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到三名黑衣男子,令左手齐齐的掩到了身后。
一旁眯眸审视的品香酒楼大掌柜,脸色骤然的一变,催动内力密传起了音--未摸清敌人的底细,获悉敌人的意图前,不要动用血…
内力传音的品香酒楼大掌柜,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完,“咚”的一声响--
那一名挥甩九节鞭,企图贯穿上官凝月颈子的黑衣男子,以及三名将左手掩在了身后,利用指甲掐破掌心的黑衣男子,身躯朝后一仰,全部昏死在了地面上。
四名虎背熊腰,满脸横肉的黑衣男子,至所以会倒地昏死,是因为落座于椅间的轩辕焰,似有意若无意的挥了一挥紫色衣袖。
见此情形,品香酒楼的一众伙计,瞬间陷入了呆若木鸡的状态。
--不会吧?
以前,即便有十个凶神恶煞,武功厉害的人,一起闯入了品香酒楼之内,试图找麻烦,只要有一名保镖现了身,便能够轻而易举的搞定。
眼下,面对两个试图找麻烦的人,酒楼内的四名保镖,居然全部的出动了。
可全部出动的四名保镖,非但没能搞定找麻烦的两个人,反而…一改以往的威风凛凛气势,不堪一击的昏死在了地面上?
哗啦,回过神的一众伙计,撒腿便朝着品香酒楼的大门外,胆战心惊的狂奔了去。
他们进入品香酒楼,只是卖苦力谋生的,可不是来卖命的!如今见到情形大大的不妙,他们当然是三十六计,逃为上计!
情形纵然再不妙,伙计们可以选择逃跑,可品香酒楼的大掌柜,却不能选择弃酒楼而逃。
瞅望见四名黑衣属下,被身着紫色锦衣的年轻男子,那似有意若无意轻挥的衣袖,给轻易的震晕死在了地面间。
距离上官凝月和轩辕焰,如今所处的方向,约一丈远的品香酒楼大掌柜,并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身躯保持原地不动的品香酒楼大掌柜,只是在默默的等待,等待这两个上门找麻烦的人,主动道出上门找麻烦的原因。
伸了一个懒腰的上官凝月,从椅子间站起了身来。
紫色衣摆魅然的翩卷,轻迈莲花碎步的上官凝月,倩影半蹲在了先前试图用九节鞭,贯穿她颈子的那一名黑衣男子面前。
“喂,我说这个谁谁谁…”
胳膊肘子朝着膝盖间随意的一搭,玉眸滟波流转的上官凝月,红唇笑勾的问道:“你用鞭子断我命,用匕首割我皮肉的念头,如今应该放弃了吧?”
被上官凝月问话的黑衣男子,自然不可能开口回答。因为,彻底昏死过去的他,根本就听不到上官凝月的嘲讽问话。
“喂,我说那个谁谁谁…”
脑袋一个微歪,玉眸扫了扫暖风拂漾的地面间,另外三名昏死过去的黑衣男子,上官凝月凤眉魅艳一挑的道:“对于我们兄妹二人,上门吃白食的举动,你们三位如今应该也没意见了吧?”
另外三名彻底晕死过去的黑衣男子,自然也不可能开口回答。
“若是有意见,你们赶紧的提哦。不然的话…”
虽然根本就无人回答,可上官凝月追问的“浓厚兴趣”,倒是没有一点儿的减灭:“我们兄妹二人,可要拍拍屁股走人咯?”
略等了片刻,上官凝月从地面间,缓缓的站起了身来。
“他们一致的沉默,看来…对于我们吃白食的举动,他们没有丝毫的意见。”
双臂一个慵懒的交叉,容颜艳笑缱绻的上官凝月,玉眸望向了从椅子上站起了身,正立于自己左侧的轩辕焰:“哥哥,既然他们没有意见,我们可以走人了。”
白皙的掌心,仿若拂拨肮脏灰尘般的,朝着地面上昏死的四名黑衣男子,一个迅速的横扫之后,轩辕焰启唇道:“他们没有意见…可是我有意见!”
“什么,你有意见?”听到轩辕焰的话,眨了眨玉眸的上官凝月,声音立刻“诧异无比”的问道:“你有何意见啊?”
“我的左衣袖…”一个浅浅的垂首,右手的修长手指,戳点了点左边袖筒的轩辕焰,启唇回道:“被其中一个人的血,给弄脏了。”
原本交叉的双臂松了开来,将轩辕焰的左边袖筒,一阵翻来覆去的“仔细”察看之后--
纤纤葱指抽离轩辕焰左边衣袖的上官凝月,脑袋一歪的语道:“没有啊?哥哥,你一定是眼花看错了吧?你左边的衣袖…并没有一丝的血迹存在啊?”
“怎么没有?”身躯迅速半蹲在地的轩辕焰,右手将其中一名黑衣男子的胳膊,猛然的一个拉拽,令此名黑衣男子的左胳膊,绷悬在了半空之中。
此名黑衣男子虽然昏死在了地面上,可他的左手,却是捏握成了拳头的形状。
拉拽住黑衣男子胳膊的轩辕焰,掌心间催泻出了一股强劲的气流,令强劲气流袭窜向了黑衣男子捏握的拳头。
强劲气流的卷震之下,黑衣男子握成拳头状的左手,当即敞了开来。
缕缕金辉的淋漓笼罩中,只见黑衣男子的粗糙左掌心间,有一条因为指甲的用力掐割,从而渗冒鲜血的细长小口子。
将黑衣男子粗糙的左掌心间,那渗冒鲜血的细长小口子,朝着左边的袖筒上一个触贴。
令左边的紫色袖筒上,成功沾染了一大片血迹的轩辕焰,将黑衣男子的左胳膊,重新扔回到了暖风拂漾的地面。
倏地一下,轩辕焰从地面间站起了身来。
将染上大片血迹的左袖筒,朝着上官凝月的面前一个伸递,轩辕焰启唇道:“你认真的看一看,我的左边衣袖,是不是被其中一个人的血,给弄脏了呢?”
“呀!原来…并非哥哥眼花看错了,而是妹妹眼花看错了。哥哥的左衣袖,确实被其中一个人的血,给弄脏了!”
瞧一瞧皱拧凤眉的上官凝月,瞅望轩辕焰染血衣袖的“心疼”眼神,听一听皱拧凤眉的上官凝月,唇中惊呼出的“惋惜”语气。
就仿佛,轩辕焰左袖筒上沾染的血迹,根本就不是轩辕焰拉拽黑衣男子的手,将黑衣男子掌心间渗冒的鲜血,给涂抹到左袖筒上的。
而是…心怀不轨的黑衣男子,自己伸出了粗糙的左手,将掌心间渗冒的鲜血,硬涂抹到了轩辕焰的左袖筒上,故意弄脏轩辕焰的一身华丽衣裳呢?
瞅见轩辕焰用属下掌心间的血,涂抹紫色衣袖的举动。
身躯一直定格在原地,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审视的品香酒楼大掌柜,心瞬间被十分不详的预感,层层叠叠的笼罩住了。
--这两个人,到底想搞什么鬼呢?
还有…这两个人为何会知道,他的黑衣属下们,左掌心间有了一条,被指甲用力的割破,从而流血的细长小口子呢?
他的黑衣属下们,将左手掩藏到了身后,令指甲割破了掌心皮肉之后,根本还未来得及将掌心伸出,进行放血索命的举动,便已经被紫衣男子的内力震晕了。
而晕死在地的黑衣属下,流血的左掌心是紧紧合拢的。照理来说,紫衣男子不可能会知道,晕死在地的黑衣属下们,左掌心间有一条血痕的存在啊?
难道…这上门捣乱的一男一女,知道品香酒楼背后的秘密?
难道…这上门捣乱的一男一女,知道自己与四名黑衣属下,隐藏着的那一层身份?
这不可能的啊!
除了该知道的人之外,那些不该知道,却又知道了他们隐蔽身份的人,已经通通的成了死人。而死人…是永远无法泄露他们隐蔽身份的。
“这一身衣裳,可是娘亲熬了几个晚上,为哥哥缝制而成的。”
上官凝月的纤纤葱指,柔拂了拂轩辕焰的紫衣之后,故意扬高声调的道:“哥哥珍爱这一件衣裳,不压于珍爱性命啊?”
“如今,这一件令我珍爱如命的衣裳,却被别人的血弄脏了。妹妹,你说…”
演戏演的小腹都快笑抽了,可脸上却披着一副面具,一副烙满了“痛心疾首”表情面具的轩辕焰,声音幽幽的问道:“我该怎么办的好呢?”
微微的歪头,仿若经过了短暂沉思的上官凝月,葱指朝着地面间一点,声音弥漫怒气的道:“谁弄脏的,便让谁赔偿。”
“你也看见了,弄脏我衣裳的人,此刻晕死在了地上,一时半会估计醒不来。”
撇了撇薄唇的轩辕焰,垂首抠弄着指甲的道:“酉时前得赶回家中,吃补虚驻颜肉的我们,肯定没有足够空闲的时间,等他恢复到清醒状态的。”
“简单!让这一个人…”
胳膊倏地一抬,右手食指戳向了一丈之外,品香酒楼大掌柜一张脸的上官凝月,凤眉高高扬挑的道:“代替弄脏你衣裳的黑衣人,对我们进行合情合理的赔偿。”
“弄脏我衣裳的人,又不是他。”
顺着上官凝月的修长食指,望向品香酒楼大掌柜的轩辕焰,魅眨了眨墨眸的道:“让他代替黑衣人,对我们进行赔偿,他似乎很无辜耶!”
“他不会吃亏的!你想想啊,他是这儿的大掌柜,黑衣人是他所请的保镖。他既然请了武功如此厉害的保镖,自然得支付保镖巨额的薪水。”
玉手朝着轩辕焰的胳膊一神,拉拽着轩辕焰,朝着品香酒楼大掌柜面前走去的同时,上官凝月的红唇中还不忘“耐心十足”的解释着。
“等到掌柜的代替保镖赔偿了之后,再从保镖日后的薪水里面扣除。这样…我们可以获得合理赔偿,掌柜的也没有吃亏啊?”
--搞了半天,这两个上门捣乱的人,其真正目的是敲诈勒索?如此“高调”的敲诈勒索,他…可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瞅望见朝着自己所处的方向,渐渐逼近的上官凝月和轩辕焰,嘴角猛烈抽搐的品香酒楼大掌柜,风中彻底的凌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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