摆满了摊子,来往行人络绎不绝,不愧是盛京最繁华的地带。
如锦打量了片刻,指向左边一处稍空的地方道:“青碧,选在那罢,按计划行事。”
青碧点点头,往如锦所指之处走去。
“安管家,你将马车停在安全之处守着,我与绿瑶就在青碧对面的茶楼里。”
待沐安应了,便由绿瑶扶着往茶楼走去。
青碧走至如锦所指之处,停下身子,瞧着周围瞧了一眼,蹲下身子,将手上的长锦盒放至地上,打了开来,里面是一幅画卷。
青碧将画卷缓缓摊了开来,竟二三十米之长,大约九米之宽。
“大家来瞧瞧看看咯,我这有一幅上色了的清山云水图,画工精湛,浑然天成,是难得的绝品……”
青碧话音还未落,便有许多行人凑了过来。
玉元国讲究才艺,盛京更是天子之地,不乏文人墨客,听到有清山云水图,便都围过来一瞧。
清山云水图,是山水画中极难画的一种,更莫说是上了色的。
“如此长宽,定是花了不少功夫,粗看之下,当真似浑然天成啊。”
“确实是一幅好画,群山连绵,即有峻岭之意,又有平川之感。”
“是啊,还有这云,即有绚丽之彩,又有如绵如絮之轻盈,难得难得!”
“这高山流水,清澈见底,有湍急之流,有涓涓之细,有微澜荡漾,好一个湖光山色啊。”
“还有这树,挺拔毅立,郁郁葱葱,真真是一幅极品清山云水图啊。”
“是啊…是啊…”
“姑娘,这画你可是要卖?”一位文雅书生开口问道。
青碧笑着点头:“正是,在场哪位若看中了,可以出个价,若是合理,便将此画卖于他了。”
“姑娘,我出二百两。”立即有人开口。
“如此绝品,才出两百两。”继而有人颇为鄙尼的道:“姑娘,我出二千两。”
“即说了是绝品,又怎只值二千两……。姑娘,我出五千两。”
“五千五百两…”
“六千两…”
“七千两…”
“一万两…”
周围的人群顿时安静了下来,竟是喊到了一万两。
喊出一万两的是一位身穿灰衣锦袍的老者,瞧去很是精神。
青碧瞧向老者:“这位老大爷,您可是要出一万两买下这幅清山水云画。”
老者点头:“正是,姑娘可愿意?”
“老大爷,小女子可否一问,大爷姓甚名何?”
老者缕了缕胡须,佻眸问道:“姑娘,这与买下此画有何关系么?”
青碧一笑:“老大爷不知,此画是我家姑娘偶然得之,只是姑娘说,她一介平民女流,不懂得如何保存此画,担心糟蹋了此画,便想将此画卖于一位玉元国知名的文人雅士…所以若想买得此画,无须一万两高价,但却要让我家姑娘知晓买画之人的来历,若姑娘认为买画之人能配上此画,方才会将此画转出。”
老者佻了佻眉头:“哦……倒真是有趣,你家姑娘现在何处?”
“我家姑娘正在对面茶楼,老大爷可要亲见我家姑娘?”
老者点点头:“有劳姑娘引路。”
“请老太爷稍等片刻。”青碧说罢,蹲下身子,将画幅小心翼翼的卷了回去,放入锦盒之内。
再瞧向老者:“老太爷,请随我来。”
老者点点头,跟着青碧往对面茶楼走去,身边一位青衣男子也一同而去。
围观之人见状,纷纷散了去,中间虽有雅客甚想得到此画,却也舍不得一万两的银子。
青碧带着老者与青衣男子进了茶楼,绿瑶迎上来,又引着他们到了楼上雅间。
“小姐,这位老大爷想买画。”进了雅间,青碧便指了指老者向如锦禀报。
如锦点头,起身,瞧向走上前的老者,大约六十余岁,却很是健朗精神,一袭灰色锦袍,腰间别了一块玉佩,隐约可见一个“尹”字。
看来她的计划是成功了,如锦想着,嘴角扬起清浅的笑意,朝着老者屈了屈身以示礼貌:“老大爷想买下此画?”
老者瞧着如锦,打量了一番,带了一抹赞赏的点点头,这小女娃倒有几分意思。
“正是老朽想买此画,小姑娘可愿意将此画卖于老朽?”
“老大爷,您先请坐。”如锦挥了挥手,请老者入座。
老者点点头,顺着如锦所引,坐下了身子。
如锦亦坐了下来,朝向老者,带着笑意道:“老大爷,想来青碧也与您说了,如锦只想为此画寻得一位好主人,并非真心想卖它。”
“如锦…”老者抚了抚白须:“嗯…好名字…小女娃,你可是江南人士?”
如锦微微疑惑,点头:“如锦正是江南人士,老大爷如何瞧出?”
“这丫头方才唤你为小姐,玉元国极少地方会称主子为小姐,而江南一些富商之家都是如此称呼的,况且你这一身穿着打扮都是江南纺织,还有你这水灵灵的样貌,处处说明了你是江南来的小女娃。”
如锦一笑:“老大爷慧眼独到,如锦佩服。”
老者爽朗一笑:“小女娃,你说想为此画寻得好主人…。你看…老朽可否成为它的主人?”
如锦浅笑,却是摇了摇头:“如锦还未知老大爷姓甚名何,是不是玉元国出了名的文人雅士。”
“这位……”老者身边的青衣男子正想开口,却被老者挥手拦下了。
“小女娃,老朽并非什么出名的文人雅士,老朽姓尹名越。”
如锦眼光一闪,瞧着老者,起了身,朝着老者屈了屈身,语出惊人:“如锦拜见尹太师。”
老者与青衣男子皆是脸色一沉,青衣男子更是带了防备的瞧着如锦等人。
老者倒是很快恢复了神色,问道:“小女娃是如何得知老朽的身份?”
不错,他正是当朝的一品老太师尹越。
如锦又屈了屈身,声音清明:“请尹老太师见谅,如锦摆出此画,便是想引太师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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