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莫思幽看着她倔强上扬的小脸,白里透着粉红,像刚刚摘下的花瓣,惹人怜爱。他的唇角便也染上醉人的笑意,恰似熏风吹暖乱红飞花那一刹那的光景,所有错失的年华都在微风中摇曳躁动起來。
“终生为聘,盛情不改。只要我在,便许你一世宠爱。”
他的声音柔得像水,身体的紧密贴合让她身上的凉意源源不断地涌入他燥热的身体,让他感觉到舒爽,忍不住想要索取更多。他紧搂她不堪盈握的腰,将火热的坚挺重又埋入她冰莹玉润的身体,一寸寸地深入,惹來她绵长的吟哦,如铺开十里红妆。
沒來由的,他的脑海中想起梦里的笛音,缱绻的旋律,随风扩散……
她紧闭双眸,睫毛像蝴蝶的翅膀一样轻轻抖动,修长的双腿悄然攀上他的腰,随他的身体一同起伏进退,不留一丝缝隙。她这笨拙的迎合,已稍稍褪去了第一次的青涩,脸颊上却仍是羞怯的红霞乱飞。
莫思幽虽沉浸在完全释放的情.欲之中,却仍能感觉到她细微的变化,他怀中的花骨朵,正在为他慢慢绽放,开成这世上最娇艳的花。他的眼眸里淌出百般呵护的柔情,进出的动作流畅而轻盈,每一次冲破紧致,都像是将自己溺入深海,窒息中却氤氲着蚀骨销魂的美好,让两人齐齐跌进抓不住的浮云之中,无底地往下坠。
紫鸢的身体向后弓成弦月的弧度,他便动情地将脸埋在她的胸口,舌尖挑.逗她逶迤的沟壑,咬着她的圆粒轻轻吸吮,让她的身子一次次地湿滑滋润,容他的坚挺进入,播下只属于他的四溅的火热,直到她带着满身晶莹水珠和淡蓝波光在他怀中疲惫地睡过去……
熟悉的清香在梦中,四处飘散。那是杨花的味道。
一曲笛音传來,仙音飘渺,水流潺潺,和着飞花在她身周缠绵。
是谁呢?谁在吹奏熟悉的相思曲?
悠悠千年,她曾和着笛音,在纸上写下句句寂寥。
清歌启朱唇,双泪落君前;细沾衣,点点滴滴,尽是相思意。铜镜照花颜,孤影对月间;常绾发,丝丝缕缕,难消别愁绪。
如今风正吹着洁白的花瓣,落在紫鸢摊开的手心里,带着晶莹剔透的露珠。丝丝凉意浸入指尖,淌入骨髓。她还未感觉到凉意,一只温暖的手掌便握住她的指尖。
是那笛音的主人。
紫鸢抬起头,想看清他的脸,便从梦中睁开了眼,梦里瞧见的面孔和此刻眼前真实的面容重合在一起,是她熟悉的眉眼。她用了片刻來整理思绪,从缠绵的梦中醒來,发现自己正枕在莫思幽的手臂上,赤.裸的被他圈在怀里。他的呼吸在她脸上徜徉,酥酥.痒痒。
她抬眼打量,光线从雕花的窗户照进來,陌生的房间熏香袅袅,正是莫思幽身上令她安心的味道。身下的圆床铺着雪白的天鹅绒,顶上撒下的帷幔将他俩笼罩其中,那些香气被圈起來,酝酿发酵,安静地流淌着暧昧气息。
莫思幽紧闭着眼,睫毛慵懒地搭着下眼睑,像是一层被错位的光线拉长的浅影,安静而美好。他英挺的鼻梁下面轻抿的薄唇,难得地翘着嘴角。
紫鸢第一次那么清晰地看到他熟睡的脸,也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放松入睡,不带丝毫防备。她安静地端详他的面庞,不放过一丝细节,这般完美的一张脸,即便是在睡梦中,也仍旧挑不出半点瑕疵,反倒带了慵懒的美态,让她的心口微微发烫。
紫鸢很快注意到他的额头,眨巴了两下眼睛,确定自己沒有看错。
昨夜那枚通红不肯消褪的火焰魔纹,此时已经消失了!
紫鸢心里“咯噔”一下,从他怀中挣出一只手來,用指尖轻轻揉了揉他的眉心。不仅魔纹消失了,连他身上的温度也降了下去。她暗暗猜想,这是不是说明……
在她停滞的片刻之间,停留在莫思幽眉心的手指已被他宽厚的手掌握住。
莫思幽睁开眼,眼底星芒点点,光华流转,还氤氲着惺忪的懒态,好像笼着一层薄雾。他的目光停留在她脸上,不知是一眼看穿了她的心事,还是有感而发,浓睡未醒的嗓音便自喉间滑了出來。
“你的药很管用。”
紫鸢闻言愣了愣,半晌才领会到他话里的弦外之音,昨夜水中欢.爱的场景尽数清晰浮现在眼前,让她的脸颊霎时红了大半。她发现自己的窘态,一把捂住脸,撅着嘴口齿不清地嗔道:“坏蛋!”
莫思幽低低地笑了两声,拉下紫鸢的小手來,将她抱得更紧一些,似是不让她有挣脱的机会,也让他们的身体更加亲密无间。紫鸢眨巴着眼睛盯着他,这会儿,他已经换了一副认真的表情,轻声问道:“还疼么?”一想到昨日她眼角泛出的泪花,他的心仍是有些不安。
紫鸢心里不是沒有闪过欣喜,却又有更多的羞涩涌上來。她的眼神避开他直白的探寻,身子往被子里缩了缩,身上却是酸涩无力,好像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她完全是瘫在他的臂弯中,像小猫一样蜷着。她甚至都不记得昨晚是什么时候怎么被他抱回房间里的,但是脑中却抹不去在那之前的无尽放纵。
当他的坚挺第一次进入她的身体,如同火焰一样舔舐着她体内的柔软,将一切都席卷在他的火热之下的时候,那一抹无法言语的疼痛,伴随着奇妙的酥.麻刺激着她的敏感神经,不可忘却。
想到这些,她就像被人抓了一把的含羞草一样蜷缩起來,脸也更加透红,垂下眼睑不敢看他的脸,只摇了摇头。她微微屈膝,让一直保持着僵硬姿态的身体舒缓一些,却又触碰到他腹下近在咫尺的柔软。她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都紧张起來,他包裹在身周的温度和香气便一齐袭來,挑逗着她女性的敏锐神经。
她的身体半带颤抖,好像暖阳下将要化开的一颗糖果,流出蜜汁來。
昨夜的云雨已经让莫思幽完全摸透了她身体的每一个反应,此刻察觉到她的异样,便垂眸看着她羞红了的面颊,明明是半开的花苞,将绽未绽,待人采撷。他本已平息的身体竟是轻易的就被她拨弄出一丝渴望來,将手掌顺着她光滑细腻的脊背往下滑,游弋到她的大腿内侧,轻轻一探,便全然获悉她无所遁形的秘密。
紫鸢身子轻颤,咬着下唇,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却无法遏制下身发热发胀的反应,在他手指的撩拨下,那一丛幽径更是越发滚烫起來。她暗骂自己沒出息。
“那个……你昨晚说的话,都算数吗?”迟钝地沒有察觉到莫思幽眼中渐浓的欲念,她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只好随便找了个话題,但又确是被这个问題牵着心尖儿。
他说要娶她,要她做他的妻,要许她一世宠爱……
都是,真的么?
她怕自己只是做了一场柔情蜜意的幻梦,就像从前无数个春去秋來的日夜一样,梦醒了才知道,不过是又一场无尽的等待。
莫思幽看到她脸上的不安神情,双眸中的星芒顿时化作满目柔情,想要给她疼惜。他低头浅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双唇滚烫的温度才让紫鸢意识到了什么,又听得他用低沉的嗓音问道:“娘子指的是什么?”
紫鸢一怔,抬起头來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眸,才反应过來。他已经知道了她的问題,却还故意这样问!
莫思幽看她睁大眼睛,一副无辜的模样,不由好笑,翻身而上压住她绵软的玉体,雾气升腾的水眸幽幽地盯着她,好似要将她从此吸入他的眼眸里,逃无可逃。
“你以为我真被阳炎之息冲昏头,才会说那些话吗?如果这让你觉得不安,那我就再说一遍,你仔细地听着。无论是那一刻,还是现在,我都比从前活过的所有时间要清醒。我昨夜要你,现在也要。”
他的声音越來越轻,滚烫的气息随之铺天盖地而來,像织了一张密密的网,将她网缚索欢;情.欲的热度在她耳根后迅速蔓延开來。他捉住她的胳膊放在绣花枕两边,缓缓覆上她的手掌,分开五指,与她十指相扣。同样紧密联结的,还有他身下那逐渐突起的坚硬,再一次抵住了她的湿润处。
他的气息迷乱如昨,眼神却分外清明,盯着她左手腕上的红砂,又看了看她的脸。
“等我拿到水玲珑,让神秘人替你解毒之后,就带你离开江湖。我保护不了什么江山人界,我只想护你一世安好。”
紫鸢激动地微颤,无声地点了点头,应下他的承诺,也承了他的索求。他温柔地顶入,一路拨开她的柔软,行至深处,來回摩挲,片刻不停。
紫鸢的意识像是被风吹起來的杨花,漫无边际地飞舞,飞出很远,情不自禁的娇喘,融在满室温香之中……
猎猎的风扑在窗上,大雪纷飞之中,山巅的蓝芒大盛,整个冰海雪原都随之一颤。
结界之外的人间,却是天昏地暗,流星坠陨。命运的齿轮,错位旋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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