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荔枝,你给我进来。”陆瑾娘语气不善,心中怒火滔天。极生樱桃的气,觉着樱桃糊涂透顶。又记恨窦猛,竟然短短时间就将樱桃的心给收了。感觉就好像身边的人被窦猛抢走了一般。那种感觉糟糕透了。
荔枝慌忙进来,之前在门外断断续续的听到几句。见樱桃跪在地上,荔枝都没多看一眼,低眉顺眼的站在下首。
陆瑾娘胸膛起伏,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荔枝,从今天开始,不能让樱桃独自外出 ”“ 。若是一定要外出,你跟着她一起。不准她私下见窦猛。若是我发现你伙同她一起欺瞒我,那你就和樱桃一起回陆府吧。我用不起你们这样的丫头。”
“姑娘!”荔枝和樱桃都吓坏了。“姑娘这是怎么了?”荔枝满脸不解。
樱桃哭了起来,“姑娘,是奴婢的错,你别怪荔枝姐姐。”
陆瑾娘狠狠的甩开樱桃的手,“你自己都自身难保,你还敢替荔枝求情。若是不想荔枝被牵连,你就给我本分一点,不准再去私下里见窦猛。你记住了吗?”
樱桃频频点头,“奴婢记住了,姑娘你别生气了。奴婢糊涂,当不得姑娘这般。”
“你从小同我一起长大,说是主仆,实际与姐妹也差不了多少。你让我不为你的事情操心,你觉着可能吗?我陆瑾娘是那种人吗?”陆瑾娘气的眼睛都红了,樱桃怎么会如此死心眼。上辈子明明不是这样的。陆瑾娘心里难受的要死,窦猛那是什么人,岂是樱桃能够肖想的。真是不知死字怎么写。
荔枝多少明白过来,心中惊疑不定,愣愣的看着樱桃,“樱桃,你,你竟然对窦统领……你……”荔枝已经语无伦次,樱桃的事情对她的冲击太大了,一时间根本没办法接受。
“你,这究竟是什么时候的事情?”荔枝愣愣的问道。
陆瑾娘没吭声,还寒着脸。樱桃羞愧的说道:“就这段时间。窦统领找我打听姑娘的事情,就,就……”樱桃无颜再说下去。、
荔枝一颗心都提了起来,“那你,那你和那窦统领没什么事吧?”
樱桃的脸都白了,那是被气的,“你胡思乱想什么,我是那种不自爱的人吗?再说,窦统领对我没那意思。”
“既然人家对你没那意思,那你巴巴的上赶着,你这不是让人轻贱吗?你糊涂。”荔枝不像陆瑾娘身体不便,于是直接动手了。狠狠的在樱桃身上掐了把。
樱桃痛的半死,也不吭一声。
荔枝突然也跪了下来,“姑娘,奴婢相信樱桃她是一时糊涂,等她想清楚后,就好了,还请姑娘给樱桃一个机会。”
陆瑾娘嘲讽一笑,“荔枝,樱桃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你看看她的样子还不清楚吗?我看她现在是鬼迷心窍了。根本不听我的话。简直就是反了天了。”
荔枝又掐了把樱桃,“还不赶紧认错,告诉姑娘,你一定会打消糊涂心思,不再和窦统领私下见面。”
樱桃苦笑,笑的比哭还难看,“姑娘,让奴婢不去见窦统领,奴婢做的到。可是让奴婢忘记窦统领,姑娘,奴婢做不到。”
“你疯了不成。”荔枝直接在樱桃的头上狠狠的戳了下。“什么叫做忘不了,这才多久的事情。你失心疯了不成。那窦统领有什么好,那么蛮狠冷酷,一身戾气,也就是你看的上。”
樱桃没吭声,低着头,一副任你动作,我就是不改变主意的倔强样子。
陆瑾娘怒极反笑,“荔枝,你可是看到她这样子了。你给我看好了她。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总之不能让她出去见窦猛。若是让我发现你们两人联手哄骗我,我定会赶你们回陆府。樱桃,等回了陆府,我看你还怎么和窦猛见面。等那时候你就是再喜欢也没用,你自己考虑清楚。”叹了口气,“樱桃,你别怪我狠心,我这也是为了你考虑。你和窦猛之间若是有一分可能,我也会帮你达成心愿。可是你们身份天差地别,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就是去给人做妾,都没那资格。你明白不明白?”
“姑娘,求你别说了,别说了。”樱桃崩溃大哭,快要被逼到极限了。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若是不动心,又怎么会痛苦。陆瑾娘暗自叹气,为樱桃感到揪心。荔枝心里同样不好受,为好姐妹的为难担心着。巴巴的望着陆瑾娘,只盼着陆瑾娘有个好办法。
陆瑾娘摇头,此事没别的办法。唯一的办法就是打消樱桃不切实际的想法。打消樱桃对窦猛的感情。
荔枝神情黯然,她也知道自己天真了。可是眼睁睁的看着樱桃这么难过,还要再她伤口上撒盐,荔枝觉着太过残忍,她有点下不了手。
陆瑾娘猛的抓住荔枝的手,眼神直直的盯着荔枝,眼中含义丰富。陆瑾娘是在警告,是在劝解,此时不能心软。心软就是害了樱桃一辈子。短时间的痛苦和一辈子的痛苦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时间是最好的疗伤圣药,时间一长,只要不见面,再深的感情也会渐渐淡漠。
荔枝眼眶红了,最终无可奈何的对陆瑾娘点头,告诉陆瑾娘她会狠下心来的,她会将樱桃牢牢的看起来的,绝对不会给樱桃做傻事的机会。
如此,陆瑾娘算是放了一半的心。另外一半自然是在樱桃身上。可是看樱桃哭的嘶声力竭的,陆瑾娘却不忍心了。樱桃这一天遭受的,已经够崩溃了,若是再刺激下去,怕樱桃会受不了。陆瑾娘摆摆手,示意荔枝打来热水,将樱桃收拾干净后,将人带出去。
收拾一番,樱桃红肿着眼睛出了正房。这一幕许多人都看了。大家都在猜测樱桃做什么了,竟然会被陆瑾娘骂哭。要知道作为陪嫁丫头,荔枝和樱桃在沉香院可以说是头一份。就是桂嬷嬷也不能相比。陆瑾娘对两人向来都极为宽容。因此樱桃红肿着眼睛从屋里出来,也难怪众人会议论纷纷了。
立夏拉拉立春的衣袖,“你说樱桃究竟做什么了?”
立春一脸不耐烦的样子,“我怎么知道,你想知道的话去问樱桃啊,她肯定清楚。”
“我若是能问樱桃,那我就不问你了。”立夏对立春有点不满,“立春,你怎么回事。那件事情都过了多久了,你还这么阴阳怪气的,你就不怕美人罚你。”
“我怕什么,当初出事,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将人关起来,关起来就罢了,竟然还被用刑。立夏你是没被人抽鞭子,你当然可以这么轻松的说话。换做是你,你比我还不如了。”立春一脸不满,心中憋着一股气,一直出不来。以至于这些日子,都朝立夏发泄。
立夏顿时咽了声,那件事情立春的确受苦了,可是她当初也没办法。见立春没有说话的意思,立夏叹口气,出门去找别人八卦去了。
等立夏一走,立春就坐到窗户边。她和立夏的房间与荔枝和樱桃的房间是打对门。从窗户看去,樱桃的房间窗户开了点,可惜还是看不清。里面在说话,同样也听不清。就听见樱桃在哭,哭的挺伤心的。真不知究竟是什么事,值得陆瑾娘如此对待樱桃,就不担心樱桃变了心。立春冷笑一声,算了,各扫门前雪,樱桃那傻丫头的事情她可没什么兴趣。
立春转眼又笑,坐在妆台前,开始用心打扮自己。
自从陆瑾娘骂了樱桃的事情后,沉香院的气氛明显低沉了不少。荔枝的笑容都少了不少。整日里唉声叹气的。樱桃还算老实,当差的时候就老实当差,要出去的事情,以前樱桃都抢着去的,如今看都不看一眼,只是做自己的是事情。没差事的时候,就窝在自己的房间里,做做针线活。不过更多的时间就是发呆,看着窗户外面发呆。
荔枝想劝,可是每次话到嘴边,都咽了下去。勉强说了两句,樱桃一句烦不烦就让荔枝闭上了嘴巴。对此,荔枝是无能为力。
为此,荔枝找到陆瑾娘。“姑娘,樱桃这么下去可怎么得了,奴婢担心樱桃会想不开。”
陆瑾娘一脸淡漠,“有什么想不开的。如今这样不是挺好的嘛,莫非你还让她出去找那窦猛见面?那样子下去,岂不是越陷越深。”
“可是如今虽然没见面,但是奴婢瞧着,樱桃的那颗心怕是都落在了窦统领身上。姑娘,这样子下去,只怕樱桃会越陷越深。姑娘,真的没别的法子吗?”荔枝哀求道。
陆瑾娘眼一瞪,“你告诉我还有什么办法?如今能做的就是维持目前的状况。荔枝,你别多想了,安心做好你的事情就行了,别的不用操心。”
荔枝低着头,“姑娘,奴婢和樱桃情同姐妹,她如今犯糊涂,奴婢怎么可能不操心。瞧着樱桃那样子,奴婢心里就不忍心。樱桃多活泼的一个姑娘,可是自从那天后,奴婢就没再听过樱桃的笑声。”
陆瑾娘叹气,她何尝不知樱桃的难过,“荔枝,你是答应过我的。总归一时的痛总比一辈子的痛要好。无论如何,你不能松懈下来。那日我同你们说的话,说到做到。若是你敢和瞒着我,伙同樱桃做下错事,倒时候就别怪我不念情面。”陆瑾娘这番话说的很平静,就是因为过于平静,震慑力却越发的强大。
荔枝哆嗦了一下,低下头,“奴婢明白了,奴婢不敢做下糊涂事情。奴婢下去再去劝劝樱桃。”
“嗯,下去吧。”陆瑾娘挥挥手,心里疲惫的很。肚子越大,陆瑾娘身体的负担就越重。每天陆瑾娘都要坚持散步。但是以往还可以坚持一刻钟。如今一刻钟都没办法坚持下去。腿脚也有点肿,不过不太明显。
陆瑾娘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自己看着都觉着吓人,旁人看着只怕更加吓人。
叫来冰香读书听,陆瑾娘在朗朗书声中,慢慢的睡着了。
陆瑾娘被一阵吵闹声吵醒,醒来瞬间,还迷茫的很。愣了好一会,才算清醒过来,“怎么回事?”
冰香赶紧说道:“回禀美人,立春姑娘在外面,说是有要紧事情要禀报。荔枝姐姐拦着,不让立春姐姐打扰美人歇息。说是有任何消息,都可以转告美人。立春不答应,两人就闹了起来。美人,可要将人叫进来。”
陆瑾娘微蹙眉头,看了眼时间,才眯了一小会,难怪觉着头晕,累的心慌。“叫荔枝进来,伺候茶水。”
“是,奴婢遵命。”
荔枝很快进来,立春依旧被挡在外面。陆瑾娘坐起来,揉揉眉心,“怎么回事,这才多久,又闹了起来。”
“是奴婢的错,请姑娘责罚。”
“没说要罚你,你先将事情同我说清楚。”陆瑾娘语气不耐烦。
荔枝不敢废话,就说了起来,和冰香说的差不多。陆瑾娘更加不耐烦,孕妇睡眠中被人吵醒,脾气总是不太好的。“你和立春吵了这么一会,可吵出什么名堂来了?a href='/txt/23314/6984685/'>靠山虑槲蕅īngchǔ了?”
荔枝羞愧摇头,不敢看陆瑾娘,只觉着自己太没用了。
陆瑾娘沉默了一会,才说道:“你去将立春叫来,我有话问她。”
“是,姑娘。”
立春很快进来,看向荔枝的眼神还有点扯高气扬。反观荔枝,低眉顺眼的,老实的跟什么似得。
瞧着这番情形,陆瑾娘倒是笑了起来。自从怀孕后就没怎么搭理立春,没想到立春的性子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真是让人看不明白。
“荔枝你先出去,守着门口,免得什么人都敢往正房冲。”
荔枝无声一笑,点点头出去了。立春却有点紧张,接着又放松了自己,这也没什么的。毕竟她是头等丫头,是有资格进来的。
瞧瞧立春这样子,陆瑾娘再次笑了,“立春,你来告诉我,我这正房是不是谁都能来,谁都可以不管不顾的往里面冲。”陆瑾娘眉眼跳动,还调皮的冲立春眨了下眼睛。
原本立春听了陆瑾娘的问话是紧张的,但是最后陆瑾娘做的动作,却让立春放松下来。“美人,正房自然不是谁都可以进来的,没美人的许可,也就是咱们几个人能够进来的。”
“你说的没错。当初我的确是这么说的。不过自从我怀孕后,我记得说过没我的吩咐,除了桂嬷嬷,荔枝还有樱桃外,其他人都不能进正房。这其他人里面,自然也包括了你和立夏,立春你说对吗?”陆瑾娘依旧笑笑的模样,似乎只是在和立春聊天而已。
立春却顿时就紧张了,跪了下来请罪,“美人,奴婢,奴婢也是迫不得已。”
“不就是一个消息而已,大不了告诉荔枝,让荔枝转告我就行。有什么迫不得已的。你和我说说看,说的有理我有赏,说的没理,我可就要罚你了。”陆瑾娘嘴角含着笑,看着挺和善的。
立春越发紧张,抓住那仅有的救命稻草,说道:“奴婢出去后,得知一个大消息,这才急急赶回来禀报美人。奴婢一时焦急,坏了规矩,请美人责罚。”
“说吧,什么消息,让你这么个样子。”陆瑾娘对什么消息并不在意,如今再大的消息都没自己的孩子来得重要。
“回禀美人,二王爷出宗人府了。”
“你说什么?”陆瑾娘惊疑不定,这怎么可能?莫非是宫里头的风向变了?“什么时候的事情?”陆瑾娘又急忙问道。
立春心里头松了口气,这个消息对陆瑾娘果然是重要的。“回禀美人,这是昨天的事情。消息今日才传到王府。奴婢一得知就赶了过来。”
昨天?竟然是昨天?陆瑾娘心中思虑万千。当初五王爷因为世子过世的缘故出了宗人府,但是二王爷却依旧被关在宗人府。如今二王爷出了宗人府,是不是意味着五王爷的处境也会发生变化。这里面有没有鲁国公府,有没有齐氏的功劳?
陆瑾娘沉住气,“除此之外,还有别的消息吗?”
立春摇头,能有这一个消息就算不错了,还想要多少。
陆瑾娘点头,对立春笑道:“行了,这事我知道了,你先下去。还有下次不准再乱闯正房,明白吗?”
立春低着头,心里头很不好受,还是应承道:“奴婢知道。”
等立春走后,荔枝进来。陆瑾娘扶着荔枝的手,在屋里走了几圈,最后拿定主意。对荔枝吩咐道:“荔枝,你去外院找小顺子他们,打听一下二王爷的事情。还有咱们王爷的事情。是不是宫里头有什么旨意下来。”
荔枝担忧,“姑娘,王爷出事了吗?”
能出什么事,怕还是好事也说不定。陆瑾娘笑了笑,“没有。你先去打听打听,有消息就回来禀报我。另外樱桃那里你让人看牢了,可别让她犯糊涂。”
“奴婢晓得。奴婢这就去。”
陆瑾娘心中紧张激动,五王爷处境改善,整个王府都能松一口气。但是陆瑾娘盼着这些都是宫里头开恩,而非鲁国公府和齐氏的功劳。若是齐氏从中出力,那齐氏在王府的地位更是没人能够撼动。齐氏也就越发的危险。除非,除非齐氏再次有了孩子。
可是怀孕生子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情,齐氏养好了身子,也未必能立即怀上孩子。无论如何,陆瑾娘心想,都要先确定了消息再说。
荔枝去了许久,将近一个时辰才从外面回来。回来后,就钻进书房,给陆瑾娘禀报详情。
见到荔枝,陆瑾娘紧张极了,“如何,可打听到消息?”挺着腰,虽然辛苦,但是陆瑾娘的心更为急切。
荔枝点头,消息自然是有的。“姑娘你别着急。奴婢找了小顺子打听了一番,小顺子知道的也不多。昨天宫里头下的旨意,二王爷出了宗人府就回了二王府。今儿一早,二王爷又进宫去了。听说咱们王爷得知这消息后,摔了两个杯子,很不高兴。”
当然不高兴了。二王爷能够进宫,作为先出宗人府的五王爷却还被困在王府,以五王爷的气性,摔杯子都是轻的。陆瑾娘面无表情问道:“还有别的吗?”
“至于二王爷为何能出宗人府,大家都不明所以。估摸着是宫里头有人使了劲,皇上才会开恩。原本咱们王爷很是不高兴的,不过就是奴婢去打听消息的时候,宫里头有人来传话,让王爷明儿一早进宫去。为了这事,如今那外书房忙的不行。先生们都去了,侍卫们守得tèbié的严,谁都不能靠近。奴婢没法子,只能先回来了。”
五王爷这是在和先生们商量明日进宫的事情,揣测皇上的心意啊。陆瑾娘点头,五王爷如此做,也是应有之意。“行了,此事辛苦你了。你去拿个二等封赏给立春,就当是给她的奖励。另外你和她好生说说。若是不守规矩,别怪我让她去给桂嬷嬷学习学习。”
荔枝有话要说,陆瑾娘摆摆手,示意荔枝不用说了,都先出去吧。陆瑾娘想趁机静一静,好好思虑一番。
陆瑾娘左思右想,觉着最坏的结果也就是维持现在的状况,五王爷依旧无旨意不能出王府大门半步。若是好一点,五王爷能出府了,但是身上没有差事,只是做一个闲散王爷。最好的状况就是,皇帝开恩,恢复五王爷的爵禄还有差事。五王爷又回到从前的样子。当然,这最后一种可能几乎没可能实现,那不过是白日做梦罢了。最有可能的是第二种情形,做一个闲散王爷,等将来太子继位,五王爷就成了闲散宗室。富贵钱财身份地位自然是一样不缺,但是权势嘛,只能说看着别人眼馋。
若是五王爷是个没什么野心抱负的人,过闲散宗室的生活也未尝不好。富贵自在,却又不用承担责任。只要没闹出不可收拾的事情来,宫里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绝对不会找麻烦。所谓富贵闲人,不外如是。只是五王爷会甘心吗?陆瑾娘所了解的五王爷是绝对不会甘心如此沉沦的。
这样一来,五王爷定然会想方设法的往上爬,想方设法的得到权势。如此一来,不得罪皇帝算是好运,得罪太子是必然的。那么不可避免的五王爷就要和太子对上。四王爷是太子的人,那么五王爷同四王爷也算是对上了。至于六王爷,能力有限,野心有限,也就是跟在五王爷身后摇旗呐喊而已。
陆瑾娘已经可以预见,情形怕是又回到过去的样子。说不定什么时候,太子再出个事情,又要算到五王爷头上。五王爷有了准备,定然会全力反击。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史书中写过无数,腥风血雨,你死我活,可以说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想到那个有可能发生的事情,陆瑾娘浑身发冷。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野心不大,就希望孩子平安长大,能有出息,能得到王爷的眷顾。但是五王爷去争的话,那么成功了就罢了,若是失败,偌大的王府都将被暴力消失。那她的孩子,孩子会是什么结果,陆瑾娘不敢再想下去。
有什么办法可以劝说五王爷放弃那些所谓的抱负还有野心,有什么办法可以让王府长久存在?陆瑾娘想的头痛,也没想出一个办法。别说劝解五王爷了,就是提起这个话题都足够要命。而对陆瑾娘来说,王府的未来还是很遥远的事情,目前更重要的是孩子的平安。
想明白了这一点,陆瑾娘总算从那种未知的恐惧中走了出来。罢了,此事不是她一个五品美人能掺合的。就是王妃,怕是也没办法同王爷讨论这个话题。
齐氏手里头拿着一张信纸,看完后,折叠起来,放进信封中。转头问柯妈妈,“王爷还在外书房?”
“回禀王妃,正是。王爷这会还在书房同先生们讨论事情。”
讨论事情?怕是在揣摩皇帝的心思,商量对策吧。齐氏笑了笑,“你让人去外书房走一趟,传个话。就说我这里有重要的东西要交给王爷。让王爷得空后务必来一趟。”
“是,奴婢这就去。”
五王爷来的很快,齐氏瞧见了,笑了笑。她就知道五王爷不会不在乎的。
“王妃叫本王过来,究竟是何事。”五王爷沉看着很稳重,但是话语中还是透露出他的焦躁。
齐氏淡然一笑,“王爷何必这么着急。这是妾身特意让厨房做的炖汤,王爷先喝了,咱们再说正事,王爷你看可好?”
五王爷盯着齐氏看了片刻,然后一句话都没有,端起碗将炖汤喝下。“王妃这下子可以说了吧。”
齐氏点头,拿出贴身放置的信件递给五王爷,“这是妾身今日才收到的。是家父派人送来的。”
五王爷一听是鲁国公的来信,急忙接过来看。只有薄薄的一张信纸,上面的内容却足够重要。五娲王爷黑着脸看完,消化了一下,长舒一口气,“辛苦鲁国公了。”
“王爷客气了,王爷是齐家的女婿,家父出手帮忙也是应当。既然信件王爷已经见过,还是处理了吧。”齐氏提醒五王爷,可别留下纰漏。
五王爷点头,点燃信纸,亲眼看到信纸烧成了灰烬。
“王爷打算怎么办?”齐氏淡漠的闻着,似乎对五王爷明日要进宫的事情,根本就不在乎。
能怎么办?五王爷自嘲一笑,“父皇宣本王进宫,本王自然要足够恭敬。对父皇的问话,不能有丝毫隐瞒。”
可真够虚伪的。齐氏嘲讽一笑。
“当然,若是有可能,本王还要去看看母妃。一年没见,也不知母妃如今如何了。”五王爷心中唏嘘,感慨不已。
齐氏表情一凝,“王爷说的是,是该去看望母妃。先是王爷进了宗人府,接着又是世子过世,也不知母妃怎么熬过来的。妾身,妾身想起这一年来发生的事情,心里头就难受的不行。王爷可不能再出事了,妾身可受不住。”
五王爷握住齐氏的手,“本王明白。就是王妃不提醒本王,本王也会小心,不敢再重踏覆辙。倒是王妃,你可要好生养身子,争取早日再为本王添个孩子。”
“切身晓得。不敢辜负王爷的期望。”
夫妻两人心里头都有许多感慨,这一年的事情够别人一辈子了。齐氏背着五王爷擦了下眼泪,世子是她心里头永远的痛,这辈子那个因世子产生的伤口都不可能愈合。擦干眼泪,齐氏正了正神色,“王爷,家父交代的事情,王爷心里可有数?”
“王妃放心,本王已有腹案,不敢辜负王妃的心意,更不敢辜负鲁国公的心意。”五王爷心里头是真心感激齐氏和鲁国公。虽然齐氏这段时间跋扈了一点,但是不得不说齐氏不愧是个贤内助。关键时刻总能站出来,帮助五王爷度过难关。想到过世的世子,五王爷心中一软,就觉着欠齐氏良多。
屋中气氛有点沉重,齐氏打破沉默,“都是妾身的错,妾身这会提起世子,倒是让王爷也跟着一起伤心。”齐氏眼眶湿润,疼痛依然。
五王爷沉着脸,心里头也不好受。“世子过世,本王同王妃感同身受。”
那又如何,陆瑾娘还不是有了身孕,其他女人还不是一样得了宠信。齐氏低着头,心里头不以为然。
“王妃也别太过伤心,好生养身子。咱们将来一定还有孩子的。”五王爷笃定的说道。
齐氏自嘲一笑,以后是以后,以后的孩子永远都无法替代过世的世子。齐氏心中酸胀难受,“王爷不必说了,王爷的意思我的明白。妾身身体不适,想要歇息。王爷还是先回去吧。”
五王爷意味深长的看了眼齐氏,点头,“那行,本王就先走了。你好生保重。”
五王爷出了喜乐堂,心里头也不是滋味。
“随本王去沉香院。”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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