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慕容清起了一个大早,昨日下了整夜地雨黎明之时才算是雨过天晴。
早早的时光,天际的彩虹使两个孩子趴在窗前嘀嘀咕咕地研究着。
弯弯问,“那个七种颜色的桥怎么有时候出现,有时候没有哇?”
“笨!那个叫彩虹,不是桥!”睿儿懒懒地应了一句,小小的身子和弯弯一起蜷缩地跪坐在窗边向外望去。
“不对,东哥哥那天对弯弯说,只要弯弯常常能看见那个七个颜色的大桥,爹爹就会出现了!”
睿儿蓦地转过眼,警告似地瞪了一眼旁边一脸梦幻地粉嘟嘟的小丫头。顺便悄悄转过眼看向慕容清,却见她仿佛没听见一般并没有什么太多表情,一直在收拾东西。
“东哥哥说,那个桥,一定是爹爹也想见到弯弯。所以才搭出一座桥要弯弯走过去,只要走过去了就可以见到爹爹了!这样,弯弯就不是没有爹爹的孩子……”
“弯弯!闭嘴!”睿儿忽然一把将旁边胖嘟嘟地一直说胡话的小丫头抱进怀里,抬手捂住她的小嘴,在她微微泛着红的无辜的眼神下又小心地看了一眼依然没改变表情的慕容清,这才松开手。踌躇了一下,一边按着弯弯的身子安抚地轻拍着,一边盯着慕容清一直在收拾东西的模样。
察觉到睿儿带着疑问的目光,慕容清将包袱打好,抬眼看向相拥着的两个孩子,不由一笑,快步走上前,一把将两个孩子拥进怀里,紧紧地!
俯下头在弯弯的脸上亲了亲,又在睿儿的脸颊上亲了亲,一脸爱怜地看着两个可爱的小东西,满心都是软软地,极软极软的一种温暖。
“我的宝贝们,昨天对不起,是我的错,竟然把你们给忘了。”慕容清抚着两个小家伙的头发道歉,眼睛看向他们,“对不起!我的宝贝们。”
睿儿顿时敏感地抬起晶亮地眼睛看向慕容清的眼神,弯弯却仿佛没有听见一样依然在慕容清耳边嘀嘀咕咕着一味地撒娇。
直到外边传来马车的声音慕容清才微微勾了勾唇,将两个孩子一同抱在怀里,“走吧,段叔叔的人来接我们了!”说着,慕容清打开门,却瞬间看见未少谦正站在门外。
“呃……”她顿时一时语塞地看着未少谦有些疲惫的脸。
“真的决定要自己带着两个小家伙去冒险?”未少谦想起昨夜段天赐对自己所说的话,心中不免为她即将要面对的人和事而担忧。
慕容清没再说什么,段天赐也曾对她直言,可惜她没有听。
她只是微笑着将两个孩子交给他,让他抱稳,然后在两个宝贝地小脸上亲了两口。这才一边揉着弯弯的头发一边看向睿儿疑问的目光,再又一边抬手将两个孩子的小衣服弄了弄,抬眼看向未少谦有些挫败的表情。
慕容清微笑,“我现在只想守着他留给我的所有东西,弯弯和睿儿是,风家的天下也是,我必须守住。来,你走之前再抱抱他们,否则,以后就不知该是什么时候了。”
“慕容清,你是不是还在相信他还活着的荒唐消息?”未少谦看着她的眼睛,“一个人怎么可能死而复生?如果永远找不到,你该怎么办?永远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吗?”
慕容清垂眸,忽然笑弯了眼,看着两个被未少谦抱在怀里的孩子,眼底是满满的温柔色彩,“那我会好好活下去,直死神降临,到黄泉路上,我才能放心地重新追逐他的脚步。或许来生来世,第一眼,我还是会开口告诉他,我喜欢他,即便艰难险阻,也一样无悔。”
未少谦不语,隐去嘴角的苦涩,失笑,“好,好!真好!”
“来,和叔叔说再见。”慕容清从他怀里接过两个小家伙,对着未少谦温柔地告别。
未少谦蓦然转身,脸上的失落比浓雾更重,化不开,散不去。
罢了,罢了!
十日后,赤阳国都。
慕容清看着光线晦暗不明的地下监狱,心中暗叹,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死神监狱。
而她,竟然在有生之年也有机会踏入。
“段公子。”看守的狱卒自然认得富甲天下的段门独子,见他携着一人前来,忙打开门,恭敬地一鞠躬,“您请。”
“辛苦了。”段天赐对那人点点头,看向慕容清,“我说得那人就被关押在里面。”
“那就进去呗。”慕容清倒是好奇,那所谓天下第一的能工巧匠,鲁班门的第一传人究竟是长得何模样?又怎么会卷入这场风波之中?
只是,当她看清那四肢被悬空挂在牢房中央的人时,她不由失笑,侧眸对身旁的段天赐道,“原来你们就是这样招待稀客的啊?”
可是不待段天赐回答,只听见“嗒嗒”几声,那些脚铐锁链竟被那悬空的人轻易解开。
只见那人轻松落地,抬头看着慕容清,笑道,“想来你就是那神秘的醉花阴幕后主人了。”
“彼此彼此。”慕容清眼中也是敬佩。
“好了,请你来也不是叙旧的。我能不能洗刷冤屈,可就看你怎么做了。”男子说着边从衣襟中掏出几张银票,抬手递给慕容清,眼神在他们俩人中打量着,“想来段公子也该和姑娘仔细说过请您来的原因,只是,不知道姑娘怎么看?”
慕容清笑着接过,看着手中如出一辙的几张银票,挑眉道,“虽然我现在还没有证据可以证明醉花阴与此事无关,但是,既然那幕后黑手敢将此事栽赃到我慕容清的头上,我也绝不会姑息。”
“呵呵,这般最好,如果姑娘您真能查出幕后元凶,那我便可洗刷制作假印版的嫌疑。”男子抬眼而笑。
慕容清颔首,“您尽管放心,即便撇去您的原因,我也会尽力而为。毕竟这银钱之事关乎赤炎国朝政,如果不尽快解决,一旦假银票之事泄露,引发百姓富商的挤兑狂潮,倒是,不要说富甲天下的段家会陷入绝境,只怕朝廷国库也必是严重受损。到时候,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段天赐看着慕容清眼中的坚定之意,心中赞叹,果然是一个奇女子。
而男子听着她透彻的分析,眼中也是钦佩之意,更有着诧异,“没想到段公子竟将风家是大通钱庄幕后大股东之事也告诉了姑娘!”
段天赐看着男子询问的眼神,释然一笑,“想请人帮忙自然要诚心以待。您尽管放心,慕容姑娘没有理由要害风家。”说着,他俯身在男子身边轻轻耳语。
“原来如此!那此事就拜托姑娘了!”男子眼中有着诧异,看着她手中的假银票,摇头叹息,“这钱财本只是人们安身立命之物,只可惜,世人贪婪,必毁之!”
慕容清也是感慨,仅仅几张银票,官府便可以借之平衡全国各地银钱流通,想来这也是为何风家要入股大通钱庄的首要原因。而如今,数额庞大到不可估计的假银票流入市井,若是拖延,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从牢房中出来,回家的一路上,慕容清的思维及没有停止过。那幕后之人究竟是谁?为何会将矛头引向醉花阴?难道真是内鬼?可是,这四年来,从倾城嫁入啸王府后,自己一直不停地更换醉花阴的管理人,按理,没有人可以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做得滴水不漏?
敌在暗,自己在明,接下来,果然是一场硬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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