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上的五具外国友人身体,被巧妙的处理成了六具。
新闻里报道说,东瀛国首都的浅草风雷寺僧人,在与境内佛家协会交流过程中不按照规定私自外出,同本国黑社会组织产生冲突,双方火拼两败俱伤,期间还误伤了一名中国居民,据悉,该中国籍居民是一名徒步爱好者,为子弹误伤。
简单的文字新闻,配合着开元寺后山的远景镜头,并未引起太多的反响。
在后山上值班的民警,也被安排到帕米尔高原看守国门。
开元寺的事情似乎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消失了,网上舆论最热闹的就是大夏国的两瓶水,关于水属于矿资源,是国计民生的基础物资,国内的企业家税收是交给中国的,但是资本家因为高层的国籍问题,加上漂亮国的长臂管理,财富的税收都是全球上缴给漂亮国,于是,原来走世家门阀旧路的红二代,官二代开始有些心慌,这件事情折射的光芒太过刺眼,一旦成为趋势,受伤的决然不只是两桶水。
更可怕的是,大夏从一开始,国内的国币都不是在全球可以自由流通的,国币出境,都需要报备审批和管理,两桶水之前,在好些个行业,利用制度漏洞放大杠杆,将资产转移到大夏之外的做法,已经让普通老百姓和政府都十分憎恶了。
所以,这一次开元寺后山的偶发性国际事件就处理的相对低调含蓄,没有了以前那种死了几个东瀛人或者漂亮国的人,全国都要签不平等条约,然后明里暗里各种赔款的氛围了。
只是网络上的舆论,矛头一转,开始触及文化入侵和颜色革命的问题,大多都是魔法攻击魔法的舆论造势。
但是这一造势,使得开元寺的四根浮雕蟠龙柱和五重塔成为了人们关注的焦点。
究竟是日本浅草风雷寺在模仿开元寺的五重塔,还是本来两桶水中一家设计理念取的就是开元寺的五重塔?
这种穿衣服撞衫的事情很难去定义,更何况本来就都在大夏文化圈之中,相似度接近六成以上,只不过出了大夏本土,外围的许多东西,去其精华取其糟粕而已。
一边他们希望自己有文化,所以必须学习大夏;一边有希望自己没有大夏的烙印,是独立的发展了文化,所以要加加减减,所以外行看门道,为了给漂亮国或者蓝星其他国家理解他们,关注和承认他们,所以就有了只取糟粕的战略定位。
大夏说,小人革面,其实就是流行文化中的克斯普雷,化个妆穿个衣服摆个姿势而已,这种红脸黑脸的东西,只要不是智商完全没有,就能很容易接受和理解。
对于很多大夏人来说,也是一辈子泡在糟粕之中的,因此也会呼应。这样就无形的形成了一种表面的热闹和趋势,大家一起玩,多开心。
但事实上,小人革面,他要的是你不断的更新迭代,一代人覆盖掉另外一代人,流行文化就是层层堆积起来,成为了文明的炮灰。
生命无法承受之轻,就是随风摇摆的快乐。
只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如果没有风,树叶都在动,那就是从树根或者他所在的土壤已经开始震动,内在动力的问题。
因为担心父母被东瀛和境外势力伤害,因为害怕失去陈姨和身边的朋友,郑昊一整个暑假,整整两个月都在和师兄延喜在开元寺练习枪法。
两个月的时间,已经让他将二十斤的大铁枪换成了三丈六长的大旗杆。
旗杆花了足足百来斤生铁,从无极县的一个小钢厂定做回来,当做长枪使用了。
很多时候,郑昊脑子里浮现的都是郑庄公首先那个颍考叔和子都的故事影像。
不知道,当时的郑庄公是不是觉醒了天算系统,否则,怎么理解共叔和武姜的人生,如何理解颍考叔和子都的纠葛。
只是,这个天算系统只用来算计平衡内部人,耗散的就是自己的实力,格局终归是小了,坐吃山空的道理,终究是要发作的。
这个暑假,郑昊的身高已经到了一米七五附近,看起来依旧是全身精瘦,只是八块腹肌棱角分明,立体感很震撼。胸腹的五层肌肉群已经很发达了,但是背后的十九层肌肉群却并没有预想中那么容易锻炼出来效果。
延喜因为每天都和郑昊切磋,受伤已经成了家常便饭,大鼎几乎一直都是沸腾的,两人还要不断进去浸泡。
其中好几次,原来提供药材的药店都不断的提高价格,好几次,延喜破口大骂,因为他们送来的药材都是用过后再晒干的药渣,一点效果都没有。
那几家药材商也是哭哭啼啼的,各种哀求解释,实在采购不到好的药材,这两年东瀛人,境外许多资本都在收购,各地政府也在圈地种植中药材,很多人更是把形似的中药当做高价的卖出去,各种为了金钱出卖一切的勾当屡禁不止。
“这个世界,还是原来的样子。”
郑昊坐在地板上,大青石凉悠悠的,给他一种安稳和亲近的感觉。
最近这段时间,他不想穿着鞋子,也不想穿衣服和裤子什么的,喜欢上了一袭僧袍,将自己包着,全身心的融入在大地之中。
体内的定海珠似乎变得更好驾驭了。
“原来是什么样子?”
延喜原来总是听师傅慧云说各种佛祖的故事,有些摸不着头脑。
师弟现在说的,大多是自己能懂的。
比如两只狗蹲在地上,面前有肉,那一定是强壮的先吃,吃完剩下的才给另外一只吃。
要是两只狗能和平相处,大概率另外一只是不同性别,要不就是异化成为不同性别。
延喜想了想,似乎真的就有这样的相处方式。
寺庙之中,虽然都是和尚,但是和尚和和尚的性格,能相处很好的,都是不一样的。
一个火爆脾气,和他好的,就会是一个经常要被人欺负的软糯性子。
两个都是火爆脾气的,肯定要干架。
师傅就和戒律堂的长老硬刚过很多次,但是方丈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人,他可以收拾师傅,也可以收拾戒律堂,这样,很多时候,事情只有方丈可以处理。
“师弟,你知道的真多。”
延喜在两个月的切磋中,实力也提升的非常快,一身赘肉直接被练的没了踪影,原来一直卡在炼孔的关口无法前进,现在竟然在师弟的引导下,每天观察星星,跟着画图,对应找身体穴位,随后练习中找到了突破的迹象。
“我知道的也不多,而且很多东西一知半解。我虽然在你身上画下了很多穴位和线条,但是我不知道每个穴位的深浅,什么时辰对应什么效果,而且我自己还卡在炼肉这个境界,想要突破十分困难。你现在脸孔,已经远超我好几个大境界了。”
延喜师兄呵呵的憨笑着,不断的抓着光秃秃的脑袋。
他练了十多年了,才三四个小境界,师弟才开始三个月不到,就已经到了炼肉大成境界,而且每次消耗的中药,已经超过了自己现在的剂量,更要命的是,吸收的特别彻底。
和延庆比起来,自己的身体就像是大理石,而他却是金刚合金,纯度和质量不是一个级别。看来,能揍小师弟一定要抓紧时间,以后翻身的机会很少很渺茫。
这段时间,郑昊心里十分清楚的了解到了炼体前三重的很多细节,而且师兄延喜几乎就是一个活教材,自己利用第三只眼对他的骨骼,筋脉以及学位的观察,看他的发力动作,然后放慢速度分解观察,对金刚炼体术的很多记载开始了系统性,多维度和研究性学习和理解。
人体筋骨皮肉膜,肌肉之中的血管,神经系统,内分泌系统等十分重要,而膜是其中十分难感知和锻炼的,但是膜就是肌肉的天然合作网络,包含了五脏六腑和大脑神经感知的互动,这种训练,即便自己用上了周天星辰大阵叠加在定海珠之上,运用觉醒的天算系统和第三只眼内观,依旧收效甚微。
不过,总算是小有收获。
现在力量的传导已经能相对轻松自然的从腿部通过万向轴髋关节涌现到躯干,并且逐步开始和自己的胸腹背部肌肉产生共振,通过肩膀朝着大臂,小臂和手腕手指传递。
这个过程要十分仔细发力顺序的先后,做到大结构带领小结构,控制小结构。需要越小越慢启动。
令人很吊诡的是在节奏上,小结构的动作完成去要快速,集中,动作幅度小到微不可察,从而具备了灵活性和多变性,这是螳螂拳最完美的底层逻辑。
发力顺序上越小越慢,动作节奏上越小越快。
郑昊将身体舒展放松,在动手之前的刹那,处于一种静止的空白状态。
蹬地,转胯,重心向前,背部如弓,胸腹收缩卷动,随后带动肩膀,大臂带动小臂,内旋同时手指抓紧大旗杆。
嗡……
一阵低沉的嗡鸣声从不断颤抖的铁棍上传出来。
随后很明显的感受到了一股浩瀚的力量在铁棍内部窜动。
长铁棍的前端像是一只鸟在不断的啄着东西,轨迹全是小弧线。
“小师弟,快撒手,撒手。扎墙壁,扎墙壁!!”
延喜转头看到延庆整个人的状态不对,很像是上次自己撞见师傅悟道的场景,整个人都不在这个世界之中一样。
巨大的力量在铁棍内部窜动,整个棍子都有些扭曲变形的感觉。
似乎那不是钢铁,而是一根鞭子,一条蟒蛇一样。
大铁棍的最前端,划出的弧线根本控制不住。
幸亏郑昊手掌空,虎口空的抓着大铁棍,只是觉得手掌火辣,似乎瞬间被撕开一层皮肉一样。
奇怪的是,整个人双脚似乎与大地紧紧相连,双臂上有无穷的力量。
伴随着双手再一次抓紧抖动,大铁棍最终啪嗒一声落在了地面上,传来一声闷响。
铺满巨石的地板瞬间出现了一道碗口粗的沟壑。
没有扎墙壁,也没有放手,而是,朝着地面摔了下去。
沟壑一头深深扎入大地,靠近郑昊的一端,却在空中不断的抖动。
郑昊整个人一晃身体,避开了大铁棍覆盖的区域,大口大口的喘气。
力量确实完全传导出了身体,力透三关,劲在指尖。
但是,手臂的力量,肉身的硬度都没有办法控制住大铁棍。
自己刚才要是再晚半秒撒手,大概率双臂都会被震断裂,至少会肌肉损伤,关节脱臼。
实在太危险了,不过这种力道如同洪水过境,流通全身的感觉,确实十分清晰的记录在了自己心里。
力量太过强大,自己虽然能发出去,但是却无法控制,要是在打斗中,这一招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也算是个杀手锏,只是准确度和可控性丢失,威慑也就概率变低了。
目前的训练,看来需要重新思考顺序和阶段了,对于延喜师兄教给自己的动作,先慢速可控的完成,重复练习,找到感觉后,在逐步加大力量练习,发力,不发力,快速完成,慢速完成,动作结构,身体状态,还是要从太极的三大境界依次入手,不能着急。
招熟,是第一步。
而且在招熟的同时,要强化自身力量和手臂,手掌手指的硬度和强度练习。
“师兄,你练功用过铁砂袋吗?”
“有,我去库房给你找,师傅给我做了好多个。哎,都怪我,我真傻,我应该想起来,象师傅给我做的一样的。”
延喜满眼都是后悔,上前将铜鼎中的药材包翻了翻,柴火点燃后就径直去了库房。
“师弟,先去泡着,我去布置沙袋和石锁。”
他脚下生风,飞快的去拿出好几十个大小不一的铁砂袋,放在树林中一个小台子上。又找来工具辟出一大块空地,在小台子周围布置了一个环形的装置,在周围铺起砖块,拍着手呵呵笑了笑。
小时候自己做这个圈子,挨了多少毒打,已经记不清了。
只记得这些年踩坏了很多砖块,从开始晕头转向的呕吐到了现在不需要几块砖就能走完一圈,要是撒开腿去追谁,八九不离十没有太大难度了。
“簸箕功,这不是八卦掌才需要练的轻身功夫吗?”
郑昊将头露在大鼎外,一双手用温热的药水洗刷着双臂,看到师兄呵呵傻笑。
“不是啊,师傅说太极拳也用这个打基础,一动而百骸皆动,那是身体整劲儿的修炼法,而且修炼出丹田后,这个就是身法的训练和变化,可要每天都要走上一走,没有砖就在走路的时候练习,行走坐卧都是修行的。”
师兄很认真的看着郑昊,把师傅念叨的话说了一大堆。
说完,心中有些想念那个干瘦的师傅了,不知道,人去了哪里,手上的伤到底好了没有。
“师傅啊师傅,你知不知道,徒儿很想你。小师弟,真的是个天才,我不懂的,他都懂,而且学的很快。只是,师傅,他一直有心事,不想告诉我。要是这样拼命苦练,说不定哪天就要受伤,走火入魔啊!!太着急了,很着急。”
大师兄在心里不断的念叨,却只是温柔而慈祥的看着大鼎中的郑昊。
伸手摸了摸水温,就拎着水桶去大缸边打来凉水,沿着鼎壁缓缓倒下。
随后,又加了一些木柴,自己开始在大鼎外练习九宫八卦步。
看着师弟练习,帮他做各种准备,自己越来越像一个师傅一样。
“师兄,一会儿我们两一起去挑水,我跟着你练力量,大缸不是有两个吗?正好可以都装满,我们还能浇菜,那片荒地,我跟着你一起开出来,种点白菜萝卜也很不错。”
郑昊为了练力量,找到学习形意拳和少林心意把的方法,决定和大师兄一样,好好种地。
“好,师傅说,一切都按照你说的办就行,除了每天的切磋听我的,其余都听你的。”
两个人相视一笑,都有些眼神黯淡。
延喜师兄转身将大铁旗杆轻轻的抓起来,放在兵器架边,将泥土扫到坑道里,寻到一根圆木,开始平整土地,如同夯土一样,捶打地面。
大殿屋檐上悬挂的铁马叮叮咚咚的响个不停,秋风怒吼着穿过丛林,呼啸而去,许多鸟儿贴着风暴一动不动的飞行,地面上,黄叶如同蝴蝶翻飞。
“不知道,爸妈和陈姨,他们怎么样呢?”
郑昊仰头看着淡蓝色的苍穹,心里有些浅浅的思念,像是天边的芳草一样绵延不断。
大鼎下的柴火噼里啪啦的从师兄的敲打声中探出头来,跑进郑昊的耳朵,却一进去就迷路了,不断的跑进来,又消散,跑进来,又瞬间消散。
鼓声伴随着西山绯红的霞光落在练武场上的时候,延喜和延庆郑从小息那边双臂担着水桶,朝着开元寺奔跑。
而伏牛山上,一个带着望远镜的中年男子,激动的下巴颤动,双眼潮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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