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恒也是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倒出几粒吞服了下去。多半是携带的解毒丸什么,原本是为了防备深林里的瘴气毒虫,没想现在中了有毒的箭伤。虽不知道箭头上到底什么毒,无法对症下药。吃几颗解毒丸也是心安。尚洲皓处理的还算及时。想着他嘴接触过毒血,陆恒便是叫来了尚洲皓,给他也倒了几粒让其服下。
三人围坐在地上稍作休憩,陆恒随手捡起身旁被挑出来的箭头,拿在手中细细摩挲端详着。
过了一会,陆恒第一个站起身来,眼神坚定地望向前方:
“我先去看看。”
“我们跟你一块儿去吧。”
沈严和尚洲皓异口同声地说道,紧接着也一同站起了身。陆恒微微颔首,表示同意。
待三人行至一名倒地不起的黑衣人身旁时,此人早已无半点生气。沈严迈步向前,伸手扯开了那名黑衣人脸上蒙着的黑布。当看到黑衣人真容后,三人面面相觑,这张脸对他们来说无比陌生,谁都没有见过。
尚洲皓慢慢地蹲下来,全神贯注地开始对黑衣人展开全面细致的检查,但即使如此,仍然没有任何收获或有价值的线索被找到。
三个人站起来准备前往另一处去调查下一个黑衣人。然而就在这时,陆恒突然停住脚步并转过身来,目光紧紧锁定在躺在地上的那个黑衣人身上。接着,他用一种坚定而果断的语气对尚洲皓和沈严说:
"你们俩把他翻过来看看。"
听到这话后,尚洲皓与沈严毫不犹豫地再次蹲下身子,并齐心协力将黑衣人小心翼翼地翻转过去。这个动作让他们能够更清楚地观察到黑衣人身体的背面。
只见陆恒缓缓地蹲下身子,轻轻地将黑衣人的衣领向下一拉,露出了黑衣人后颈处一块肌肤。令人惊讶的是,那里竟然有着一道显眼的结痂伤疤。
陆恒凝视着那道伤疤,若有所思地说:
“看这形状和位置,应是从小在主家里培养的死侍,原本应该有一个烙印存在,但现在却被人刻意提前割除了。”
他的语气带着一丝淡淡的冷冽。
旁边的两个人听了陆恒的话,也纷纷凑上前去观察那道伤疤。他们对视一眼,都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同样的震惊。
“我没有听说谁的家族,或者江湖门派会在后脖颈烙印,或标记的。”
沈严疑惑的说道。尚洲皓也是摇摇头。
“看看其他几人去。”
陆恒说着转身迈步,两人紧随。
于是他们又逐一小心翼翼地检查了一下其他的黑衣人,结果无一例外,每个人的脖子后面都有着同样伤疤。
三人都若有所思地缓缓走回原来的地方,每个人心中似乎都有着自己的思索和考量。
沉默片刻后,尚洲皓打破了寂静,他转头看向身旁的陆恒,轻声问道:
"围猎还要继续下去吗?"
陆恒微微皱起眉头,目光凝视着远方,思考片刻后回答道:
"嗯,继续吧。"
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简短的回应,仿佛已经做出了决定。然后看下沈严道:
“收拾一下,今晚就地休息吧。”
沈严点点头,行动起来。于马匹上拿过来垫子和毯子。铺好后说道:
“陆中令,苏大夫,你们先休息。我先值守。”
尚洲皓看看沈严回道:
“那下半夜,你记得叫我,我来值守。”
沈严看着他点点头。
陆恒和尚洲两人便是躺下休息。也是的确疲惫不堪了,没多久两人便都是进入了梦乡。沈严就近又搜集来了些柴火。便是一会坐坐,一会站站走走。后半夜叫醒了尚洲皓,自己便躺下休息了。
一夜静谧无声,倒是没再发生什么事情。次日黎明时分,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面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值守的尚洲皓,看到了睁开眼睛的陆恒。只见他的脸颊微微泛红,额头上还挂着一层细密的汗珠。
"你身体是不是有些不舒服?"
尚洲皓关切地问道。
陆恒半撑起身子,轻轻摆了摆手,说道:
"没事儿,可能有点儿热吧。"
他看了眼还在熟睡的沈严,转头对尚洲皓继续道:
“先不要叫醒他,让他再多睡会吧。”
随后,陆恒缓缓站起身来,朝着水潭边走去。其实,陆恒心里清楚,自己应该是发低烧了,但除此之外,并没有感觉到其他明显的不适。他不想让尚洲皓太过担心,所以选择了隐瞒实情。
清澈的湖水倒映出他略显红润的面容,他弯下腰,捧起一捧清凉的水,洗了把脸。那股凉意瞬间传遍全身,让他感到一阵清爽。
陆恒盯着水面思考着接下来的计划。这时沈严也是醒了。陆恒招呼三人一起。拿出一幅地图。其他分开的两组陆恒也让他们每组带了一张地图。
地图上有动物经常活动的位置,甚至有一些巢穴都被标注了出来。
陆恒告诉了他们原本他的计划,是主要想用陷阱的方式捉只大虫和白罴。几人确了路线和铺设的陷阱方式后。三人就开始准备向山腰出发。
出发之前,陆恒吞下了几粒药丸,而尚洲皓则迅速地替他更换了一遍药物。此时正值白日,阳光明媚,视线良好,从表面上看,伤口似乎并无异常。幸运的是,那一箭并未射中重要的血管。
就在尚洲皓再次取出那个蓝色药瓶时,陆恒的目光在药瓶上稍稍停顿了一下。昨晚,他就已经注意到这个药瓶上印着哈克族的族徽。原本想要开口询问,但转念一想,还是作罢了。很可能是因为上次护送米娜来王都,途中尚洲皓负责保护她的安全,所以米娜将这瓶药送给了尚洲皓作为答谢吧。
回想起米娜,陆恒不禁情不自禁地微微一笑,嘴角泛起一丝淡淡的笑容。毕竟,像她这样一个在娱乐性质的狩猎活动中,竟然能够毫不犹豫地卸下身上所有珠宝首饰当作奖品的人,实在是罕见至极。
或许除了她自身之外,世间万物对她来说皆如浮云般微不足道。时至今日,陆恒依然未能洞悉她内心真正所喜何物。想送她些玩意讨她喜欢,都不知道应该送她什么好。
每念及此,想起米娜。一股无法用言语描述的愉悦之情便会涌上他心头。这种感觉既微妙又美好,仿佛春日里绽放的第一朵鲜花,散发着迷人的芬芳;又似夏夜中的璀璨星辰,闪耀着神秘而诱人的光芒。它让陆恒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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