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郑昊肉身力量的不断增加,肌肉骨骼也在定海珠-坚牢地神的滋润下,变得如同凶兽幼崽一样恐怖,绝非是人类可以触及的层次。
随着《龟大寿》的功法小成,呼吸变得绵长均密,小腹处一直有种温热如太阳的感觉,整个身体不再觉得沉重或者疲乏,修炼起来全身都是力气,这种超乎寻常的状态,让他的修炼时间变得恐怖。
结合了少林《明目功》和上一辈子炼器决中的许多法门和技巧,又在大夏神话中搜集了纪昌学箭,千里眼顺风耳,佛门五眼的相关细节,对自己现在修炼的境界也变得相对清晰了一些。
纪昌学箭中锻炼眼睛的方法,很适合肉眼到天眼的修炼,而跨过了天眼这已境界,需要的就不仅仅是将观察,收集和整理可见光中能看到和观察到的生物了。
天眼能看到宏观,中观和微观层面所有的生物,这就导致了不同层面的切换和相互印证,归类以及思考他们之间的关系,发展阶段等等。
佛家天眼通,就是在于对微尘一样的各类生物进行了分类和分析。
就像是普通人看漫天的星斗,就像是小孩子到了沙滩看到贝壳一样;而修炼到了天眼通的人,却能在沙子中寻找各种不同类的贝壳,知道贝壳生前的活动区域,年龄大小,种类等等,从每一类贝壳上找出了他们一生的轨迹。
现在郑昊的眼睛,还在肉眼修行之中,能将一只蚂蚁放大到保温瓶大小而已。
伴随着肉眼的训练,对自己身体的了解和观察也在冥想和百来斤大铁棍的锻炼中,找到了原来不一样的感觉,比如清晰的感受到了胸腹的五层肌肉群,背部远超五层肌肉群的精细构造,脊椎骨上的细小肌肉群,比起原来觉得复杂的胸腔内骨,如同小溪见到了湖泊一般,望洋兴叹为观止。
伴随着肉眼的功能不断提升,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范围也不断的变大,特别是叠加到周天星辰大阵之上,伴随着定海珠的能量扩散,更是到了一个恐怖的境地。
对于释迦牟尼殿后面的几个聚集点,郑昊都能按时巡查,了解他们的生活习惯和节奏。
延喜师兄帮忙找的石锁,完美的解决了持有三丈六的铁棍训练引起的弊端,左手力量没有办法和右手平衡,导致对空间感的精度丧失。
将石锁抛在空中,然后抓住,对于力道的控制,轨迹的控制,速度,频率,身体的整体劲道,特别是手指的发力,是一个极大的提高。
石锁从三十斤起步,一天训练两个时辰,已经让郑昊有些全身酸痛了。
随后又开始用铁砂锤炼双手双臂,按照师兄的说法,这是练习十二形意拳的基础,通背,太极之后应该练习八极。
一个练习动作的熟练度,时快时慢,可快可慢,周身灵活变动,太极是再好不过的。
在就要练习发力,发力之前需要强化手臂,拳头,身体的硬度,铁砂掌,沙包,撞树和踢打瓦罐都是必要的辅助手段,等到身体灵活软绵,皮肉坚硬如铁的时候,就可以将动作和发力结合起来,进行实战。
只不过师傅交待,你不能按照常理训练,所以就齐头并进,所有的都一起训练。
“趁着能揍你,可要让我打开心了,以后漫长的岁月都打不过你,想一想,还是挺忧愁的。”
延喜一遍整理着手上的钢铁箍,二十多个一斤多的铁箍,串在手臂上,打出来的太极动作行云流水绵延不绝,比郑昊空手都要慢,稳,流畅。
看着师兄一双仿佛是女人拳头的大手,心里有些发毛。
每次切磋,可是真的很惨,拳拳到肉,打的像是要命丧黄泉一般。
“你可以去镇海塔试一试了,寺里面分两个,仁寿塔大家都熟悉,平常的功课,都是要去那里考核的。现在商演的那些红人,在仁寿塔可以有功德榜的。但是镇海塔,是整个开元寺的底子,也是政府默认的不能见光的所在。”
郑昊看着面前说话一本正经的延喜大和尚,大致猜出来,应该是一个门派中比武的地方。
自己现在这身蛮力,跟延喜师兄虽然能抗住两三个时辰的死缠乱打,但是杀伤力真不怎么样。
这要是去庙里,还得要挨揍,而且会丢了师兄和师傅的面子。
“这次,陈家沟的话事人,南海的洪门,铁线拳传人都带了苗子来,燕京的人也来,你去见见世面,挨打不要怕,不行,回来就多练功就行了。”
延喜心里也是没有底的,原来还有靠山,现在是靠山都没有,师傅云游去了,留给自己的真是个乱摊子。
况且开元寺比起白马寺,少林寺这种主流的寺庙,实在是太过边缘。
现在一个看钱的时代,捧起来的都是好看有功夫的人,更好的宣传少林寺,让世人知道少林寺,从而吸引更多资本进入。
大夏从魏晋南北朝开始,士族门阀制度外,能帮助皇权平衡的经济体,就有了寺庙经济。
所谓的广种福田,可不是一句空话,那是大实话。
南北朝的梁武帝都去同泰寺做了和尚,后来唐太祖创业的时候,更是得到了十八棍僧的全力支持,大明朝的开国皇帝沦为乞丐,当过和尚,佛家的财力从来都是最坚固的底色。
要不神魔传说中,如来也不会讲“法不可轻传。当年施主用了三升碎金才买到一卷佛法”,生城及孤独园金砖铺地,金碧辉煌。
这一次开元寺的半封闭式切磋,多半也是因为东瀛和棒子国在漂亮国的各种扶持政策下,出现了火爆的空手道,跆拳道和各种拳击擂台,侵夺了少林寺太多商业版图导致的。
少林寺牵头,既得利益集团中相互依存的门派也就不请自来了。
这些盘根错节的利益大潮,浮在表面上的就是各种比赛。
一是展示肌肉,二是分割利益。
郑昊对这些实在是太过清楚了,炼器师协会,炼丹工会,阵法师协会等等,上一世都是从这些组织和机构中被当成滚刀肉剁的稀烂,然后才有机会翻盘的。
“镇海塔,我倒是没听说过。”
郑昊一边涂抹着铜鼎中沉淀的药渣粉末。
这些药膏药渣加了一些驴皮和牛皮熬成了药膏,裹在身上,效果和泡澡大差不差。
“镇海塔据说是佛门当年镇压了一条恶龙,也有人说只是从上古某个组织接管过来的,当年的那个存在实在过于逆天,被补天阁的创世老祖擒住,大夏还是差点被一场洪水搞的陆沉,杀不死,只能镇压,这次,大概也有加深封印的意思。那阵法中可有不少好宝贝,三教每隔一段时间都会丢一些进去,只不过懂的人少,只能以蛮力和法宝的品级硬生生的堆叠着。”
延喜摇头晃脑的说着,眼神中有些迷茫。
师傅给他讲的这些东西,小师弟一说话他们就自动跳出来,争先恐后的要跑出来。
“就没有人想到好的办法,一劳永逸解决这个问题。”
郑昊觉得不可思议,补天阁竟然真的存在。
而且,多半是那个炼出来五色石的存在。印象中,她和撰写周易的神王都是半人半蛇的存在,那封印的黑龙,怎么想怎么不太对。
炼器懂阵法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各种都修炼到了极端高深的境界,实在是匪夷所思。
“想要解决哪里那么简单,不知道什么原因,大夏在春秋战国的时候,很多大能都消失了,剩下来的,甚至连门派最基本的修炼秘籍都没有,剩下一本周易和无数传说,才勉强保住了一点根本,师傅说,你要有时间,好好读一读《山海经》,读懂了再去看佛经,因为,他怀疑我们佛家建造的那个世界,是个无底洞,师傅说,大概率是个吞噬万物的黑洞!!”
延喜说完,满头都是虚汗,整个人都歪倒在大铜鼎边,虚弱的像是刚刚大病一场。
“师兄,你,你回去睡觉吧,这些天陪我练功,实在是太累了。”
郑昊看着面前有些颓废的延喜,看着他胳膊上青一块紫一块的,非常不好意思。
毕竟自己和他切磋,没过几天身上就毫无痕迹,而延喜师兄身上却一直留着各种伤疤。
“师傅,都怪我,是我没用,根本陪不了师弟练功,我是个废物!!!”
他喃喃自语,靠着大铜鼎,流着涎水,说着梦话。
郑昊就盘腿坐在大鼎上,四下眺望着院子里的景观,石锁已经抓坏了七个,只剩下两个三百斤的大石墩子,手把上摸出黑色卦画的印记,铁砂的麻皮袋子已经换了好几十次了,铁砂最多不过两日,就该重新换成新的。
旧铁砂里面的石头和药材都成了灰白色粉末,钢珠也失去了光泽,要重新开炉烧生铁珠子,大师兄还要去溪水里捞沙子,在后山用木头烧炭,辛苦是真的辛苦。
大师兄当晚就去了后山,郑昊依旧去溪水边的大石台子上修炼。
一夜无话,盂兰节之前,开元寺已经很是热闹了,开门和闭馆时间对外做了宣告,游客们烧香的时间已经缩小了很多,采购的物资络绎不绝,外来的人员将左右两边山上的禅房几乎住满了。
好几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最近都住在释迦牟尼殿后面的指月山边,这是长老级别的特殊待遇。
“慧行长老,这武僧堂如今还是那位在?”
戒律堂的慧云没说话,点了点头。
“听说云游去了,收了个代发修行的关门弟子,根骨绝佳,人中龙凤?”
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头偏着脑袋,朝着武僧堂所在看了过来。
这一刹那,郑昊耳中一声清脆嘹亮的仙鹤鸣叫,紧接着一阵青白色的波纹不断震动着。
有人在试探武僧堂?
延喜师兄眉头一皱,猛然一拳砸在大鼎之上。
“Duang”
一声巨响,他嘴里却吼出了一声佛号。
金色波纹如同日光下澈,瞬间那鹤鸣声音被震动的散开,落在了院子外的高墙上。
花白胡子的老头面色阴沉,脚下顿了一顿。
“不是说云游去了么?这一身狮子吼,功夫可不得了,杀伐之气浓郁……”
一个闭着眼睛的老和尚一双金色的眼睛陡然睁开,双手合十,轻轻的诵了一声阿弥陀佛。
那声音起初十分弱小,穿透力却十分惊人,落在延喜的耳朵里,恍如雷霆一样炸开,震的五脏六腑一阵生疼。
那余音依然不散,朝着骨髓神魂荡漾开去。
“师兄,你……”
郑昊转身,却见师兄七窍流血,恍如身负千斤重力,半步不能动弹。
一道土黄色的光芒陡然间从小腹处扩散,半个呼吸不到,就将大师兄也笼罩其中。
周天星辰大阵旋转不停,才看清,那是一个金色铙钹发出的光波,一道道虚影落下,像是水滴,在大阵上撞出一道道涟漪。
“去!!”
平日里静坐冥想时,郑昊把玩的蓝色莲花宝座一闪,就撞到了金色铙钹上,那金色铙钹咔嚓一声,表面金光被一团蓝色液体洗的干干净净,露出里面漆黑的金属底色,带着一丝丝残存的稀薄龙气。
蓝色莲花一开一合,将那铙钹吸进了三十六孔莲蓬上,像是一粒露珠一样,滚动着。
竟然是铅汞练就的一龙一虎两团光芒,虚空中丝丝缕缕的都是银白色闪电,刹那间整个蓝色莲花上都升起红色的光芒和紫色闪电!!
只是莲花摇晃的剧烈,花瓣上时不时的被撞出圆形的隆起,却始终未曾打开分毫。
“收!”
郑昊周身土黄色光团瞬间收敛,落在了大黄庭之中。
远处的花白胡须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上。
自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炼化的龙虎山五雷印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真的是,不可理喻。
即便是那位,也不可私吞宝物,真是岂有此理!!
“永真长老,您,您小心,夜黑路滑,别摔了。”
慧行长老自然知道这位半路出家的长老,今天算是栽了大跟头。
但是他不能明说,何况是在开元寺武僧堂手里吃瘪,镇海塔的争夺本来血腥残忍,有了这一插曲,怕是那个傻大个要吃个闷亏。
几个人脸色阴晴不定,他们也不清楚那位是不是真的去云游了。
现在两个人的试探虽然不动声色,很明显都吃了不小的亏。
按照他们的修道年龄,能如此丢人却不敢说话的,只有那位了。
再说,他究竟怎么特立独行,护犊子厚脸皮,都了然于心,现在去招惹,那是老寿星吃砒霜。
慧行此时脸上无光,两个人也是他交情最深厚的人,之所以试探,也是看看武僧堂的虚实,毕竟戒律堂这次,也有三四个种子选手。
照这么看,大概率又要出现几十年不见的好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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