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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先更下,一会儿捉虫哈。农历四月,天气一天一天变得温暖潮湿起来,今年的雨水比去年足,几场雨下来,农户们纷纷都把眉头舒展开来了。
虽然说他们村现在有了水库,一般情况下也不用担心地里的庄稼会旱死,但是累啊,要是天气不旱,山上的泉水直接就能沿着水沟流到田头了,哪里用得着像去年那样,一担一担一车一车地从水库那边挑水运水.
这天气一暖和起来,蚊虫蛇蚁的活动也就跟着频繁起来了,四月过后就是五月,传统上五月又称毒月,这个月的上中下旬,每逢五逢六逢七都被称为毒日,端午节便是这九毒日之首。
这个季节天气多变,人们就容易生病,最常见的就是上火,秋冬时节不注意养生的,这时候也容易得温病。
在白老先生的帮助下,林阔终于用他在牛王庄种植的草药凑足了一个药方——五月汤。
这帖药主要的作用就是破毒祛邪,药性比较温和,也不会太寒,老人小孩都能喝,只要不过量,基本上不会对身体产生什么副作用。
价格是十五块钱一帖,老周初听的时候觉得有点太便宜,毕竟药材不好种啊,看林阔成天上山下山的也挺不容易。等他真正见到了实物,又觉得有点坑爹,药包一打开,映入眼帘的就是那么稀稀拉拉的几片药材,他们这一帖药,比人家的半帖药还显得娇小秀气些。
“就这点,能有药效吗?”老周有点担心,别到时候把他们牛王庄的招牌给砸了。
“白老先生说是够了,我看也不用太多,毕竟是药嘛,人家什么情况咱也不知道,别到时候给吃坏了。”林阔坐在凳子上搓着手,忙活了这么久,头一回卖药,他的心情也是有些忐忑的,一会儿怕没效果,卖着卖着买卖就黄了,一会儿又怕被不对症的病人买去吃了,到时候吃坏了打上门来怎么办?
“他这么说,应该就错不了。”
老周现在对白老头相当信服,不服不行啊,看老常就知道了,刚住进打铁铺的时候,那老头虽然没表现得凑云惨雾凄凄惨惨,但多少也有点视死如归的意思,如今你看咋样,活得那叫一个滋润。
“我也这么想的,那我一会儿去一趟村里,明天就上架吧。”林阔说道。
“成,记得把注意事项写清楚了,写在最上边,用大字。”毕竟是药材啊,老周也怕出事故。
“放心吧。”林阔点点头,又对老周说:“白劳师傅说咱山上的药材不错,往后可能要从我们这里拿一些。”
“这样,往后咱山上种了多少药,收回来到四合院这边统一入库,白老先生要用药材的话,让他到四合院来拿,货款就到林会计那边,到时候你那份,我让她每个月汇总一次,打到你账上。”信任归信任,该有的章程还得有。
“入库的时候找陈管事的?”老周好像不太喜欢把所有的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上,四合院这些仓房所有的要是都有的,整个牛王庄就他一个,剩下的,谁管哪个区域,就给哪个仓房的钥匙。
“对,仓房还有空呢,我让他安排几个人专门打扫一间出来,大概放药材也要不了那么大地方,另外你还需要什么柜子桌子的,开账单出来,到时候切药抓药的,也在这个仓房里边隔出一块地方就行了。”
“药柜肯定得打,炮制草药的家伙什也得跟上,你看是先弄一部分够用就好,还是一步到位?”就算不用什么先进设备,光是几个大药柜,打下来也得不少钱。
“趁着一次都弄了吧。”老周最近收入不错,打柜子那点钱他还是拿得出来的。
“那我一会儿就联系甘师傅。”
“哦,你让他买木材的时候顺便帮咱问问,有便宜柴火没有,我们这边自己安排人过去拉也行。”
他们这院子烧柴还挺快,老周最近经过自家柴堆的时候,就觉得它不如从前高大了,这会儿要是有便宜的,他就趁早多存点,毕竟便宜货也不是天天都能买到的,他得早做准备不是。
第二天上午,老周家的五月汤上架了,这东西毕竟是药,没事谁会争着抢着买药吃呢?于是生意也就那样了,不温不火的,头一天卖了七帖,林阔已经挺高兴了,真要叫他自己拿出去外边卖,哪里这么快就能开张。
当初他上牛王庄种药材,就冲着老周愿意出钱出地方,没想到现在竟然还能有这种东风可以借。一想到以后种出来的药可能都不愁卖了,林阔就觉得自己整个前途顿时就光明了,以后他啥都不用想,每天只要一门心思照顾药草学习药理就行了。
五月汤不不温不火地卖了一阵子,连老周都以为他们家的药草生意将来大概也就是这样了。其实这样也不算坏,他们牛王庄一年到头总共才能种多少药草,生意再红火,没东西卖有啥用啊?
没想到没过多久,就有一对中年夫妇和一个年轻女人带着小孩找过来了,说是他们听赵冬玲说这里有个老中医,就带孩子过来看看。
看着这风尘仆仆的一家人,老周有些犯难了,白老先生那也是有点架子的,这家人也没先打个电话什么的,就这么冒冒失失地找过来了,最后能不能看得成病,那还真有点难说。
人家毕竟是远道而来,老周这会儿刚好就在四合院,手头上也没什么事,就招呼他们坐了一会儿,喝点茶歇歇,顺便说道说道。
几句话下来,老周也弄明白了,这对中年夫妇是爷爷奶奶,年轻一点那个女人是妈妈,他们家小孩今年还不到五岁,两只脚上长了好几个恶疮,都说是从胎里带出来的毒素,中医西医看了不少,也有好一点的时候,但就是不断根。
前些时候他妈妈见老周家在卖五月汤,看上面写了能破毒祛邪,药性比较温和,老人小孩只要不过量,一般也不会有副作。她想着这个季节正是儿子病情恶化的时候,买一贴喝喝看,要是能稍微抑制一下病情也是好的,没效果他也认了,牛王庄在她心目中的形象一只都是比较实在比较靠谱的,应该不会把人吃坏。
可就是这么一帖药下去,没两天,她就发现自己儿子腿上有几个恶疮竟然开始结痂了,喊了家里其他人过来看,大伙儿都说这是好转了。原本打算再买几帖药来吃,但是想想自己儿子毕竟年纪太小,怕乱吃药的话会把人给吃坏了。
她问赵冬玲这个药方是谁开的,他们这边是不是有水平高的中医?赵冬玲大概知道牛王庄上有个老中医,听她姐夫说,最近好像出远门了,到底什么时候回来,那就谁也说不清了,白老先生隔三差五就往外头跑,他又一个人无牵无挂的,啥时候走啥时候回来跟谁也不用交代。
这家人一合计,既然他早晚会回牛王庄,干脆他们就上牛王庄等着好了,孩子的爸爸要上班走不开,家里两个老人倒是没什么事,有不放心儿媳妇一个人带着孙子出门,于是就跟着一起来了。
听他们说了来龙去脉,老周现在也是当爸的人了,能理解他们的心情,他家猴娃子的心脏就有点毛病,虽然前些时候去市里复诊,医生也说没有大碍,有自发性闭合的表现,身体各方面都挺好,暂时可以不用考虑手术。
给白老先生又看了一次,白老先生也说他们家猴娃子身体好得很,让他们别瞎操心,但罗蒙和肖树林都还是不能完全放心,练武什么的,也就是在家里比划比划,让他去跟罗美慧罗美玲似的挥汗如雨,那是说什么都不敢的。
人家千里迢迢的来一次也不容易,刚好老周手里头就有白老先生的号码,于是他就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他还以为自己八成要碰壁,没想到电话一打过去,白老头竟然出奇地好说话。
“哦,恶疮啊,不是什么大问题,你跟他们说我后天就回去了。”电话中白老先生的声音透着几分轻快,心情貌似很不错的样子。
“行。”罗蒙摸摸鼻子,得,是他小人之心了。
“对了,你在打铁铺那边还有空房吧?往后找我看病的人要是多了,总往牛王庄拉也不是事儿,干脆在打铁铺那边租一间,那边清净。”白老先生又说。
“你是打算?”老周敏锐地嗅到了一丝异样,白老头这话有问题啊,从前他都是跑外头给人看病,这回是怎样?打算在打铁铺坐诊了?
“嗨,年纪大了,跑不动了,这些时候把外头的事情整理整理,差不多可以退休养老了。”当然,养老的过程中要是还能有人往家里送点钱,那就更好了。
“那成,要不我跟林阔说一声,让他先过去帮你打扫打扫?”林阔则不是要跟白老先生学东西嘛,给个拍马屁的机会,他指定乐意。
“行啊,你就让他先去打扫一下,到时候我回去,直接就可以搬过去住了。”白老先生也不客气。
老周挂上电话,跟等在院子里的这家人说了白老先生后天就回来,让他们留下电话号码,到时候白老先生什么时候能看诊,再给他们打电话,至于这两天的住宿,他们还得去镇上,帮忙归帮忙,老周可没打算把他们家工舍当客房使。
这家人留下电话,高高兴兴地到镇上找旅馆去了,满怀期待地等着两天后的这一次看诊。
白老先生这会儿也很高兴,他笑眯眯挂了电话,摇头叹气自言自语道:“唉,年纪大了,要重起炉灶也不容易啊,不过网店这玩意儿还真好使,这才几天,啧啧,真够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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