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尘满心怜爱地望着双颊布满泪痕的季殷,将他紧紧拥入怀中,轻声安抚道:
“好啦好啦,我这不已经回来了嘛,还是像从前那般爱哭鼻子,谁能想到堂堂天道大人私底下居然会是个小哭包呢。”
然而,对于浮尘这般敷衍了事的安慰,季殷并不满意。
他伸手一推,便将浮尘压于身下,伸出指尖轻轻抚摸着对方的脸颊。
浮尘那双饱含深情的眼眸正注视着眼前之人,仿佛此人乃是他今生今世唯一的挚爱,让人不禁为他沉醉。
“就既然已经归来,那么我要惩处一番,可服气?”
浮尘拾起季殷散落在他脸颊上的一缕青丝,在指间细细把玩,又用那柔顺的发梢去撩拨发丝的主人。
“服气的,阿殷。”
浮尘说罢,缓缓抬起双腕,施了个咒法,将自己的手腕牢牢缚在床头。
刹那间,他的衣襟已然散落,内里的白皙的肌肤大方的呈现在季殷的面前。
清冷禁欲的仙人主动走下那高高在上的神坛,仅仅是为了能够让自己的心爱之人得到满足。
季殷自然不会跟他见外,他们两个人相恋之时,什么东西玩过,他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
就连那上古时期合欢宗流传下来的双修之术,两人也是如数家珍。
不过片刻功夫,浮尘那原本白皙如雪的脸颊便泛起了一抹诱人的红晕,璀璨夺目的眼眸更是蕴含着点点泪光,唇瓣微微张开邀请着某人的采撷。
季殷不想这么快满足他,这样显得自己刚才哭的没有赚回本。
他缓缓的从浮尘平坦结实的小腹处抬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已然失去神智的仙人。
然而,他的双唇却并未就此停歇,反而是越发肆意地挑逗着对方。
自黎明破晓至晌午时分,二人所在房间的大门始终紧闭,其中只有在叫热水的时候才会让人进来,其余时间皆沉浸于无尽的欢愉之中。
等到又一场激情落幕,浮尘的手指绵软无力,整个人犹如一滩烂泥般软绵绵地瘫倒在床榻上。
而把他搞成这个模样的始作俑者季殷。
现在乖乖地跪在地上,双膝着地,手也规规矩矩地放在自己的膝盖上,连头都不敢轻易抬起。
“夫人,小的已经知道错啦,您大人有大量,就让小人起身吧。我来帮您按摩可好,松快松快筋骨。”
季殷谄媚地看着床榻上的人,眼中满是讨好。
浮尘听闻此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向季殷投去一个怀疑的眼神。
“你上上上次也是这么说的。”
季殷见状,只得默默低下头,手指搅动衣角,心中暗自思考一番后,又抬起头来,再次开口说道:
“那我帮你清理一下如何?虽然已经苏醒了,但也仅仅是灵魂,若是生了病,就不好了。”
然而,浮尘却并未理睬季殷,而是直接施展出一个清洁法术。
只见光芒一闪而过,原本不堪的床榻瞬间整洁如初。
季殷呆愣住,眼里闪过诧异,这神力怎么还在呢?他一开始怎么没有,是他不配?
“这个世界的任务尚未完成,你先履行自己的责任,其他的以后再说。”
说话之人似乎并未意识到这句话会给对方带来怎样的影响。
薄薄的帘子无法完全遮蔽外界的视线,但依然能够隐约看到一个身影正俯身趴在床上,身材曲线曼妙。
季殷心中虽然十分不舍,但却不敢违背他的决定。
但凡自己在他拒绝的时候动一根手指头,等到回归上界之时,恐怕连一丝肉末都吃不到了。
“好吧,那我去了,你一定要记得等我回来啊。”
季殷委屈巴巴的站起身,有些不舍,捏着衣角一步一步的朝门外移动。
可能是使用过度吧,他的双腿有些发软无力。
一步三回头,也没有换回他的一个抬眼。
浮尘对季殷的离去毫无反应,甚至连手指都未曾动弹一下。
季殷无奈地叹息一声,只得将自己乱七八糟的想法藏在心底,默默转身离去。
走到门边时,他轻轻合上房门,挥手设下一道禁制,做完这些后,他心中稍感宽慰。
之前的网已经布好了,可以开始收割成果了。
想到此处,季殷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起来。
既然已经遇到了,那就留下来吧。
此时正在和前朝老臣制造偶遇的周忱只感觉身后一凉,狐疑的往后面看去,却什么都没有发现,等到转身回来,不远处的老人已经消失不见。
周忱心下顿觉不妙,手指焦急的扣着墙壁。
他的第六感很准,少年时期他凭借这个能力躲过了多次意外,甚至还能遇到遇到机缘。
此时此刻,他大脑里已经响起了一级警报!催促着他逃离这里。
下一秒,身后那个阴暗的巷子里出现了一个身影,而墙边原本在观察环境的周忱……也不见了。
暗牢。
两个粗壮的木棍相交,将刚被抓获的周忱捆绑在上面。
他的衣裳不复之前的整洁,上面赫然是几道被鞭打的痕迹。
周忱双眼紧闭,手指蜷曲,身体的疼痛刺激着他的意识。
不消片刻,正对着周忱的门开了,季殷双手背在后面,悠哉悠哉的走了进来。
看到周忱还没有醒,季殷的眉头一皱,不赞同的朝身后的侍卫招了招手。
“怎么能让我们的前朝太子就这么睡着,对身体多不好啊,快点,把人泼醒啊。”
侍卫也是干活利索,季殷说话还没有几息时间,手上就已经拿起了装满了盐水的木桶,朝着被架着的周忱泼了上去。
“唔...咳咳咳咳...季...季殷!”
周忱猛然和冰凉的盐水接触,身体被强制开机。
水把他的衣裳浸透了,湿哒哒的穿在身上,很是不好受。
更何况,周忱身上还有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鞭打的痕迹,盐水顺着衣服在伤口上贴。
只要轻轻的动一下,就可以获得伤痛四件套。
季殷挥手,让人搬来一把椅子,翘着腿坐上去,手上甚至还有几个果干。
周忱总算是清醒了,他抬眼看去,那个传说中荒淫无道,不知进取的萧王爷竟然还有这样强势的样子。
不对!这是假的!
周忱眼里的疑惑在他看到季殷嘴角上扬的笑时,彻底清醒了。
“你是装的?!”
季殷闻言,咬了一口果干,疑惑极了。
“真是好笑,我什么时候装了?”
周忱见他反驳,顿时情绪更激动了,他挣扎着,想要逃离这个架子。
或许是负责捆绑的人太过尽责,周忱用尽力气也没有让手腕上绑着的麻绳松动一下,还越来越紧了。
“那你在外面总是一副醉生梦死的模样?”
季殷换了个姿势,一条腿晃了晃,感觉有些无趣了。
这气运之子什么时候这么天真啊,真当别人都是傻子吗?
真当老子的气运是这么好拿的!
“既然我们的前朝太子这么想知道,那我就让你做一个明白鬼,我就是不喜欢接触政务,喜欢玩乐有罪吗?”
“那上面的位置我不适合,就让能力的人上,是谁无所谓,只要为国为民,就没有人会不满,但……
你就不行,一个弃子而已,没有治国理政的能力,偏偏心气还那么高,想要攀附贵人也不先调查清楚,愚蠢。”
季殷现在就像是一个炸药包,不点火他都能自燃。
他难得就没有查过自己的身世吗?
什么前朝太子,一个农妇所生,给人挡灾还能这么理直气壮。
真好笑啊。
要说,还是那个真前朝太子有能力,跟对了人,现在正在吃香喝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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