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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媚低头,只见容墨风麦色健美的手臂上,有两排互相对应的,半圆形的淤紫色的牙印。水媚伸出手指,轻抚着那因结疤而微微突起的牙印,回想起当日在客栈的情景。因为容墨风调戏她,不肯放开她,她急了,才会发狠的去咬容墨风,当时,她真是一点没留情,咬的那叫一个实成,现在看留下了那么大一块疤,水媚有些心疼了,轻声说道:“谁让你调戏人家!对了,当时是不是很疼?”
容墨风摇了摇头,又伸出自己另外一只胳膊:“你忘了,这个也是你的杰作,相比之下,这个稍痛一点。”
水媚一瞅,容墨风另一只手臂上也有一排咬痕,当然,这个咬痕比刚才那只胳膊的更深,更重一些。
这个是水媚生容墨风差点将她打回原形的气,故意捉弄他,说给太妃治病需要眼泪做药引子,而咬了他,往他伤口上撒盐留下来的。
没想到,自己已经往他身上留了两个记号了,水媚真的有些内疚了!轻抚着容墨风手臂上的疤痕,不好意思的说:“其实用我的血就可以救太妃的命,是当时我看不惯你太嚣张,故意咬你的,对不起啦!”
容墨风用下颌抵着水媚的头顶,逗弄道:“对不起就行了吗?”
水媚正抚摸着疤痕上的手,当即停下:“那你想怎样?”
容墨风诡笑:“我已经被你做了记号,证明是你的人,那我也想给你留个记号。证明你是我的,你说。留哪好呢?”说着便开始解水媚的亵衣。
“不要,我不要疤痕!”水媚赶紧抓住他的手。
容墨风侧头。吻了一下她的脸颊,不依不饶:“不要疤痕,那你打算怎么补偿我?”
“我……我……”水媚低头盯着他宽阔结实的胸-膛,那健康的麦色肌肤,还沾着大大小小晶晶闪亮的水珠,灯光下体魄雄健,抬头再看那妖孽的脸庞,魅力逼人,水媚越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容墨风凑到她的耳边:“不如这样。你送我一样东西,我就饶过你?”
“好啊,你想要什么?”只要不咬自己留下难看的疤痕,他要什么都好说。
容墨风深遂的眸子里,闪现着狡滑的光芒,在水媚平坦的小腹上miàn划着圈圈,声音极轻,却饱含着浓浓的渴望之情:“本王想要你生个孩子。”
水媚僵住身子,面颊腾登时浮上红云。捶打着他的胸口,娇嗔道:“你坏死了!”
其实想想也是,容墨风也老大不小的了,还没有孩子。他的心理水媚能够理解。
“坏死了是什么答案,媚儿,你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容墨风明知故问。
水媚更加窘迫。掐着容墨风的脸蛋凶神恶煞的叫道:“你说呢,这还用问?”
“媚儿……”容墨风不再逗她了。把水媚的双手从自己的脸上拿下来,眼里满是难以掩饰的兴奋与欢喜。“今晚你是我的了。”
水媚颔首不语,有些羞涩,那样子犹如初绽的荷花,娇艳迷人,容墨风心神一荡,把水媚从浴盆里捞起,直接往喜床走去。
容墨风的吻,如羽毛掠过心房,令水媚心颤不已,十指交缠,温情缱绻,红烛摇曳下,一袭芙蓉暖帐,荡开层层涟渏,掩住满床春-光。
……
这一觉是两个人有生以来,睡的最香甜的一觉。日上三竿之时,水媚最先醒来,睁眼便见到容墨风俊美的脸。
他还在睡觉,神色平和,嘴角似乎还带着笑意,不知道做什么美梦呢!
水媚抓起自己的一缕头发,想用头发将他挠醒,不过,就在头发要碰到容墨风的面颊之时,水媚的突然停了下来,因为她想到容墨风昨晚很累,便不忍心把他吵醒了。
水媚有些渴,她轻轻的将容墨风的手臂拿开,想坐起来喝点水。可是,她刚要掀被下地,顿觉腰间一紧,等她反应过来,已被容墨风扑倒,并拿喜被捂住了。
被窝中,水媚望着那张放大了的俊脸,惊yà道:“你不是睡着了吗?”脑子灵光一闪,水媚瞪大眼睛:“哦,原来你刚才是在装睡。”
容墨风笑的阳光灿烂,伸出手指,轻刮了一下她的脸颊,贴过来暧-昧道:“娘子,为夫饿了。”
水媚眨了眨眼睛:“饿了!可是这里没有小厨房,有小厨房的话我做给你吃。”
“不用了,本王自己解决。”
水媚意外,“怎么解决?”
容墨风低头看着美丽如莲的女子,慢慢地将脸沉下去,细腻柔软的触感,带着芬芳的香甜,令容墨风迷恋沉醉。
水媚那酡红的脸颊满是娇羞,在他的碾压下如同闪电划过暗夜,猛的一颤,迷醉的双眼陡然睁开,波光荡漾的眸子晶莹明了,她惊呼一声:“墨风,你干什么!”
容墨风抬头,笑着逗她,“我在吃饭早餐。”
水媚满头黑线,一把推开他,“坏蛋,没正经。”
看天光已快到正午,两个人休息够了,穿好衣服,打理好自己,容墨风突然如变魔术一般,从怀中拿出一个蓝缎小盒,伸手递给水媚:“媚儿,这个是送给你的。”
水媚拿着盒子左看右看,奇道:“又送礼物?这是什么?”
容墨风一脸神秘,“你自己打开看看。”
水媚将蓝缎小盒打开,一道红色霞光射了出来。水媚仔细一看,雪白的绒布上miàn,一块犹如红宝石一般鸡蛋大小的石头,静静的躺在蓝缎盒里面。
水媚难抑激动的情绪,兴奋的抬头:“这是赤血石!”
她那欢欣鼓舞的眼神,令容墨风的心情万分舒畅,忍不住伸手抚上水媚俏美的脸。用大姆指轻轻摩挲着她的眉:“我当初说过。要用赤血石送给你做聘礼,今日兑现诺言。这是送给你的。”
水媚忽然神色一黯,立即又勉强展开笑颜:“谢谢墨风。”
她神色上的变化。尽数落在容墨风的眼底:“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水媚看到了赤血石,复又想起了如花的话,自己得到了赤血石,代表着,她早早晚晚的有一天要渡天劫,要离开容墨风,所以她心情有些失落,此时,为了不让容墨风看出来。却是极力掩饰:“没,没有。”水媚抬头望到窗外明媚的阳光,信步走了过去。
容墨风狐疑着,但是见她不愿yì说,也不好再问,随后跟了过去,抱住水媚的腰,与她一起望向窗外。
虽是冬日,阳光淡淡的并不强烈。可是在水媚和容墨风的眼中,却觉得今日的阳光要比往常格外明媚。
王府中,沉香阁地势最高,他们站在窗口。整个王府中的全貌尽收眼底。
金色的阳光透过棱形的红木窗棂洒在两个人的身上,将他们的身上渡上了一层淡淡美丽的金色光晕。容墨风轻搂着水媚纤细的腰。下颌抵在水媚圆润却不失骨感的肩膀上,温暖的晨光沐浴在身上。一直暖入心底。
望着窗外白皑皑的王府雪景,容墨风轻声说:“媚儿。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以后,你就是这个家里的女主人。我们共同将王府经营好,你好说不好?”
水媚的心被这温情的话语融化了,双手握住容墨风放在腰间的手,坚定的说:“好,我答应你。”
……
容墨风封了如花的意识,囚禁了如花,但是当太妃又一次犯病之时,容墨风不得不把如花放出来。
如花本以为水媚永yuǎn都醒不过来了,却做梦都想不到,水媚居然平安无事。
当她知道,容墨风带着水媚闯了上古神殿,洗了生命之泉,她恨,她不服输,她多想把太妃弄死,以此报复容墨风,可是太妃一死,她就再也不能够留在容墨风身边了,所以,她忍着,蓄势待发。
虽然没有什么仪式,但在水媚和容墨风的心里,他们已经正式的结为夫妻了。蜜月佳期,因为内忧外患,他们不能外出游玩散心,于是沉香阁上miàn的那间阁楼,就成了容墨风和水媚之间的世外桃源。两个人在此甜甜蜜蜜,感情更是如胶似漆,难舍难离。
这样幸福甜蜜的小日子持续了半个月,直到正月十五元宵佳节的晚上,王府吃团圆饭。容墨风想到以水媚现在的丫环身份是不能上桌吃饭的,心中十分难受。考lǜ到水媚的感觉,他便在阁楼备下了丰盛的晚宴,让水媚回阁楼中等他。
团圆饭太妃比较重视,菜式都是太妃亲自点选的。容墨风不好博了太妃的面子惹的太妃不高兴,所以,只得硬着头皮和如花坐在一张桌上。
今日太妃的心情特别好,席间还和如花有说有笑的,那感情看起来相当融洽,这饭吃起来便恋了桌子。
原本容墨风只想应付应付,快些回阁楼中去陪水媚,可是太妃迟迟不下桌,容墨风便不好先走,只得耐着性子坐着,他怕水媚等的时间长会饿到,便用通心咒对水媚说:“媚儿,我可能还要等一会再过去,你若饿了就先吃点。”
“我知道了。”水媚的声音很柔很轻,如袅袅炊烟,带着淡淡的哀愁,轻轻划过容墨风的心湖。
容墨风心中一动,虽说自己要给她名份,可毕竟现在还没兑现。媚儿如今就这样没名没份的跟了他,得不到该有的待遇,他心中不忍,更觉愧疚,可眼下却又是左右为难。
他坐在那里,轻抿着杯中之酒,却听如花娇媚软腻的说:“王爷,今日元宵佳节,妾身敬你一杯,祝王爷事事顺利,万事大吉。”
容墨风抬头,见如花的脸上盈满笑意,那双妩媚动人的狐狸眼盯着他,更是不停的向他放电。
因着太妃在场,容墨风不好拂袖而去,忍不住厌恶的皱紧了眉头。
如花的笑渐jiàn僵在了脸上,端着酒杯。尴尬的望向太妃。
太妃轻“咳”了一声,开口道:“风儿。你想什么呢?修容敬你酒呢!别让人家等急了。”
见容墨风还不端杯,太妃也有点挂不住。不管怎么说,晋修容可是丞相家的宝贝女儿,现在丞相在朝中一手遮天,他一个没权没势的赋闲王爷,是得罪不起丞相的。
太妃不由沉下脸来,语气加重的唤了一句:“风儿”
容墨风抬头看了看一脸不快的太妃,太妃虽然保养的好,可毕竟年龄不饶人,眼角的鱼尾纹似乎比去年又多了两条。
容墨风深吸一口气。将酒杯端了起来,轻轻往前一推,如花暗喜,刚要将酒杯迎上来与他碰杯,但见容墨风已快速将那杯中酒倒进了嘴里。
如花脸一红,讪讪的也将酒喝了下去。
见此情景,太妃训责道:“风儿,府中的姬妾们都遣散了,还有那个水媚姑娘也走了。如今就剩下修容一人,你当与她相亲相爱,多亲多近才好!哀家还想早些抱孙子呢!”
太妃说这话的时候有些悲伤,看着还在世的令太妃和李太妃。人家的年龄和她差不多,却是儿孙满堂,整日闲来无事。含颐弄孙,那样的天伦之乐。她也只能暗暗羡慕,却不可得。
太妃的心思。做儿子的怎会不知?容墨风神色缓和,安慰道:“母妃放心,孩子一定会有的。”
“孩子一定会有?你就别骗我了,据我所知,你们都好久没到一起了,你们这样,我什么时候能抱上孙子?”太妃可不听他的搪塞之词,忍不住报怨。
“我保证让母妃今年抱上孙子。”这才年初,还有一年的时间呢。容墨风想到自己与水媚近来勤奋耕耘,所以多少有点底气,先哄住太妃再说。
容墨风这样保证,令太妃以为自己把容墨风说动了,高兴的道:“那好,哀家听说,月圆之夜同房最容易得子,今晚正是团圆之夜,你们夫妻也好久没在一起了,今晚你们就住在一起吧!”然hòu见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也不给容墨风说话的机huì,直接道:“阿泽,玉翠,你们两个送王爷和王妃去合欢阁。”
“是”两个人应了,转头去看容墨风和如花。
如花最会借力打力,她可是在太妃身上做足了功夫,整日嘘寒问暖讨得太妃欢心。今天白天,是她主dòng向太妃暗示,王爷不宠幸她,希望太妃能从中搓和,太妃也考lǜ着想抱孙子,所以才会如此强迫容墨风。
此时,就算容墨风有千般不愿,可太妃话已出口便不容收回了。既然多说也是枉然,那干cuì也没别费口舌了。
容墨风冲太妃抱拳一揖:“孩儿告退。”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太妃看了一眼如花,笑道:“傻孩子,机huì难得,还不快去追。”
“哦,谢母妃成全。”如花冲太妃福身一礼,追随着容墨风的步伐远去。
太妃也知道容墨风不喜欢晋修容,可那能怎么办呢?人家做为正妻都嫁进他们家了,她这个当娘的,当然也要多替他们操心着。
合欢阁如花没进qù过,但也听说那里是王爷宠幸妃子的地方。好在,她知道王爷是个孝子,太妃的话他怎么都会听的,只要他们共处一室,如花便有机huì发挥她的特长。
可她却想错了,容墨风虽然听太妃的话,但也不是什么话都听,他也有他的原则,更何况水媚还在阁楼上等着他呢!怎会与她去合欢阁?
容墨风出了前厅,在一处长廊下站住,摒退了跟在旁边的丫环和小厮,扭头向如花横眉冷对:“我再次警告你,请你对我不要枉费心机!否则我们谁的面子都不好看!”
如花气的胸口一阵起伏:“我就不明白,我哪一点不如水媚?”
“既使你样样都比她好,我也一样不会喜欢你。”
如花柳眉一挑,狐狸眼一瞪:“为什么?”
“因为这世上只有一个水媚,任谁都取代不了她在我心目当中的位置。”容墨风说完再不跟她废话,转身就走。
见他真的要走,如花大急:“你去哪?太妃的话难道你都不听了吗?”
容墨风猛然回头,目光犀利:“你是我的谁?我的事情你管不着!请摆正你的位置!”
如花登时哑口无言,她跟他什么关xì都没有,这俱身体不过是她强行占有的,从始至终,她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她以为他可以被自己满腔的爱给融化,可是现在看来任重而道远啊!
……
甩了如花,耽误了这么久,容墨风知道水媚肯定等急了。当他急匆匆的来到阁楼之时,只见水媚侧坐在窗下的软榻上,面前的矮几上摆了一盘水果和一壶酒。此时,水媚一手柱着头,一手拿着银制雕花酒杯,正悠然的往樱红的小嘴里倒酒。
她的头上顶着两个毛绒绒的小白耳朵,身后扬起九条彩色蓬松的大尾巴,自由自在的随意摆动着。
她面夹酡红,就连鼻梁上也带着一抹可爱的红晕。而那波光潋滟的美目,此刻已泛起朦胧迷醉的光芒,看起来,平添了些许妩媚,却也透着淡淡的寂寥与忧伤。
容墨风知道,水媚这是喝多了,否则不会现出耳朵和尾巴的。
听到了屋中的动jìng,水媚知道是他来了。扬起了头,目光迷离的冲着容墨风微微一笑:“墨风,你回来啦?”水媚因为喝多了,声音轻柔的如飘浮在水面上的晨雾,风一吹便会散去。
正月十五团圆夜,容墨风因为没办法,把水媚一个人丢在了这里,想必水媚一定很难过吧!现在他回来了,水媚却一句责怪的话都没有,还这样温柔的与他打招呼,这令他的心瞬间湿透。
“媚儿,我回来了。”容墨风两步上前,轻轻夺过水媚手中的酒杯,扬头喝尽:“媚儿,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水媚想跟他在一起,时时刻刻,分分秒秒的在一起,可是,今天过节,容墨风有他的无奈不能陪着她,她对此是理解的,但理解归理解,当独处异世,独坐阁楼之时,还是难勉有些失落。不过,单单凭这些事情,水媚还不至于借酒浇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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