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今改头换面的慕容清就算是自家儿子站在眼前,也怕是难辨真假。
“怎么样?现在承认我不仅比你等爷们还更帅了吧。”慕容清昂起头,手中沉香扇一挥,若是这般样子站在那合欢阁里,只怕是连骨头都要被啃没喽。
站在一旁的某白怎么敢乱评价啊,自家老大就在离自己十米不到的位置,他还不想死啊。
“娘子,阿离饿了~”某人从一堆衣服后面露出脑袋。
某白面对自家老大这傻不愣登的样心底直乐简直比做成一桩大买卖还高兴,吃吃吃,还真是痴痴痴!
浓妆艳抹之处做得自然是送往迎来的生意。
当慕容清迈入这虽不是处于京城繁华圣地却名扬三国的合欢阁时,觉得这辈子总是没有白活了,好多的女人,好多的男人,而且个个的身份都不会底,她甚至都怀疑这里该不会有最低消费吧。
偌大的庭院中央,一个用鲜花铺陈的舞台上不断有歌姬献舞,抬头,挺胸,扭臀,一个个魅惑妖娆的姿态,慕容清觉得自己有流鼻血的征兆。
白衣秀才看着慕容清用手捂鼻子的动作,坏笑的表情在脸上一闪而过,眼风扫过安静地坐在旁边装傻充愣的某人后,低着头对慕容清道,“喂,这样你就喷鼻血了,以前的你可不是这样的,现在的你也太逊了。”
慕容清在确定自己的鼻子安好后才松开手,对某白的话几分相信几分怀疑,“那你说我以前是一个怎样的人?”
白衣秀才看见某人终于上钩了,心满意足地抬起头看向舞台,恰巧一舞完毕,只见一位身着了几片红色意料的女子正缓缓从上方降落,红唇欲张欲和,欲拒还迎的模样中浅唱出歌曲,坏坏地凑近慕容清,道,“如果是以前的你一定会跳上去和那个女人一争高下的。”
慕容清眼眸流转,“呀,原来以前的我就和你逛过青楼了,被带坏了,被带坏了。”
“怎么样,今天有没有兴趣来一首?”白衣秀才继续坏坏地出主意,“说不定就这样你就想起以前那些让你记忆深刻的事了。”
某个一直低头数花生壳的人听到某白添乱的话淡淡地抬起眼眸,给某个不知死活的人一个善意警告的眼神。
放心,你家慕容清以前压根就没有干过这档子事,能想起什么才见鬼呢!安啦!白衣秀才对着某人挑挑眉。
慕容清若有深思的目光盯着舞台中央,当转动的灯光在她眼前一闪而过时,一种熟悉感倏地涌现,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受?难道自己真的如某白的话一样?
“怎么样,是不是心动了?”白衣秀才自然捕捉到了慕容清眼中一闪而过的诧异,“你的衣服我已经让人准备在二楼的燕字号房,自己决定吧。”
“如果还是不敢就喝下这杯酒,就当是给我赔罪了。”白衣秀才随意倒了一杯酒推到慕容清面前。
“切,谁怕谁啊!”慕容清嘴角一扬,推开椅子站起,“二楼燕字号房是吧?”她眼角往二楼瞟,出了这地谁认识谁啊!
“你就等着我给你一个大惊喜吧。”慕容清头一甩,抬脚直奔二楼。
白衣秀才满意地拿起那杯酒就要往嘴边送,这女人还就是禁不起骗。
“不想明天早上醒来莫名其妙地躺在哪个女人床上就给我少碰这里的东西,什么都往嘴里送就不怕被这些个女人生吞活剥了。”某个拨着花生壳的男人连眼睛都没有抬,淡漠如风的声音已经凉凉地传进某人的耳朵。
冰凉的酒杯沿停在嘴角,自己差点就得意忘形了,这合欢阁里的酒或多或少都是被下了催情药的。嘴角一撇,某白的眼睛盯着桌上白茸茸的一团,“喂,兔子,要不给你喝了?”
“少出些歪点子,小心到时候有你受的。”某人再次凉凉地提醒。
白衣秀才垂下眸,自己还不是觉得太无聊了嘛,那个女人等会发起疯才好玩呢,况且就算她真的喝下了这杯有料的酒还不是给你制造了机会。这有的人,就是帮不得!
就在某白挤眉弄眼之间,走进房间的慕容清已经彻底对那整齐叠好放在桌上的一套桃红色衣物彻底惊呆了。
这东西,怎么越看越觉得就像是一块没缝好的布啊?
慕容清把那东西拎起来前后翻个仔细,这偷工减料地也太节省了一些吧。
“姑娘,我是白公子派来的人,白公子让我告诉姑娘,如果姑娘准备好了就出去吧。这台子不能一直为姑娘闲留着。”一个丫鬟打扮的丫头站在房外对面色为难的慕容清轻笑道。
慕容清讪笑。
“姑娘不必害羞的,这里的姑娘都是这样,以后就不会害羞了。”小丫鬟也早就百炼成精,自然看出了慕容清脸上的囧色。
慕容清没好气地白白眼,你那只眼睛看到一身男装的我是这里的姑娘了,你才是这里的姑娘呢!还以后?
“姑娘若是不懂该怎样穿上这衣裳,小的愿意帮助姑娘。”小丫鬟还是个热心的主。
“没事,你先下去让其他人先填上我的空,总不能让我冷了场子。”慕容清揪着手心里的一团,使劲地揉啊揉。
“那好,姑娘还请快些。”小丫鬟顺从地合上门,下楼回复去了。
慕容清纠结着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这个混蛋的小白一定是故意的!
一直闲坐在楼下静候佳音的白衣秀才打发了前来回复的丫鬟后,憋笑的眼神看向二楼的房间,伸出手指拨弄着桌子上白茸茸的小兔子,声音中带着得意,“我就知道,这个女人就是没这个胆量,你说我待会该怎么好好嘲笑她呢?让我好好想想哈。”
风莫离掀起眼帘,淡淡一瞥后,轻快着嗓音道,“或许你马上就不会这么想了。”
白衣秀才还没来得及弄清这句话的意思只听见身边的人群顿时像是炸开了锅一般。
“发生什么事了?”白衣秀才边道边疑惑地抬起眼,天呐,那个正从楼上风情万种地走下来的女人应该不会是慕容清吧?
随意的头发披散下来遮住了光洁的后背,给人一种妖娆缠绕的魅惑;胸前被纹上了一枝含苞待放的桃花,遮住了白如冰雪的肌肤却更想让人一探究竟;面如桃色的脸庞上轻轻覆盖着一层红色的薄纱,每走一步,忽起忽落。
所有人的目光,都随着那缓缓移动的身影而飘移。男人惊叹于她的惊艳,女人嫉妒她的妖娆多姿。
故意没有穿鞋的慕容清摆动着她那双白皙修长的腿一步步拾级而下,眼光扫向惊愕的白衣秀才,微微抬高下颚,你有张墙计,我自有过墙梯!
乌黑蜿蜒的墨发恰到好处地遮住了裸露的后背,只要自己没有大动作就不会走光;裹胸式的衣服虽然会暴露一大片肌肤,但是自己急中生智用胭脂水粉在锁骨处临时照房中一枝桃花绘上了图案,谁还能窥见?
红纱下,朱唇轻启,轻轻带动了飞纱扬起。
“是否冥冥之中注定你我没有结果,为何我还要飞蛾扑火,是为情所困还是为爱蹉跎……”
低沉哀婉的曲调随着飞起的薄纱而飞扬在空气中,仿佛空气中也浸染了歌曲中那个女子的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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