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瞬间刺痛了现场不少人的心。
不等严嫂子开口反驳,便有好几个被“老范贱”占过便宜的妇人现身说法。
一个身材丰满的中年妇人气愤道,“扯你娘的臊,要按照你这么说,那老杀才路上同我撞见时,故意往我身上蹭,要怪我这对奶子长得太大,惹他眼馋咯?”
话音未落,人群中立刻就有妇人惊呼道,“哎呦,原来他还真是故意的呀,我就说嘛,这么宽一条道,怎么走都不至于蹭到我身上!”
不等大家反应过来,又有一个泼辣妇人像找到组织一样,略带得意得分享自己惩治流氓的经历。
“我以前也被那老无赖蹭过呢。都是左邻右舍,经常能在路上撞见,好几次,明明特意走得挺开的,走着走着,硬是能蹭到我身上,有时候只是胳膊,有时候还划拉到我屁股。头几回,我没反应过来,以为他是不小心,后来我觉出来了,再想往我身上蹭,被我狠狠踩了一脚,骂了个狗血淋头,他才不再敢了!”
那身材丰满的妇人等她说完,立马夸道,“踩得好,骂得好,那会我被他故意蹭到胸口,只是拿眼睛剜了他一眼,现在想想,觉得好气呀!要是当时我胆子再大点,扇他一巴掌就好了!”
那泼辣妇人忙安慰道,“没事,你也可以补扇回去,有句话叫做,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哩。”
“就是呢,等下那人出来后,我指定头一个上去扇他巴掌!”
……
许是大家的讨论,让有些人得到了勇气。
很快,便有一个年轻的媳妇微微红着眼眶,也讲述了自己的遭遇。
“前年二月,我刚嫁过来这里的第二天,去井边挑水,那老不死的正好在,借口帮我挑担子,摸了一把我的胸,当时把我吓坏了,软倒在地,他却嘿嘿笑了一声,高高兴兴得走了。回去后,我都不敢跟家里人说,做了好几日的噩梦,呜呜呜……”
站在她身边的婆婆,恨铁不成钢道,“这有什么不敢跟家里人说的,你要是跟我说了,我当天就给那老泼皮好看了,还能让他嘿嘿笑?我说呢,那几天你整个人都不对,我还以为是我家小子不知道收敛,折腾你……”
那年轻媳妇怕她婆婆说出小夫妻俩的私密事来,连忙推了推她的手臂,打断了她的话。
接着,才又解释道,“娘,我当时才刚嫁过来,也不知道你的脾性,我哪敢说呀!这事毕竟不光彩,丢人的哩!”
她婆婆假意拧了她一下,“丢人也是那老泼皮丢人,你这样子不声不响的,自己扛着,家里人也没办法给你出头,倒让那人得意了。”
“是是是,我这不是说出来了么,等那老泼皮出来,娘您帮我骂骂他!”
婆媳俩正说着,住在巷尾的九娘也幽幽开口了。
“你们这还算轻的,十年前,那王八羔子,他女人死了还没多久,他就半夜翻我家的院门,摸进我房里想要逼我干那档子事,要不是我儿子拿着刀闯进来,我差点就……”
人群顿时一片哗然,在这些人看来,前面那些都是一些小事,打几下骂几下也够了,但九娘这事,性质可就不同了。
有人反应过来,冲着九娘责怪道,“十年前就发生的事情,你怎么不说出来?早知道他是这样的人,就该将他一家远远赶走,不至于后面那么多妇人吃亏了。”
九娘冷笑一声后,答道,“寡妇门前是非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许多人背地里嘀咕我守不住。要是十年前就说出来,怕是有些人还会掉转头来说是我主动勾引人家呢。要不是我儿子已经成家了,今天又闹出这许多新闻,这事情,我是打算一辈子都不说的,他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九娘如今还不足五十岁,十年前也不过是三十多,那时丈夫也刚病逝两年不到,若是那时候就把那事闹开,难保不会被倒打一耙,到时候别说出气了,连自身都难保。
所以,她选择将这件事情埋在心里,也嘱咐了当时只有十几岁的儿子不许对外提一个字。
如今,她因为长年操劳,头发已经花白,早已不似三十多岁时的好颜色,又兼儿子已经娶妻生子,没了顾忌,也便当着众人的面,说出了此事。
那些背地里曾经嘀咕过九娘的,听见她这么明晃晃的嘲讽,也便不再多说什么,把怒火集中在了“老范贱”这个罪魁上。
严嫂子气得眼睛都充血了,对着充满愤慨的人群振臂一呼。
“谁家没有女人、女儿的,谁家能保证,她们说的这些事,未来不会发生在你家女人、女儿身上。老范贱就算瞎了,很多事干不成了,今日也能造谣逼迫人家小姑娘。若是咱们再不管,明日他那张臭嘴,说不定就念到咱们家的女人女儿身上了!这样的人,再让他待在贫民巷,咱们女人都不得安生了!”
立刻,就有不少人大声呼应。
“对,不能让这样的人再待在咱们贫民巷了!”
“把他从贫民巷赶出去!”
“就算是瞎子,也不能同情!”
“要是他不离开,我们就报官,让县衙给咱们公道!”
……
女人们一句比一句喊得响亮,男人们,身为父亲、丈夫、儿子,也愤怒了!
他们合力撞开了范家紧闭的大门,开始进屋搜寻触犯众怒的缩头乌龟。
“老范贱”在大门后已经听了许久,心知大事不好,在男人们撞门的时候,已经连滚带爬得摸向自己的房间,闩上了门。
然而,脆弱的门闩怎能阻止一群暴怒的人呢?
“砰砰”十数声后,卧房的门跟大门一样下场,倒地不起。
惶惶如丧家之犬的“老范贱”,就这么被连拖带拽得推搡到了范家大门口,陷入了愤怒的人群中。
他倒在地上,身上沾满泥土,灰白的头发散乱着,张着一双无神的眼睛,双手在半空中乱挥,口中喃喃说着“我没有”三个字,形容十分狼狈可怜。
但,谁也没有这份闲心去同情他。
女人们不愿跟这样的淫贼发生肢体接触,隔空吐他口水,用自己能够想到的最恶毒的话咒骂他。
男人们却没有这样的顾忌,有的将他拎起来,用尽力气扇他耳光,有的趁着他倒地,补上一脚……
他们一边打一边骂,将范家的祖宗十八代来来回回问候了无数遍。
“老范贱”身上吃疼,只顾得哀嚎,连那句“我没有”都给撇下了。
最终,还是围观的几个持重的老人,见人都被打出血了,怕闹出人命,才出面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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