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得龙大火烧家的这天,拉杏不在家,她离开前把一包烟塞到弟弟的口袋中,接着拖起昏迷中的多莉克就来到湖中实验室旁最近的一座的旅馆中。
为什么会知道会知道调查,还得问这个多莉克为什么在昏迷中了。
她绕着那座巨大的山脉探测了一整圈时间辐射值,一切正常,除了一条从山上流下来的溪流,那时间浓度超过了正常人的两倍。
她用黑色的闪电破开出水口的小孔,就这样这样在破开的大洞中艰难前行,终于到了小孔的源头。
环顾四周后,拉杏发现站在一个深蓝色的废水池中,废水已经流尽,四面池高的像小楼。这里也没有灯照,但透过斜面,能看到远处的灯条。
时间辐射检测这里已经超标,所以自己来对了地方。
一点时间辐射水从管道流到池中,拉杏聚出黑闪腾起自己,飞出了泳池。
在那圆滚滚的射时摄像头就要聚焦到她这边时,她射出黑色闪电丝,精准的休克了机器。万幸中的不幸是,刚好一个托运废水的老头大声喊叫起来:“有!……”就被拉杏的黑闪击中了。
拉杏把老头拖到射时摄像头的暗角(她明白这些机器的盲区,事实上她很容易就在母亲的其他地区找到研究对象,母亲旗下的这类灰色产业总是大同小异),又电了老头,确保他有一个较长时间的深度睡眠,接着安心的换上老头的工作服。
两人体型相差不大,要知道拉杏是一个高大和不瘦弱的女子。她收回射时摄像头中的黑闪,在摄像头的注视下,倒掉了废桶里的时间辐射液,就像一个好员工该有的姿态,接着装模作样又光明正大的把推车拉回实验室。
一路上当然得低着头,让脸埋进阴影中,一些黑色闪电在高领子上涌动,很容易让人幻视成胡子。
一个人大喊:“老黄,这边!”
拉杏愣住了。
“老黄,愣着干嘛,来啊!”
拉杏推车过去。
“今天怎么了,头埋的这么深,”这个研究员说,“不是,今天你怎么了,把里面的过滤膜去掉啊“
“抱歉,昨晚没睡好”拉杏压着嗓子说。
“哈哈,昨晚和哪个女人厮混了吧?别蒙我,我可闻到你的身上的香水味啦!”
“哈哈哈”拉杏粗狂的笑道。
她继续往前推近,在人不多的地方,抬起头告示,明白了这块区域是设计冠形肢体弹力的地方。
“这里看上去,一切都合法”
“是的我也是这样想的”拉杏只说了一个字,就急忙闭嘴了,立马低头推车离开。
在走过那两个陌生的身影后,她扭头看过去,那是牧师和尼柚。
刚刚那句话就是牧师在说,拉杏蹲下系鞋带,偷听他们的对话。
这时候一个手下报到给牧师,说摄像头短暂失灵了,牧师说问题不大。
牧师继续开口:“放心吧,只要实验完成,我们一定能完整的复活出那个校长,你其实都不需要魔魔法的。你可以去看看你的同伴——多莉克,她简直和原来的没有差别,已经完全融入进去,拉杏到现在也都没有发现”
“歪!”一个声音打断了低头偷听的拉杏,“你的废水桶满了,怎么还往里面推呢”
拉杏起身离开,推着车回到废水池,放掉了废水,遇到了另外一个放水工。
“老黄,那排水口是不是破了,我的视力一直不好,告诉我”
“没有”拉杏粗声粗气的回道。
“你的声音也不太对”
拉杏冷笑一声,抬了一下手臂,让体香飘过去,希望对面能理解这个暗示。她就推桶回去了,在走廊的边缘她找到了实验室的分布图,决定向地图上标记着黑色的区域进发。
拉杏推离了主要研究区,走在无穷无尽的单调过道中。这里的灯光一般都很暗淡,是为了省钱,她的黑闪在这里也很好操作那些摄像头。
“老黄,你来这里干什么!”一个坐在内部的黑胡子门卫问。
“呃呃呃,有人吐了,并且那呕吐物时间辐射度高,他们要我来清理,你看”,说着她挥了挥刚刚从走廊边顺的拖把。
“你的声音不太对,能不能不要捏着嗓子说话?”守卫说。
“那个女人对你做了什么,老黄?我不太明白”那个在废水边的员工也跟着摸了过来。
“什么女人”守卫问。
“什么什么?”拉杏反问。
“女人啊,挥手啊,你的嗓音到底怎么了?”废水员工问。
两黑色闪电让他们安静,拉杏喊了一声,没捏着嗓子,这可把她憋坏了。
她推车进入,过道两旁是牢房,这些犯人看着都很眼熟,都是尼艿监狱中的超能力者。
在监狱尽头,她看到了多莉克。
“多莉克!多莉克!”
多莉克拿开毯子,看向外面。
“拉杏?”
“是我”
“离开!这里有彩灯!”
拉杏后背抵着墙,来时路已经被一大波带着彩灯的群警卫包围了。
“这是要做什么?”拉问这群守卫,慢慢卸下工作人员的伪装,露出白色的长发,“认识我吗?认识我妈吗?我是你们老板的老爸的女儿”
……
“警告你们,别在靠近了”
这群人不为所动,还是开着彩灯不断靠近。
她掏出烟雾弹,与此同时守卫的第一发子弹打出,紧接着无数的子弹,打穿了拉杏。那烟雾弹冒出黑色的烟雾,完全吸收饱和了彩灯的光芒。。
那么一刻至暗的瞬间,拉杏用全部的力气打出一道黑色巨闪电,撕裂了这条过道中的一众人群。
多莉克也当机立断,扔掉毯子,在黑色烟雾的遮挡下热融掉单人牢房里的一切,接着抱起满目疮痍的拉杏进入钻地火球。
在翻滚的火球中,在追踪射击的守卫前,多莉克抱着拉杏,可拉杏似乎已经没了呼吸。
多莉克自己也累得不行,不可能逃出这里了,她忽然惊悚的意识到这一点,于是……她止步了,趁着还有时间,火球不再转动,她把拉杏轻轻的放在高温的泥土上,举起了手。
牧师慢慢走到前面。
“是的,多莉克,是的,你做的很好。她不能死”
“我同意”多莉克说。
多莉克被关到四级牢房,而拉杏被紧急送往湖下实验室的时间医疗室中,做紧急治疗。
————————
拉得龙感觉很坏,他被禁足在家中,睡了一个下午,现在该是午饭时间了,却没人来叫他。
他还做了一个噩梦,梦中全是那个不存在的女仆——阿蕾。
他一下挣下床,大声的吼道:“不!”
“不!”
“不!那不是梦,要么她被活烧了,要么她就进入了另一个世界,我的东西就丢在那个世界的世界”
“我得想办法出去”他小声念叨。
他打开一些门缝,门外一个保安就立马盯准了他,冲着他微笑了一下。
“别想了,拉得龙”屋子的某处传来碧莉歇斯的声音。
“是的,我就在盯着你”声音还在继续。
“得了吧,刚刚我的自言自语你不会也听见了吧”拉得龙问。
“我可以假装没听见,毕竟自言自语没什么真实性可言的,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别想着出去,我专门雇佣一个报童为我盯着你呢!”
“你好吗,先生,对,就是我”一个清脆的童声说。
“你们慢慢聊,我是不介意你和报童聊聊天的,最起码你不会隔着时间线路烧掉我的尖宫”
“你好...你是卖的哪种报纸的”拉得龙百无聊赖的问。
“哦,先生,是清脆谷的山梅全息报。我顶底五号机械人替补的四号替补”
“奥……你怎么会到我妈妈那儿去?”
“他们要我来表演节目”
“什么节目”
“就是让斧头飞过我的头顶,并且不会击中我”
“这听起来很危险,难道我老妈上班就干这些事情?”
“不,这是晚庆典的开幕节目,一般这样的节目只有在重大庆典前才有,所以一周最多不超过两次。这些报道你总是能在山梅全息报的全国大事栏中看见,天呐,你真应该来看看山梅报的画师,他们涂画玫瑰的细节是一流的!买一份吗?先生?”
“孩子,我有点发困了,我要是给你做机械义肢的钱,让你完全成为一个送报机器人,你愿意包庇我的离开吗?”
“真的?”
“真的,最高档的!”说着拉得龙举起自己的钱包,钱包显示屏上显示着骇人听闻的金额,“你的摄像头在哪一面?我想让你看看我有的,要知道这些都是我的,不受我的母亲控制的,我的!”
“对准你的枕头”
拉得龙举着钱包,对准枕头,又拿起枕头掂了掂。
“这重量确实不太对”接着一把扔出窗外,卡到了悬浮机器人的螺栓处。
“我相信你了”送报男孩的声音还在。
“你怎么……”
“不止,光我这一个界面就有60多个分屏,全都监视着你的卧室”
“我到底是他儿子,还是间谍,我真不明白”
“把你全部钱都转到这条账户”
“小孩,你要讹我吗?你知道全部那是多少吗?我不可能转那么多的,光是转上二百分之一我都要去时网银行上审批半天,并且写上一整天的申请文件”
“好吧,那就不要惊扰任何人的那批金额,转给我吧!”
“收到了吗?”
“到了,我会买上最好的机械义肢的!还会带有20级的时间辐射抗性”
“你会的,我母亲那方面,你能搞定吗?”
“这可不好说”
“什么意思!”
“开玩笑的,我会无时无刻和不存在的你谈话的,你母亲不会明白这里少了一个人的,因为没人感兴趣报纸的非画面内容,而那将会是我谈论的东西。放心的去吧,我会不停的说,直到庆典结束,也就是九点半”
“好家伙,现在是6点,三个半小时你小子就成一个富人了。好好享受你的未来吧,不要放纵自己”
“谢谢,你也是”
拉得龙打开窗户,一不留神还摁碎了涂抹着木色油漆的摄像头。在淡淡的月光探头,下上看了一眼,接着他跳下去,抓着石头边一层一节的下行。当他认为够远了,就抓住67楼的窗户阳台,找到卫生间的位置后,用匕首破开了防弹玻璃(这是他小时候打碎的,一直没敢和别人说)。
一个仆人路过,他悄咪咪的把他叫进来,互换了衣服,又给了他不菲的小费。
他穿着仆人的衣服,回到自己的旧卧室。这一整层果然都被烧黑了,警戒条拉在那里,围住了他的旧卧室,里面还有一些警察正在调查。
拉得龙拿掉帽子,光明正大的走进去,对着警长问:“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
副警察长问:“你是?”
警长尴尬的回答:“他是这间房间的主人”
“没关系,你们的科学家有什么发现?”
“嗯,一种同质量的不稳定核反应物质——k3k2,这种东西我们只在温热但将死的和宇抹香鲸中见鬼”
“见鬼,你们说的是微观世界中的生物吗?”
“抱歉,我们以为你会和你的姐姐一样是时空辅助学家呢”
“不,我抱歉,我只学了点材料架构”
“好吧,重点是,这种抹香鲸物质不是我们微观世界的东西,而是时空穿梭留下的废料”
“意思是有其他人时空穿梭过来嘛?”拉得龙问。
警察都笑了,警长还得忍着笑意回答拉得龙:“那当然,没有昆虫副肢的,被称为魂鬼的都是!当然,这些人出身在微观世界的孩子,可就不算了”
“好吧好吧,我要离开了,别告诉我母亲我来过”
拉得龙戴回伪装,离开了宫殿。在餐馆吃了一顿了,要了份地图,找到了奥莱锁开店的位置,天已乌黑麻漆了,这些日子过得多快啊。
他敲响门,王奥卡得知是拉得龙后就开门了。
在拥挤的小店里坐着三个人,一个美艳的妇人,边上那个一定是她的丈夫,王奥卡坐在中间。
拉得龙小心的点头微笑,被引导坐在一旁。
“小龙,这是我的亲生父母”
“你们好,我的奥卡的朋友”
“你好,小龙”母亲笑着说,轻轻的捏着拉得龙伸出的手。拉得龙则感受到一阵清凉的芳香,那股清凉之感让他非常怀疑是从这位妇人那发白敛眸的微笑中透露出来的。
“小龙,你也会劝奥卡离开这里吧?你身为城里人,一定也知道在这种地方是没有太阳的,尤其是他的叔叔还溺水死了,他在这里无依无靠”母亲说着。
“不,妈妈,我叔叔会很高兴我继承他的钥匙业的,我也一定会成为最伟大的锁匠,当然……”他盯着母亲的眼睛又看向父亲,“只要得到你们的支持”
父亲头一歪:“我们当然支持你的所有想法了,毕竟我们是你的父母,不是吗,母亲”
母亲笑着点点头,对父亲的微笑中露出不悦,“跟我们走吧,去阳雨你一样可以当全世界最伟大的锁匠”
“不,离开了街头我什么都不是,只会让我绝望的死在街头”
“孩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母亲急匆匆的走过去,摆正了盯着棺材的奥卡的脸。
“我知道,我知道的很多”他忽然打开棺材的水晶盖子,从已经化妆好的叔叔的口袋中掏出一大把已经侵水失效的钥匙。
“你这是要做什么”父亲问道,拉得龙坐在一旁盯着父亲,感到无地自容,他不应该这时候来的,他逃命出来不是来看别人家热闹的,而是来找阿蕾的!才能找到自己的复活框架,最后复活王奥卡的师父!
奥卡捏紧手中的钥匙,攥成两个拳头,那些钥匙碎片开始滋滋响,芯片冒出蓝色电弧,这是钥匙芯片材料会发出的一种独特共鸣反应。
“我本来以为我可以不用这样的,我以为你们会让我待在这...”
电磁声越来越大,奥卡捏紧拳头,血渗透了出来。最后,坏钥匙发出耀眼的蓝光,王奥卡摊开手,密密麻麻的发光钥匙芯片有的嵌入手掌,有的裹着鲜血。
两团钥匙发出奇怪的电荷声,又从刺耳声转化为正常的和谐之音——一个人的声音,那是父亲异常低沉的嗓音:“热啊!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淹死!……(一阵巨幅的喘息) ,啊你们在发光,你们来说宫放电了是不是?好,在你们出水后,你们还会有二次放电的…只要这里修一修……把这个粘合到这里………(一阵淹水声)”
声音断断续续了起来,当声音再次完整的出现,就只能听到了冷静的人声,但粗糙的几乎听不清,“奥卡!我是你父亲。我快要死了,我必须对你坦白全部。67年前的那个瞎眼小姑娘,不是要回去治疗眼睛,而是……而是要逃离我……我损害了她,那夜是我喝醉了损害了她!于是有了你,但她是位高贵的妇人,她有她的名誉需要维护;同时她也是位仁慈的母亲,她愿意让你和我团聚,虽然是以叔叔和师傅的身份,即使这样我也心满意足了,可在内心深处我永远无法原谅自己,就像我和你之间这层永远不能戳破的身份一样。 所以我整天都漂泊街头,美名其曰收集人性的钥匙。我不能面对所有人,包括我自己,我知道贵夫人可能会听到我的遗言,我用我这将死的萎靡之音、在我这生命的尽头渴求您的原谅。我把我的后半生都奉献给了街头,但我做的不够多,远远不够向上帝赎清我的罪....”声音中断了,腐烂的钥匙更黑了。
“母亲,所以你早就知道这些,一直都不打算告诉我?”奥卡。
母亲低下头,奥卡的眼睛扫过这个所谓的父亲,他也低下了头。
“你们都知道,可为什么不肯原谅他呢!他有权和自己的孩子团聚,我也有权和我真正的父亲生活!我知道他犯了罪,让法律惩罚他!吊死他!但请不要抢走他父亲的身份....他死时我都没能叫他一声父亲。母亲,你的父亲是不是也死在无依无靠的地方呢?我的父亲是!”他擦了眼泪,已经泣不成声,“你们知道吗?那天晚上他是那样开心,我和小龙都和他说了再见!是再见,你们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吗!”
“孩子,他是一个罪犯,一个无耻的人,当时你的母亲年轻不懂事,从富贵的家中出走。因为痴迷作画,她走一路画一路,累坏了眼睛,没有生计,就沦落到流浪汉中……”
“别说了!”母亲捂着眼睛打断了这个父亲的陈述。
这个父亲捏着母亲的手,“我就是要说,不然这对我不公平”,他看了一眼王奥卡,继续说道:“你的母亲混在流浪汉中,而这个锁匠,也就是你真正的父亲,他看到她是一个貌美的流浪汉,而且还是一个孤苦伶仃的瞎子!他就起了邪心。我们找回小姐后,治好了他的眼疾,很容易就靠DNA查出了谁是罪魁祸首,亲家和我都同意要严惩这个锁匠,是你的母亲千求百哭,要我们给他一个机会,最起码也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于是他成了你的叔叔,这是对你最大的仁慈,要知道我是从来都不会接受一个野种的,但我和你的母亲达成了协议。我到现在都不能接受她的那个决定,这是疯子和傻子才会做出的选择”
“不是这样的...”母亲伏在桌上哭泣,棺材生出的腐臭味刺激着每一个人,“我...这全是我的错....既然每个人都要知道,那就撕碎我吧!”
她晃晃悠悠的爬起身,搂着儿子,哭红的脸靠在儿子冰冷的脸旁,散发出压抑的热流,“好儿子,能不能拿些酒”
“在小龙腿边的柜子里”
拉得龙打开酒,要为这母亲倒上一杯,而母亲直接走过去拿起了瓶子。
母亲重重地坐回位置,伸长脖子和酒瓶长灌了一大口。她突然笑了,脸色像红苹果一样,忽然又摆出一个即将呕吐的姿态,那表情还狰狞得如同看到了恶鬼。
她摔碎了瓶子,在座位上弯下身,暴凸出的眼珠子盯着地面,脸色滚红,口水从嘴里流到地上。
她吐了。
“真是受不了你!”这个父亲大怒,外出喊来仆人。母亲制止了她,“别!我很好,我很好,只是没习惯喝酒”
接着,又转向儿子,“走吧,儿子,你父亲不是故意那样说的”
“把你该说的话说完”奥卡这样说。
“没什么好说的”她又看向父亲:“来啊父亲,我们一家人抱一起”
“他已经成年了!我们没必要养着个外人!”
奥卡脸色通红,吓得拉得龙也站起身,尴尬又哀伤的看着双方。
“是的,你成年了,我也是,不需要你们任何人!”奥卡说着,挣开母亲的膀臂。
“大家别这样,我们每个人只要稍微忍耐那么一点点,我们就又可以组成一个幸福的家庭了!你们知道幸福是多少人渴望的吗?你们知道一份让几个人津津乐道的幸福有多难凑成吗?而这份幸福降临在我们面前,我们每个人只要跨出一点点步伐!只要那么一点点。
我的好奥卡!你的父亲不是坏人。我出走的日子里,我只是一个纯情的笨姑娘,我的脑子里都是那些理想化的美好念头,我渴望冒险和爱情。我流浪街头一开始是你的父亲接济了我,但我遇上了另外一个人,那个人保证说治好我的眼疾,于是我离开了你的父亲,他受不了刺激,他疯狂的出格行为是情有可原的!他不是个坏人!他帮助我很多!在我落魄时,食物和房子都是他提供给我的,我也曾经居住过这里.....”
“怪不得你死命护着这些乡巴佬”父亲站在门口已经吸掉了一根香烟。
“我就是乡巴佬”王奥卡说着,冲向父亲。
俩人扯打到一块,父亲被摁在下面,王奥卡是一个能吃苦的小伙子,这些开锁伙以及耐心铸造了他强壮的体格。
拉得龙拉开王奥卡。母亲抱着倒在地上的父亲,为他擦去脸上的血。这个父亲血淋淋的脸挑动着,红色的脸皮咒骂出汗颜的话语和可鄙的蔑视。
接着一把推开母亲,站在大街上痛骂起儿子和他的母亲。
拉得龙和王奥卡盯着这个发威作福的中年人。
母亲奔走出去,但车门紧紧闭上,又折返回来,倒在拉得龙和儿子的臂弯下。
“我的小奥卡,怪罪我吧,这都我的错,这全是我的错。他,他只是太过重荣誉,他容不下过多的事物,华贵到我们这般境界,就容不得思考其他的东西,我们要是再有钱一点就好了...”
父亲带着司机和保镖回来了。拉得龙拉紧王奥卡的膀子,把他往后拽,带着一种要逃跑的架势。
“小子,道歉”这个父亲说。
“道歉什么?”
“你的鲁莽,和你基因里的恶劣,为你的父亲向我们道歉!”
司机过来拽母亲,王奥卡威视着来者,拉得龙伸手护住他的母亲,和王奥卡坚决站在同一条线上。
这个父亲带头冲上去,打翻了发狂的拉得龙,拖走了母亲。王奥卡掏出一把枪。
所有人没了动弹。
“非要闹到这种地步吗?”父亲问。
“……”
“我在问你话呢!举着枪的野种”
母亲倒在地上,哭着说:“别这样,大家别这样,这样不好!这样不好!”
“我们对你已经尽仁尽义了,不管怎么样,你的父亲做错了就是做错了!”
枪掉到地上,王奥卡终于开口了:“是的,这不是任何人的错”,他瘫坐到椅子上,眼神涣散。
拉得龙爬起身,扭了扭崴掉的下颚,“奥卡!你到底是不是你母亲亲生的?对于你们他才是外来者!别让别人侮辱你的家人!”
母亲也站起身子,怒视着拉得龙,接着看回儿子:“奥卡,我们离开吧,去我们的庄园,遗忘一切烦恼,你可以在那里做你任何想做的事情,过去就是云烟,让我们不要纠结了!”母亲说完。
父亲啐了一口,跟在母亲的话语后继续说:“奥卡,我不是你的父亲,我从来没有爱过你,但我是你母亲的丈夫,如果这是她想要的,如果这是一个家庭所需的,我会放下我的偏见,永远不再发作。我们就当从来没有这样回事。我老了,我不愿意折腾,我喜欢和解,尤其是对于自己人,儿子”,父亲放下铁棒,对伸出手,有点像怀抱,更多的像无奈时摆的手势。
父亲继续说:“我们来弥补这一切吧。”
“是的.....”
“奥卡...”拉得龙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只觉得肚子都怒火。他突然冲向那个父亲,大喊了一声奥卡,打掉父亲的几颗牙齿,接着又被保镖揍到了一边。
奥卡扶起拉得龙,无奈的摇头,接着看向母亲。
“那就走吧”母亲欢快的拉起奥卡无力的手,拖着他来到父亲身旁。留下拉得龙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他有一种冲动想要告诉自己的国王母亲,并要求他毁灭这一家人。
拉得龙默默走出来,站在门框上。大街灯火通明,围聚的的街坊和路人看着好戏已过,也渐渐散去了。
他盯着三人上了豪车,事物离去是那样的快,就好像做梦一样。他满腔怒火为了友谊,此刻空虚风卷残云,就像这空荡荡的奥莱锁开店一样。
忽然奥卡走到车外,对车里的母亲说:“母亲,我要对叔叔的房子告别,还有我最好的朋友拉得龙告别,最后耽误你们一会”
“去吧孩子”父亲勉强挤出一个残破的笑容。
奥卡背对豪车走向自己的锁店,盯着店门边的拉得龙,忽然裂出一种惊悚浪荡的笑容走近满脸是血的拉得龙。奥卡一把抓住拉得龙的肩膀,把他搂进店里。
走到漆黑的拆解室,奥卡打开灯,接着大吼一声,想要让父母听到:“我会怀念你的!锁开店!我的未来!但我们得永别~”,下一句就露出癫狂的细小声音对拉得龙说:“小龙,我会搞垮他们的!”,他的眼中流出眼泪。
“哦,叔叔!你给了我一段多么快乐的时光啊!现在你终于肯让我前进了”
接着低声下气对拉得龙说:“我会去抢劫!我生来就是一个控制不住欲望的罪人,我能感受到我那罪恶的血在烧灼我,因为生在一个充满欺骗的家庭中!”
“哦,朋友,再见啦!小龙,再见啦!你和我的叔叔一样,都是货真价实的好朋友!我会时时刻刻怀念你们的!”
他的声音又低到话都听不清楚,但靠近的拉得龙还是听清楚了:“我要向我父亲一样,绑架像妈妈那样的富家女孩,我知道这群有钱人都是什么东西。我要钱,很多很多的钱,拿到钱后,我就会毁掉她们!就像我父亲做的那样,而我要死在枪管下!!”
“为我祈祷——祝我好运!小龙”他一下抱紧拉得龙,眼泪流个不停,接着挤出尖细的声音,如同一个哭丧的女声,凑到拉得龙耳边小声的说:“小龙,快哭,别让我的母亲看不起你”
俩人已经走到大门口,奥卡松开了手,拉得龙低头擦自己的眼泪,这时候拉得龙终于开口了:“奥卡,我们永远是朋友”
“我知道!”他又勒紧他。
拉得龙爆发了:“别这样做!有什么事情我都可以帮你解决,不论是复活死人,还是抹去活人。我母亲是飞虫国的国王,我又有些技术,我们什么都会帮着你的,别这样做!”
奥卡再次松手,打开车门看向拉得龙,“那我想我们就此别过了。忘记我这个朋友吧,我是不配的”
“别这样,留下!和我待在一块,别回去了!”
“小龙,你在说什么啊!”母亲不悦的开口道。
“开车吧,父亲。”奥卡带着一点哭腔大声说。
“夫人,把您的地址告诉我好吗?我们朋友俩会时常叙旧的”
“不了吧,奥卡需要一个全新的开始,可真是苦了你们这些朋友了”母亲没说完,车就开走了。
路上,母亲义正言辞的说:“奥卡,你以后可不能和他来往,他是国王的儿子,脾性一定很差”
“那当然,妈妈”奥卡笑着,看向车窗外的街景,对一个收垃圾路过的老头漏出凶狠的表情。
————————————
拉得龙走回孤寂的店里,在棺材旁此刻站着一个老头。
“你是?”拉得龙问他。
“我是他的好朋友,我曾经答应他要治疗那个瞎眼女孩,即便当时我并没有那个能力”
说完,他带上医院安保帽,又对着棺材啐了一口,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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